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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国风,让我成了歌神完结文

郝舒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就别在推脱了!如果说给钱的话,这架箜篌可以说无价。但落入无知的人的手中,我这老朽怕是死不瞑目喽!”“现在它有了新的主人,希望你能好好善待它,倘若你可以把箜篌这种乐器发扬光大,也不枉费我的一番心血。”听了老者的话,初一有些动容。老者为了一项技艺,刻苦钻研了一辈子,这种精神本身就令人钦佩。现在又将自己最得意的一件作品赠予初一,初一难免觉得于心不忍!“晚辈受之有愧!”老者慈祥的笑道:“小友大可不必!我期待你在《国风赋》舞台上惊艳的表现。到时候我会疯狂为你打CALL的。”???一直说话文绉绉的老人家怎么突然开始飙起网络用语来了?咱们要早能这么好好说话该多好?你知道每一句字斟句酌的说话有多累吗?初一总觉得自己像演古装剧一样的,惺惺作态,十...

主角:樊鹿儿郝舒湖   更新:2024-12-15 1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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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樊鹿儿郝舒湖的其他类型小说《一首国风,让我成了歌神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郝舒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就别在推脱了!如果说给钱的话,这架箜篌可以说无价。但落入无知的人的手中,我这老朽怕是死不瞑目喽!”“现在它有了新的主人,希望你能好好善待它,倘若你可以把箜篌这种乐器发扬光大,也不枉费我的一番心血。”听了老者的话,初一有些动容。老者为了一项技艺,刻苦钻研了一辈子,这种精神本身就令人钦佩。现在又将自己最得意的一件作品赠予初一,初一难免觉得于心不忍!“晚辈受之有愧!”老者慈祥的笑道:“小友大可不必!我期待你在《国风赋》舞台上惊艳的表现。到时候我会疯狂为你打CALL的。”???一直说话文绉绉的老人家怎么突然开始飙起网络用语来了?咱们要早能这么好好说话该多好?你知道每一句字斟句酌的说话有多累吗?初一总觉得自己像演古装剧一样的,惺惺作态,十...

《一首国风,让我成了歌神完结文》精彩片段


“你就别在推脱了!如果说给钱的话,这架箜篌可以说无价。但落入无知的人的手中,我这老朽怕是死不瞑目喽!”

“现在它有了新的主人,希望你能好好善待它,倘若你可以把箜篌这种乐器发扬光大,也不枉费我的一番心血。”

听了老者的话,初一有些动容。

老者为了一项技艺,刻苦钻研了一辈子,这种精神本身就令人钦佩。

现在又将自己最得意的一件作品赠予初一,初一难免觉得于心不忍!

“晚辈受之有愧!”

老者慈祥的笑道:“小友大可不必!我期待你在《国风赋》舞台上惊艳的表现。到时候我会疯狂为你打CALL的。”

???

一直说话文绉绉的老人家怎么突然开始飙起网络用语来了?

咱们要早能这么好好说话该多好?

你知道每一句字斟句酌的说话有多累吗?

初一总觉得自己像演古装剧一样的,惺惺作态,十分别扭。

“时间不早,我让孙儿送你们回到牧南市,这箜篌太过笨重,你们也不太好搬。”

“小友,咱们就此别过!”

初一和鹿儿向老者深深鞠了一躬,道了几句感谢的话,便搭乘老者孙子的小面车,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了牧南市。

路上,初一十分的好奇,老者口中说的无价箜篌,如果非要用金钱来衡量的话,到底能价值几何?

初一将疑问没忍住,还是问了老者的孙子。

“呃......这么跟你说吧,去年一个岛国商人慕名而来,想花两百万软妹买这架箜篌。”

“老人家没卖?”

“呵呵,我爷爷不仅没卖,还把那个岛国商人用鞋底给抽跑了。”

初一和鹿儿听完哈哈大笑。

“你啊,就是弹的还不错,加上最近影响力比较大,所以爷爷才赠予你的。所以,你就偷着乐去吧!记住啊,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了我爷爷的一片苦心。”

初一连连点头!

“是是是!肯定不会辜负!不会的!”

而两百万这个数字,一直在初一的脑海中萦绕着。

自己好说歹说,才管父亲要了十万块钱。

没想到啊!也就刚够买这架箜篌一根弦的。

这个时代的箜篌怎么会贵到如此地步?难怪推广这么困难。

看来不解决制造成本,这箜篌始终还是贵族的乐器。

初一和樊鹿儿被送到火车站后,把箜篌选择了邮寄到潭州的《国风赋》栏目组。

因为它实在是太沉了,不仅形状很大,加上全实木的材质,一个人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抬得动。

如果拿着它进站出站上火车,非得给自己累吐血了不可。

下午五点左右,初一和鹿儿下了从牧南到潭州的火车,回到了宾馆。

而此时无论胖子和王尘的房间,还是窦碧的房间,全都空无一人。

一打听,胖子和窦碧出去逛街了,王尘说太无聊,也在外面鬼混呢。

几个人相约晚上8点一起出去吃晚饭,然后自己便倒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昨晚几乎一夜未睡,今天早上又经历一次地狱般的,五小时山路越野徒步穿越。

不过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初一睡梦中似乎又见到了老者那慈祥的笑容,和让自己把箜篌发扬光大的教诲。

......

