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寒了心。
蒋修,你欠我的,何止是一纸结婚证?
五年前,有A大校草之称的他,成了我的跟屁虫。
他给我春天的满捧山茶花,夏天的清凉雪糕桶,立秋的第一杯奶茶,初雪后的可爱雪人。
那时,他一脸宠溺,说着甜言蜜语:
“别人有的,我的冉冉宝贝,一样不落都得有!”
直到三天前,我听到蒋修和兄弟王鹏打电话。
说起我时,他眉眼间尽是嘲弄讥讽。
“呵!你说韩冉?她连林诺诺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可念起“林诺诺”三个字时,他连呼吸都温柔得要命。
“除了一纸婚书,诺诺哪怕想要天上的星星,我也能摘下来给她!”
这是我第一次知道林诺诺。
原来,我不过是蒋修输了大冒险的赌注。
他的情话与宠爱,都是拙劣又廉价的套路。
可他猛烈的追求攻势,却让我乱了少女之心。
在福利院长大的我,对男女之事甚是单纯。
十九岁时,他把我灌醉,把我哄骗着抱上床,又把我送进流产室,说着一定会娶我的狗屁誓言。
其实,是在国外留学的林诺诺有了新欢,他把憋屈的欲火发泄到了我身上。
二十一岁时,他用我们不合适的借口,冷暴力逼我分手,还假惺惺地说是为我好。
其实,是林诺诺和男友分手了,他在等她的回心转意。
二十三岁时,他死缠烂打地闹到我的公司,当着领导同事的面向我深情求婚。
其实,是林诺诺闪婚了,心灰意冷的他,想起了还在原地等复合的我。
所有的所有,都是我在去领证的路上知道的。
我不过是讲出真相,平静地提出分手。
被戳到痛处的蒋修,却瞬间恼羞成怒。
“韩冉,你有病啊?”
“我骗你什么了!我的青春就不是青春吗?”
“非在这个节骨眼上闹!?想找碴报复就直说!”
毕竟,他前一秒还在兄弟群炫耀,我这个胸大无脑的洋娃娃,被他成功娶回家玩弄了。
要是被我甩了,他定会成为圈子里的笑柄。
蒋修踩住油门,猛打方向盘,开始不断超车。
我失声尖叫,苦苦哀求他停手。
直到我俩的电话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