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季仕衡前脚刚出门上班,伽慈就紧随其后准备出门拿报备材料,刚打开门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一身淡粉色v领长裙的喻苓环胸站在门口,脖子上围着同色系丝巾。
她妆容精致,精神气十足,完全没有生日宴那天憔悴的病样,看着真不像一个有抑郁症的人。
伽慈面无表情开口:“有事?”
喻苓将目光移进房子里:“人都到家门口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伽慈不想让她和季仕衡的房子里沾上她的气息,直接拒绝:“不必了,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你确定要在这说?”
喻苓挑眉看向右边。
伽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瞧见隔壁邻居在浇花,只好带她去小区附近的咖啡厅。
刚落座,伽慈就双手抱胸扬着眉看她,语气傲慢:“你和仕衡分手吧!”
伽慈笑了笑,不动声色让服务员倒了一杯绿茶,喻苓似乎觉得这是在羞辱她,表情瞬间裂开,声音也变得尖锐:“我若没留在国外,你以为你能有机会跟仕衡在一起?”
“你知道当初仕衡为什么跟你在一起吗?”
伽慈心口猝然一紧,手心下意识攥紧了,没有说话。
“是因为跟我赌气。”
喻苓端起咖啡,笃定而无奈:“伽小姐还不明白吗?
我跟仕衡之间从来都没有你。”
“他跟你在一起的三年,都是为了气我。”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话落,伽慈惨白着脸,倏地起身:“说完了吗?”
喻苓摇摇头:“趁虚而入得来的感情,就像沙子堆砌起来的堡垒一样,被水一冲就垮了,现在我回来了,仕衡也会回到我身边!”
伽慈回想起刚分手时,季仕衡的状态,喻苓说她是趁虚而入,似乎也有点道理。
但它不足以成为让她和季仕衡分手的理由,就算是分手,原因也只能是她不爱了,仅此而已。
想到这,她眼神不屑看着喻苓:“那你就等着吧,我用够了,不想要了自然就会给你。”
喻苓的脸色有一丝丝难堪,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她就嗤笑出声:“仕衡又不爱你,你又何必扒着这个位置不放?
不信你看。”
话落她解开脖子上的丝巾,露出上面还未消青紫的吻痕,目光尽是得意。
“我知道你们俩最近在冷战,仕衡有好几天都待在我那里,不愿回去,你非要等到他厌烦你才愿意退出吗?
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她话里的炫耀意味浓厚。
伽慈冷冷的笑了,冷眼看向喻苓:“破坏别人的家庭,难道就有好结果了?”
同样的话她已经从喻苓的口中听了不下三次了,她只觉得耳朵快要生茧,心里除了不耐烦没有其他情绪。
她懒得与其多费口舌想走,却被喻苓抓住了手腕,看着涂着红指甲,紧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不知怎么的,一股火只冲伽慈的脑门。
她强忍着心中的火气,用力地抽出自己的手,喻苓却说:“我怀孕了……啪——”的一声,不等任何人作出反应,她已经一巴掌落在喻苓挂着虚伪笑容的脸上。
咖啡厅内瞬间安静了,喻苓难以置信地瞪着伽慈,眼泪要掉不掉的,简直是我见尤怜。
“这一巴掌,我早就想给你了!”
伽慈眼中又重现了年少时期当初那种打家劫舍的狠劲,那一刻,她身上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谁都不敢近身。
她指着喻苓的鼻尖,一字一顿的说:“当小三很光荣吗?”
是不是“别人的对象”这个名字能让你产生禁忌的快感啊?
怎么老是想和有妇之夫勾搭呢?
我告诉你,这行为真的相当不咋地。”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她将背脊挺的笔直,努力维持高傲的姿态。
不知道是情绪起伏太大还是动作太大,伽慈开始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腹部,一阵一阵的剧痛让她额间蓄满了汗,满背发凉。
她踏着高跟鞋强忍着走了两步,终于是撑不下去,眼前刷的一黑,她整个人倒向了身侧的白色餐桌。
仿佛掉入一个无人空间,周围的一切嘈杂她都听不见了,只有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响彻在耳畔,几乎要震碎耳膜。
她倏然直挺挺的倒下,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