入夜!

晚上八点。

初一和鹿儿在酒店的大堂碰面,一起去了旁边一家火锅店等着他们三个人逛街回来。

没过多久,胖子和窦碧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而窦碧手里大包小裹的拎着好多新买的衣服和化妆品,两个人有说有笑,一脸的喜悦。

尤其是胖子,从没看到过胖子的眼睛原来还可以再小一点,此时笑的已经完全看不到眼睛的存在。

看到初一和鹿儿已经在火锅店里等待,二人兴高采烈的坐下了下来。窦碧正在给鹿儿展示自己血拼的战果,而胖子则一P股坐在初一身边,挤眉弄眼,一副春光无限的表情。

“怎么?把窦碧拿下了?”

初一十分好奇,看两个人有说有笑,说不定经过两天的厮混,两个人在一起了也说不准。

不过胖子摇了摇头,说道:

“那倒没有!只是给她买了点东西而已。”

初一惊掉了下巴,看着窦碧手里提着满满的袋子,不禁问道:

“下个月不过了胖子?你妈刚给你的生活费,就这么花没了?”

胖子笑着挠挠头:“等你比赛完,回去我就去打工!你不懂,我觉得我已经陷进去了初一。为了窦碧,我付出什么都愿意,买几件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看着胖子不仅没有丝毫悔意,却满脸幸福的脸,初一摇了摇头。

看来男人最终还是逃不过舔狗的命运。

起初的王尘,现在是胖子。

那下一个是不是就换成自己了?

可胖子的家境窦碧不知道,他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

如果胖子得手了,这钱也算花的值,可如果人家一句我以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那胖子岂不是人财两空?

这个时候,窦碧起身说要去个卫生间,胖子马上跟在了窦碧后面说道:

“我也去!我陪你!”

看着自己兄弟如此的殷勤,初一也没有发作。

毕竟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自己张嘴和窦碧说什么,那至兄弟的脸面于何处?

都是成年人,谁也没逼谁,应该学着为自己冲动的多巴胺买单了。

此时餐桌上就剩下初一和樊鹿儿两个人,樊鹿儿看到初一的脸上有些不悦,于是关心的问道:

“怎么不开心?”

初一摇了摇头。

“瞎说,明明就是有些不开心了!”

面对鹿儿的追问,初一闭口不言,依然摇头。

这怎么说啊?

说我生你闺蜜的气了?

说你闺蜜坑我兄弟了?

樊鹿儿她一个白富美可能根本没办法理解一个穷B宅男的悲哀。

她也不会理解胖子陪窦碧逛一次街,需要挨一个月的饿。

“没有不开心,可能是有点累没休息好。”

初一敷衍着,而鹿儿却一脸天真烂漫。

“那就别愁眉苦脸的了,来给本姑娘乐一个。”

初一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逗得鹿儿前仰后合。

“这就对了嘛!做人就是要开心啊,每天愁眉苦脸的,多难看啊!”

初一委曲求全的点点头。

唉!

有些男人要承受的东西,可能你们女人一辈子也不会理解。


王尘和白朵相约在商圈附近,一家有些喧嚣的市井排档。

白朵先一步到达,桌子上还点满了各种烧烤,和几瓶啤酒。

王尘看到后,内心一惊!

难不成?女神第一次约我就想把我灌醉?

不是吧?

今天这是个什么局?

有点摸不清啊?

虽然我酒量还可以,要不要一会儿一瓶下肚的时候,就装不省人事,好给女神留点可乘之机?

“王尘,这里!”

白朵招了招手,看到风尘仆仆的王尘,白朵冲着他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

“今天我请客,随便点了一些,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哈哈,我女神点的菜,就算是狗屎,都合胃口!”

王尘的玩笑就是这么的生硬,一下便把气氛搞得有些反胃。

白朵勉强笑了笑。

王尘倒也不客气,坐下来便大快朵颐,白朵看着王尘,有些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饿!要不你陪我喝点吧?”

说完,白朵便打开了两瓶啤酒,递给王尘一瓶。

两人清脆的一声,碰撞了一下酒瓶,王尘微微的喝了一小口,而白朵却仰着脖子,咕咚咕咚灌进了小半瓶啤酒。

“你怎么?感觉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朵不胜酒力,这一大口下肚,顿时眼睛微红。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女神有事相求,舔狗自然义不容辞。

可王尘隐隐的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你说!”

