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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长缨落马归: 番外 番外

陆扶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突厥已破,我军还有八日即可班师回朝!”侍从的声音很是激动,墨驰徹翻看了一眼卷轴,眉眼间也是喜色。听到战胜的消息,陆扶黎松了一口气。捷报率先加急十里,而她战亡的消息估计会随棺柩一并回城。回到棠苑。陆扶黎寻了一块旧木和一把小刀,准备为自己刻墓碑。曾经她为一起上战场的三千陆家军一刀一划刻过碑,如今终于也轮到了她自己。陆家再无后人,无人为她刻碑。但阎王给了她时间,让她能为自己刻。有了碑,便不是孤魂野鬼,也能长眠在父母坟边。生前无法相聚,死后能够团圆也不算太差。�陆扶黎之墓短短五个字,她耗费了一晚的时间才刻好。天边微亮,陆扶黎抱着木碑静静躺在床上休息,数日来第一次觉得心安。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倚梅园。棠苑的东西清理得差不多了,挂在梅树上的那些...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2-18 1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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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昔日长缨落马归: 番外 番外》,由网络作家“陆扶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突厥已破,我军还有八日即可班师回朝!”侍从的声音很是激动,墨驰徹翻看了一眼卷轴,眉眼间也是喜色。听到战胜的消息,陆扶黎松了一口气。捷报率先加急十里,而她战亡的消息估计会随棺柩一并回城。回到棠苑。陆扶黎寻了一块旧木和一把小刀,准备为自己刻墓碑。曾经她为一起上战场的三千陆家军一刀一划刻过碑,如今终于也轮到了她自己。陆家再无后人,无人为她刻碑。但阎王给了她时间,让她能为自己刻。有了碑,便不是孤魂野鬼,也能长眠在父母坟边。生前无法相聚,死后能够团圆也不算太差。�陆扶黎之墓短短五个字,她耗费了一晚的时间才刻好。天边微亮,陆扶黎抱着木碑静静躺在床上休息,数日来第一次觉得心安。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倚梅园。棠苑的东西清理得差不多了,挂在梅树上的那些...

《昔日长缨落马归: 番外 番外》精彩片段



“突厥已破,我军还有八日即可班师回朝!”

侍从的声音很是激动,墨驰徹翻看了一眼卷轴,眉眼间也是喜色。

听到战胜的消息,陆扶黎松了一口气。

捷报率先加急十里,而她战亡的消息估计会随棺柩一并回城。

回到棠苑。

陆扶黎寻了一块旧木和一把小刀,准备为自己刻墓碑。

曾经她为一起上战场的三千陆家军一刀一划刻过碑,如今终于也轮到了她自己。

陆家再无后人,无人为她刻碑。

但阎王给了她时间,让她能为自己刻。

有了碑,便不是孤魂野鬼,也能长眠在父母坟边。

生前无法相聚,死后能够团圆也不算太差。

�陆扶黎之墓

短短五个字,她耗费了一晚的时间才刻好。

天边微亮,陆扶黎抱着木碑静静躺在床上休息,数日来第一次觉得心安。

第二天早上,她去了倚梅园。

棠苑的东西清理得差不多了,挂在梅树上的那些祈福牌也该收走了。

白雪皑皑,满园梅花傲立枝头,一个个红丝带挂着的檀木祈福牌随风摇曳。

陆扶黎走过去,从前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到的祈福牌,如今只要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轻轻一扯,红丝带断裂,一个祈福牌落到了她手中。

�岁岁年年,唯愿阿黎平安顺遂。

陆扶黎眼里黯然,又扯下一个祈福牌。

�阿黎长命百岁,皇叔永远为你遮风挡雨。

一段又一段被岁月风蚀过的文字,让陆扶黎眼眶忍不住泛红。

“皇叔,从前你说,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可寒风不止,那些该凋零的最后还是会离去。”

如同落下的花,离开的我。

“花还有再开之时,可我只有七天了。”

陆扶黎看了很久很久,才将树上剩余的祈福牌一一取下。

祈福牌上有两人一同写下的祝福,也有她曾偷偷写下的相思。

一个个祈福牌,如今变成了一把刀,捅进了她的心里。

陆扶黎将所有祈福牌全都装进锦袋内准备离开时,远处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她下意识躲到树后,看到墨驰徹和许沐娆十指紧扣地缓步走入梅林。

许沐娆顿住脚步,踮脚轻吻了墨驰徹的脸颊后,娇羞问道:“阿徹,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想不想看?”

