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初一的才华,欢哥自然不会怀疑。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写出《寒楼》和《戎马》这种不同凡响的古韵之律来。
只是初一还年轻,欢哥害怕他骄傲自满,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夜郎自大,可能一个好苗子就此夭折掉。
这种事情,世间还少吗?
初一一脸严肃的看着欢哥,重重的点了点头。
“请您放心,我一定能演奏好古箜篌,只是......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家中的箜篌已经残破,没有办法胜任这种大型的现场演奏,我想请您想办法帮我借一架音色纯熟的古箜篌,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其实初一家中哪里来的什么箜篌,他这么说,也只是想打消欢哥的顾虑罢了。
只是在上一世初一生活的年代里,古箜篌早已经司空见惯,不过在这个时代中,能做古箜篌的人少之又少。
对于这件乐器上哪里能弄到,初一有些犯了难。
听到初一的诉求后,欢哥也皱起了眉头,同样有些犯难。
“现代箜篌倒是好弄,只是这古箜篌,我实在是没接触过!不过不要紧,你等我打几个电话找朋友询问一下。”
说完,欢哥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换上了宾馆里的拖鞋,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卧室里,寻求着圈里人的帮助。
看样子,欢哥为了初一,是又打算把机票后延了。
初一有些于心不忍,但没办法,如果总决赛想一鸣惊人的话,这个忙,还真是只有欢哥能帮助他。
而对于这种忙,欢哥也乐此不疲的愿意帮助。
这不仅仅是为了初一,也为了这件传奇乐器能出现在《国风赋》的舞台上,被更多人听到它那美妙的历史之音。
箜篌已经消失在了龙国乐史中长达六百年之久,而世界上仅有我们能看到实物的唐箜篌真品残件,却被隔壁的岛国永久珍藏了。
这让欢哥实在是感到惋惜。
如此美妙动听的声音,本应该早早就呈现在这龙国盛世的华美乐章之中,可无奈的是,我们对这种乐器的认知还是太浅薄,还是没达到足够的重视,这是欢哥感觉最为惋惜的事情。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欢哥一脸愁容的走出了房间。
“初一,能问的我都问了,但这古箜篌,实在是少之又少,恕我无能为力。”
初一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忙如果连欢哥都帮不上的话,那放眼龙国乐坛,可能真的就没有人能帮得上了。
此时欢哥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我认识一位教古乐器的老教授,他告诉我在牧南市市郊的凤凰山上,有一位隐居多年的制作古箜篌的老匠人。”
“只是这位教授说与这位老匠人打交道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这位匠人是否还健在,要不然你去碰碰运气?”
欢哥递给初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大概的地址。
这个地址有多大概呢,老教授只告诉了初一这个地方在凤凰山深处的,一间带篱笆的房子里。
至于这间房的具体位置,老教授只说了两个字——随缘!
初一懵了!
我这又不是祈福,又不是上香,随哪门子缘啊?
欢哥也是一脸无奈。
“没办法初一,这老教授岁数也大了,可能记忆力也有所减退,你去试试运气,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好用现代箜篌来顶替一下了。”
现代箜篌与古箜篌比起来,其实在音色上已经做到十分的接近了。
只是如果细究起来,古箜篌可能要比现代的更有韵味,更浑厚一点,尤其是唐箜篌,那种天生自带历史沉淀的声音,显得尤为动听。
初一听到欢哥这么说,也表示只好如此了。
只是现在有一个难题,那就是一般这种匠人纯手工打造的古箜篌价格都是相当的昂贵。
老教授说十几年前在那里订做了一架箜篌便要八万块的巨款,依照现在的价格,可能还真不太好估量。
在给欢哥送出了宾馆后,初一思量了半天。
八万块,自己现在虽然是小有名气了,可还没有变现的能力。
自己总不能在潭州找个酒吧之类的去卖唱啊?
再说什么酒吧会花八万块雇一个还不算很出名的小网红?
胖子?
王尘?
那俩二货穷的都快卖血了!肯定也是拿不出钱来的。
看样子,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舍得自己这张英俊的帅脸,跪舔自己的亲爹能施舍一点了。
等到自己得了总冠军,拿到奖金,一定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初一拨通了初凤遥的号码,没响两声,对方便接通了电话:
“爸!我想要点钱!”
“祖宗,要不要这么无情啊?你比KTV小妹儿要钱要的都勤。说吧,这回要多少?”
“十万!”
“多少?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十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那小子是不是以为老子钱是大风刮来的?张嘴现在都敢要十万块了?
是不是飘了?
是不是把自己当富二代了?
不过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啊!
初一平时抠搜的样子跟周扒皮似的,怎么可能一下子要这么多钱?
初凤遥收了收激动的情绪,然后心平气和的问道:
“儿子,遇到什么事情了吧?是不是把谁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被人威胁不给钱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爹跟你说啊,没大事儿!这种事情爸有经验,等我去给你处理,你把那姑娘电话给我,我替你勾引她。”
“不是,沟通!”
初一无奈。
自己这个爹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呢。
什么时候能关心自己比关心技师要多一点呢?
连儿子去参加选秀了都不知道,看来自己的亲友团让胖子和王尘来是明智的。
天知道这个爹来会不会给自己捅什么篓子?
万一再跟哪个选手传出点花边绯闻,那自己的星途就此原地葬送了。
初一苦口婆心把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和经历,一五一十的复述给了初凤遥。
从自己第一场比赛遭受的不公平对待,到第二场遗憾痛失第一名;从欢哥让自己持外卡参赛,到英子给自己的白眼和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