7我在老何家里吃着自己带来的东西,琢磨着老何是不是出去串门了。
可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我也不见老何回家。
昏暗中的荒山野村,唯有这座小院的房檐下亮起一盏孤灯。
如今我根本没地可去,只能对不住老何了。
我将老何家的院门插上,回屋准备在沙发上对付一宿。
可就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阵阵轻微的响动。
我仔细听了听,声音的源头在隔壁偏房,尽是些娇柔的喘息。
我不禁在心里暗笑,老何这家伙,半夜还要卖力干活,也不怕猝死。
可几秒钟后,我猛然睁开双眼。
院门是我从里面插上的,睡前我还检查了一遍,隔壁屋门上着锁。
这个时候,哪儿来的女人?
我慢慢起身,从沙发下抽出开山刀,用唾沫贴上符纸,踮着脚悄悄走了出去,并渐渐靠近偏房的房门。
声音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清晰。
我轻轻地拉动木头门闩,站在门外。
灯光之外,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我贴墙走到隔壁房门口,锁还在门上挂着。
可是,我却没再听到声音。
就在我想要转身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僵住了。
因为有个东西,正悄无声息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只穿着件T恤衫,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不是人手,而是几根匕首状的东西。
低头看去,灯光在我面前拉出一道又长又瘦的黑影。
我汗毛倒竖,头皮发麻,脑子里冒出祖师爷的训诫。
十死之地可我不想死。
我知道自己不能回头,只要回头,脸和喉咙,就得少一个。
于是我暗暗松手,让开山刀下垂,转而翻握。
随即,我猛然下蹲,双手持刀向后刺去。
只听见头顶上“嗷”的一声惨叫,我趁机起身,一个横砍下去,可却砍了个空。
身后什么都没有……我眼皮一跳,立刻进屋关门,转头瞧见肩膀上被划开了三道血红的口子。
伤口不深,看来我蹲下的时候卸掉了它大部分的力量,不然肯定切到骨头。
正当我拿出酒精准备处理伤口的时候。
外面哗啦一响,我猛然抬头,发现有东西正在推门。
我赶紧把T恤扔开,从包里翻出八卦镜和黄纸,紧接着又是哗啦一声。
只是这次,是窗棂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