墨驰徹拂过她耳畔的碎发:“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说我想不想看。”

许沐娆轻笑了一声,将自己的披风解开扔到了地上。

霎时间,无数蝴蝶从她的衣服里飞了出来,纷纷扬扬地飞到了梅花丛中。

“蝴蝶采花,我这朵花也愿君多采撷。”

许沐娆声音如勾,拉着墨驰徹放在自己起伏的胸脯之上。

两人相拥,依着梅树唇齿相缠。

很快,荡落一地梅花和雪霜。

不远处的陆扶黎看着这一幕,只觉呼吸不畅。

她以为自己早已不在意了,可摇晃的梅树犹如尖锐的钩子骤然钩住了她的心脏。

从前在她心里最为神圣的地方已经被风花雪月之事污浊。

但这倚梅园,本就不属于她……

陆扶黎深吸一口气,慌不迭的离开了倚梅园,再出了王府,寻了个地方将所有的祈福牌一把火全都烧了。

直到看见火焰升腾,一切变成灰烬,她那咚咚乱跳的心才逐渐平复。

日落之时,她才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王府。

刚到棠苑,便见墨驰徹和许沐娆在她的院子里。

陆扶黎心下一颤,连忙走去。

见到她,墨驰徹拿着手中的木牌,怒气冲冲地质问:“你做这晦气的东西作甚!”

陆扶黎看到他手里正是自己做的墓碑,正欲解释,一旁的许沐娆已经红着眼开口。

“扶黎,是不是王府里多了一个女人,你生气了才做些这种东西泄愤。”

“若是如此,我便离开,你也不用作践自己。”

闻言,墨驰徹将许沐娆护在身后,看向陆扶黎的神色怒意更甚。

“去了军营几年越发无法无天了,以后这种东西不许出现在王府!”

话落,他握住木牌的手高高抬起。

“不要——”

“嘭!”

刹那间,碑牌落地,四分五裂。





陆扶黎心口的抽痛一阵高过一阵。

她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在掌心划了长长的一道,鲜血淋漓。

“这道伤,还不够对皇婶请罪吗?”

墨驰徹定在地,瞳孔骤然凝紧。

他怀里的许沐娆凄然开口:“扶黎,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也不该用这种伤人伤己的方法。”

墨驰徹的脸上骤然沉了几分。

“摄政王府有你这样歹毒之人,真是家门不幸!”

说完,他抱着许沐娆大步离去。

男人的话字字戳心,化作冰刃砸在陆扶黎的心上。

她原以为死过的人不会心痛,不会流血。

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已经蜿蜒了一地的血,触目惊心。

她低声呢喃:“皇叔,只有最后三天了,我不会再碍你的眼,也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大雪纷飞,陆扶黎随便包扎了一下掌心的伤,便抱着自己破碎的墓碑和染血的盔甲缓步朝陆家的坟山走去。

这条路,她和墨驰徹曾走过数次。

墨驰徹曾对着她爹娘的墓碑说:“陆将军,陆夫人,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让阿黎受委屈。”

可是,现在她所有的委屈,都是他给的。

陆扶黎垂着眸不愿再想。

那些过往,都是她悔不当初的错爱。

临到父母坟边,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在一旁的空地上一寸一寸,徒手挖开雪土。

土上混满了血液,她的手也变得血肉模糊。

天色暗淡,唯有弯月挂在树梢。

陆扶黎就像是毫无察觉,直到挖出足以容纳盔甲的土坑后,她才停下来。

盔甲入土,她的泪水也一并流下。

“爹娘,我的碑破了,可是你们总能认得阿黎的对不对?”

“阿黎好想你们。”

她哽着声,将那混着自己血的泥土轻轻盖上后,才将那碎木碑插入土中。

小小的土堆,是她的衣冠冢。

痛意和疲惫在她的全身蔓延,陆扶黎缓缓躺到了土丘边。

恍然间,她好像见到了爹娘。

长长的奈何桥,他们一步步的往前走着,陆扶黎呼喊着,追赶着,可最后依然只剩她一人。

“爹!娘!等等我……”她凄厉呼喊,却连一片衣诀都摸不到。

陆扶黎抽噎着,全身都在颤抖。

“阎王大人,我已无了心愿,只想去见爹娘,能不能带我走……”

山丘只有寒风依旧凌厉。

陆扶黎将自己蜷缩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远处有人在唤她。

“陆扶黎!”是皇叔的声音。

墨驰徹走过来,看到满身泥土、狼狈不堪的陆扶黎时,他的心脏突如其来的刺痛。

可一阵烦闷烧心,他说出来的话越发震耳:“伤完人便在外面躲了两日,你在军中做将领时也是如此没有当担吗?!”

陆扶黎只觉头晕目眩,耳内嗡鸣。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转过头,眼里平静得如一湾死水。

“皇叔既然厌我,又何必来找我。”

“还是说,你想亲自刺我一剑,为许沐娆报仇?”

