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操控着我,接过了纸笔。
王鹏被吓傻了,喃喃地解释道:
“修哥,修哥说阿姨没事,还在外面陪他跳伞呢,是你心生怨恨,想报复骗钱。他还发了朋友圈……”
听到这话,我点开了蒋修的动态,他的置顶文案是:
家母身体康健,劳烦大家费心了。
捐款之事与蒋家无关,等我弄清缘由,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文末,附上了婆婆笑靥如花的旧照。
我气不打一处来。
蒋修字字没提我,却字字在说我的不对。
王鹏哆嗦着给蒋修打电话。
“修哥,阿姨好像真不行了,你,你赶快过来吧!”
可对面只有激烈的肉体碰撞声,和男女混合的粗喘。
看来,这场跨越三万英尺的绝美爱恋,落地了还在继续。
4
“嫂子,事情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样,修哥他……”
王鹏想替蒋修辩解,可支吾了半天,越说越尴尬。
我嗤笑出声:“呵,你倒是说啊,我想的是哪样?”
回答我的,是听筒里女声夹带哭腔的尖叫,和男声发泄成功的舒畅嘶吼。
暴风雨终于平静。
十分钟后,林诺诺拿起了电话,她哑着暧昧的嗓音娇嗔道:
“鹏哥哥,你也想替韩冉说情吗?没用的,这次是她太过分了!”
蒋修也在一旁恶意满满地调笑:
“王鹏,让你去拍证据,你怎么站到韩冉那边了!”
“难道爱上她了?要不我介绍你们也来玩玩双人跳伞!”
电话被挂断了。
王鹏苦笑着看向我。
我无力地耸了耸肩。
婆婆的检查资料与缴费单据,我早就打包发给了蒋修。
他死活不信,我也没办法。
万幸的是,婆婆的开颅手术很成功。
但坏消息是,她全身器官持续衰竭,只能靠仪器维系生命。
我从几个医生嘴里,听到了婆婆受伤的经过。
今天清晨,她骑电动车时突发心脏病,摔进了路边水沟。
不光脑袋磕到了石阶,肺里也灌进了雨水。
她被好心人送去医院时,心脏几度停跳,给全身脏器带来了不可逆的损伤。
颅内感染,肺部发炎,器官衰竭。
这几个词连在一起,几乎给婆婆判了死刑。
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