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慈和季仕衡开始了冷战。
伽慈故意把吃饭的时间和他错开了,他睡觉的时候她也故意去书房工作,工作完就直接在书房睡,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陌生的仿佛从来不认识。
大约是真的感情在消散,几天视而不见伽慈也没有觉得过多的不适,冷战终于让她冷静下来,看吧,这才是他们感情的本质。
那些甜言啊蜜语啊一转眼就跟冰一样,就算之前结集得再大,融化完一样不复原形了。
季仕衡和全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样,把“想你”一类肉麻的话当“你好再见”一样的说,哪有什么特殊意义?
讽刺的是,这之前她还多次的当真了。
之后几天,伽慈趁着季仕衡不在家的时候,又陆陆续续将一些自己的东西寄回了京市。
那边刚显示签收,伽慈的手机铃声就响了,拨打人是伽父。
伽慈的爸妈在她上大学期间就已经搬到了京市,而伽慈为了能和季仕衡在一起则留在了G市。
按照铃声的急促程度,伽慈能能想象到此时的父亲心里肯定很着急,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自己。
于是立马按下了接听,她找了个借口,含糊了过去。
最后她说:“爸,因为工作变动我需要出差,可能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你们了,你们……要照顾好自己。”
听了这些话,对面伽父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只要你过得开心,爸爸支持你的决定。”
伽慈本以为父亲会斥责自己的任性,没想到他会支持自己。
恍惚间伽慈想起,人生中来自父亲的唯一责骂,就是那次她为了季仕衡打算放弃学业出国找他。
她鼻尖一涩,心中划过一道暖流:“谢谢爸。”
“科研工作,项目上环境艰苦,不比京市和G市,你可一定要做好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手续下来了,听上级指示,随时可能离开。”
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季仕衡那早已熟悉到刻入心底的声音。
“离开?
你要去哪?”
伽慈转身,就看见季仕衡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皱着眉看着她,这是这么些天以来,季仕衡第一次开口跟她说话。
她不知道他到底听见了多少,跟伽父说了再见就挂了电话。
等再看向季仕衡,她淡淡道:“工作上的需要,过段时间我会出差一阵。”
季仕衡眉头舒展开来:“怎么之前没跟我说?”
“你最近忙,打算确定时间再跟你说。”
季仕衡没有丝毫怀疑,一句都没再多问:“我的事也刚好办完,今天休息,一起吃饭吧。”
伽慈讥讽地勾了下唇,她甚至不用费心思去骗季仕衡,因为他根本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