陆扶黎的眼里满是悲戚,似乎像是一只断了线的纸鸢随时就要坠落。

墨驰徹只觉得莫名的惶恐,却只是压下心底的不安。

“明日大军班师回朝,你作为将领不出现是想让摄政王府背责吗?”

话落,他不再等陆扶黎的回答,强硬的将她抱上马车。

一路上,墨驰徹都没有松手,似乎只要他将陆扶黎放下,眼前之人便会永远消失一般。

车厢内火炉温暖,可墨驰徹怀中人却只有彻骨的寒意,沁得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他将自己身上的大氅盖在陆扶黎身上,又在马车里的炭火盆新加了金丝炭火。

可尽管如此,陆扶黎的脸上依旧毫无血色,身上也是冰冷异常。

墨驰徹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身上还是这么冷?”

陆扶黎偏头看向黑漆漆的窗外,眼泪无声滑落。

已经死了的人,再也暖不了了。

“明日,便会好起来的。”

最后一天,她就会魂飞魄散,回到阎王殿,去黄泉之路寻找父亲母亲。

终于可以离开墨驰徹,离开这个世界了。





晚上回了棠苑,陆扶黎吐了很久,才堪堪减轻身体的疼痛。

她擦去眼角的泪,走到庭院看向雪夜中的一轮弯月。

再过九日,自己就要离开这个世界。

是不是已经等不到月圆之时了?

陆扶黎睫毛轻颤,正要转身回屋休息,却听到一墙之隔的庭院内,又传来似是而非的暧昧声。

“阿徹,轻点……别被扶黎瞧见了……”

“她还是个孩子,没事。”

听这墨驰徹和许沐娆的缠绵之语,陆扶黎的心底一片潮湿。

大抵在那个男人眼中,就算他曾将她压在身下唇齿相缠过,也只会永远将她当成孩子看待吧。

陆扶黎回了屋,将门窗关得严严实实。

一夜无眠。

翌日一早,陆扶黎正在清点东西,身披白色斗篷的许沐娆轻盈走了进来。

“扶黎,你皇叔的生辰快到了,我想给他一个惊喜,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

陆扶黎怔了怔,八天后她的生辰,也是墨驰徹的生辰。

墨驰徹作为摄政王,每年生辰日,皇亲国戚都会在皇宫为他操办宴会。

可不管宫宴如何盛大,墨驰徹都会亲自下两碗长寿面,他们两人一人一碗。

“我和小阿黎的缘分是天注定,所以连生辰也是同一天,祝小阿黎岁岁年年,万喜万般宜!”

那时候,墨驰徹满心满眼都是她,每一年的生辰都会带她一起做祈福牌,然后挂上丝带系在王府倚梅园的梅树上。

可这三年,她的生辰都是在战场厮杀中度过。

又如何知晓皇叔所爱呢?

陆扶黎正要开口回答许沐娆,门口传来墨驰徹的声音。

“阿娆,本王的事,你问错了人。”

许沐娆走过去,小鸟依人依偎在他怀中娇嗔:“我想着扶黎和你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应该更懂你,看来她也并不了解你。”

陆扶黎勉强一笑,没再说话。

待他们两人离开,她也出了门。

天上又下起了雪。

陆扶黎去街上买了些纸钱,又提了壶酒,去了陆家祖坟。

三年没来祭拜,如今这一次,也是此生最后一次。

凛冽的寒风在绵密起伏的山地穿梭。

一座座坟丘高低错落,是陆家世世代代将士最后的归属。

乱世动荡,陆家军身披战甲保家卫国,直至战刀卷刃,箭矢穿身仍死守阵地。

百姓安宁,军勋凯旋,可他们却是马革裹尸还。

有的身首异处,有的骨骸难寻,可是只要陆家还有一人,都会建起他们的墓碑。

有了碑,他们都能落叶归根,长眠陆家祖坟。

可是现在,陆家只剩了陆扶黎一人。

还有最后八日,她的棺柩便会被将士们抬回京城,葬于此处。

到那个时候,又有谁来为她祭拜烧香?

陆扶黎心中的悲恸如瀑布般冲刷全身,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将酒壶里的酒水在每座坟墓前一一洒下,最后停在两座紧挨在一起坟边,扑通跪下。

“爹,娘,女儿来看你们了。”

“突厥已破,边疆百姓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生活了,阿黎没有丢陆家军的脸!”

黄纸跟着雪花飞起又落了下来,陆扶黎眼底的泪水簌簌而落。

“小时候你们走的早,是皇叔给了我一个家,但现在他已经有了另一个新家。”

“我骑着战马出城,却只能躺着黑棺回京,希望他不会失望……但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在乎了……”

“爹娘,你们记得在奈何桥上等等我,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喝孟婆汤,下辈子继续一起做家人……”

陆扶黎在坟前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待到黄昏才堪堪起身。

回到摄政王府,月亮已经悬挂天际。

陆扶黎正要回棠苑,却看到墨驰徹和许沐娆乘坐马车也回来了。

在就这时,快马的嘶鸣声响彻整条街。

一道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王爷,边疆来战报了!”

陆扶黎猛然回头,便见侍从已经快速跳下马,将手中的卷轴递给了墨驰徹。

她呼吸一紧,自己去世的消息,这么快就要传到皇叔耳中了吗?





寒风呼啸,整个棠苑好似都被冰封。

直到墨驰徹带着许沐娆离开,陆扶黎才僵硬的蹲下捡起断裂成好几截的木牌。

一片又一片捡起来,再拼凑到一起,却始终都无法复原。

这一刻,她只觉三魂六魄都随之一同破碎。

“我为大楚抛头颅洒热血,为何最后却沦落到连一个墓碑都没了!”

这是她亲手为自己刻的墓碑,要插在她的坟头,长眠在大楚的黄土之上啊。

可现在,没了,什么都没了……

“啪嗒”

泪水无声滴落到了破碎的木块上,晕染成水痕。

陆扶黎将破损的碑收好放到了自己的盔甲身边,一遍又一遍拂过每一道裂痕,就好像是在轻抚自己心脏的裂口。

一连三天,墨驰徹没有再来棠苑。

陆扶黎掐指算了算,自己只有最后四天就要离开人世。

许是时间不多,她的身体也虚弱了不少。

月悬天幕之时,陆扶黎恍惚间听到了隔壁的静幽阁传来一阵琴声。

犹记得十岁那年,她常被噩梦惊扰,整夜难眠。

墨驰徹听闻用金丝楠木为身蚕丝做线的古琴,可以让人安息凝神。

便翻山越岭,寻遍整个华夏大路,在人迹罕至的山林中寻到了极品金丝楠木。

随后,他又去了昆仑雪山寻天蚕,采集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取出天丝。

那时候的墨驰徹,双手磨出了无数血泡才将制作出一柄古琴。

“能让小阿黎日日好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毫不犹豫。”

后来的后来,陆扶黎舞刀弄枪,墨驰徹则日日为她抚琴作伴。

回忆戛然而止,可是隔壁的琴声却未停。

陆扶黎不自觉地顺着琴音走到了静幽阁的庭院之外。

月下清影,墨驰徹轻抚琴弦,许沐娆在一旁翩翩起舞。

琴舞和鸣,宛若神仙眷侣。

陆扶黎的心尖随着每一道响起的音律而颤抖,眼眶渐红了起来。皇叔曾对她独一无二的偏爱,已经全都转移到了另一个女人身上。

“没关系,只有最后四天,我就看不见也听不见了。”

陆扶黎收回视线,转身回了棠苑。

这一夜,她睡得很不安稳。

昏昏沉沉,早上起来时还一阵头重脚轻。

刚要出寝房,却看到许沐娆站在屏风后的书柜前,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旧书。

只一眼,陆扶黎脸色忽的一白。

她曾在这本书上写下过的对墨驰徹的爱慕。

只是为何现在会出现在许沐娆手中?

“陆扶黎,你居然对将自己养大的皇叔动了这种龌龊心思!”

许沐娆紧紧盯着陆扶黎,眼底的情绪带着审视和嫌恶,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直接。

“这些年若你死在战场,别人还会觉得你是个英雄,但眼下你还赖在王府不走,对自己皇叔依旧痴心妄想,你真是丢尽了你们陆家十代英魂的脸!。”

陆扶黎心尖一哽,一时任何解释都变得苍白。

“那都是过去……”

她的话尚未说完,便被许沐娆打断。

“你敢说你对你皇叔已经没了想法?如今看着这书上的情话,再想到你对阿徹的心思,真叫人恶心!”

“若你还要些脸面,就去九泉之下寻你爹娘,跟他们磕头认错!”

话落,她直接将架子上的长剑抽了出来,朝着陆扶黎直直捅去。

“皇婶……”

陆扶黎下意识夺过剑刃,许沐娆眼中却暗芒一闪,径直往剑撞去。

刹那间,她的胸前就开出了一朵鲜红的血花。

“扶黎,你竟然想杀我?”她凄惨一叫。

这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墨驰徹大步奔了进来。

“沐娆!”

他将许沐娆抱在怀中,抬手止住她胸前的血。

许沐娆虚弱地在墨驰徹怀里抽咽:“阿徹,我只是想来关心扶黎,没想到她回对我下如此狠手。”

听着这女人颠倒黑白,陆扶黎连声辩驳:“皇叔,我没有……”

“够了!”

墨驰徹抱起许沐娆,阴沉着脸睨向陆扶黎:“伤了人还不承认,陆扶黎,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你但凡还有半分良知,便自刺一刀,对沐娆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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