“你们是不是为初一组建了一个后援会?”

王尘点了点头。

“你们来潭州,是不是要去总决赛的现场加油?”

王尘依然点头。

“我能去吗?”

靠!王尘内心有句妈卖批不知道该说给谁听。

原来女神心事重重的,原因竟然在这里。

以为自己D丝逆袭,没想到女神找自己,还是为了初一。

可王尘这个人,耳根子极软,尤其对于异性,简直就是天生的舔狗。

既然女神相求,王尘便满口答应了下来。

“好!正好这几天我有点忙不过来,你来帮忙也好!”

“太好了!到时候我也可以去现场加油了吗?”

“恩!”

王尘只会点头。

接下来,两个人的用餐氛围就缓和了好多。

没了刚刚见面时的尴尬,没了白朵满脸愁容的忧郁。

几瓶酒下肚,两个人像朋友一样有说有笑。

为了讨好白朵,王尘说了初一为了一件叫不上名字的乐器,连夜去了牧南;说了总决赛应援团的筹备,说了这几天的行程,最后还把白朵拉进了年糕粉的群里。

至此,白朵空降潭州,所有的计划完美无缺,成功潜入了后援会内部。

但白朵不知道的是,初一虽然身处去牧南的高铁上,可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儿,王尘故意没有交代。

而这个女孩儿,将会成为自己一生的宿敌,两个人的撕B大战,似乎已经悄悄的在潭州,燃起了硝烟。

......

深夜。

此时水军公司的桑进刚刚结束一天劳心费神的工作,有些昏昏欲睡,准备洗漱就寝。

而手机突然闯进一条威信,让他精神了起来。

威信很简单,只发来了三个问号。

不用猜,一定是自己的BOSS,辣目英子。

桑进和英子在沟通上十分懂得规矩。

对于和英子老师威信上的往来,大多都是一些能表达出含义的表情或者符号,几乎不用任何的文字及语音。

尤其是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

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无法留下证据,不让BOSS对自己起疑心。

万一自己的手机丢了,文字聊天记录被曝光,那英子的事业可以断定将瞬间倾塌。

这一点,娱乐圈的某些老师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而这种类似暗号似的沟通,既能让对方明白,又不会给对方造成心理负担,这是桑进备受英子信赖的重要原因,也是干这一行的职业素养。

要不然,英子凭什么付那么多钱给桑进。

至于复杂的事情,那双方一定是由BOSS约定好时间地点,见面才能聊。

娱乐圈里的那些风谲云诡,有时候真的像谍战片一样,刺激、隐秘!也许一不小心,便要万劫不复。

看到英子这三个问号,桑进马上心领神会。

她一定是问自己对于初一黑料扒的怎么样了。

桑进回复对方的信息同样简短,只有两个字:三天!后面跟着一把带血的刀子。

意图很明显,桑进是想告诉辣目英子,三天后,初一一定会被自己弄到身败名裂。

说完桑进还诡异的笑了笑,这一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虽然对于一个素人来说,想找到点黑料并不容易。但桑进信奉一句俗语,那就是: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

而娱乐圈这个大染缸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个在校大学生,但凡三观正确,品德过硬,一般不会给人留下什么要命的小辫子。

但桑进的能力可是不一般,但凡有一点点的突破口,这个口子都会被他撕咬成一个无底黑洞,让人跌入谷底。

在这一点上,辣目英子深信不疑。曾经英子的劲敌,都是被桑进无情的拖入地狱,至今早已淡出了娱乐圈,变成一个素人。

不过对于一个素人,桑进又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现在谁也不能得知。

另一边!

初一和樊鹿儿到达牧南市的时间,已经快接近半夜两点钟了。

初一原本的打算,是想天一亮便去欢哥给的地址,市郊的凤凰山上去寻找那位老匠人。

可现在黑灯瞎火,贸然进山的话不是很安全。但若是找个宾馆开两个房间住宿的话,又睡不了两三个小时,既浪费钱财,又浪费时间。

于是初一提议两个人就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窝两个小时算了。

看样子初一现在真是担心自己手里的钱不够用,生怕多浪费一分钱。

不过樊鹿儿一大早就从安宁赶飞机到了潭州,没想到晚上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牧南。

此时的她早已经累到睁不开双眼,不管初一说什么,她都是一个劲的点着头。

而鹿儿双手牢牢搀着初一的手臂,不管他走到哪里,鹿儿只要跟着就觉得暖心安全。即便困得闭着双眼,也依然不觉得有任何危险。

初一看到像个孩子似的鹿儿,内心有种说不出的怜爱。

他不忍心看她鹿儿边走边睡,于是俯身蹲下,把鹿儿驼在了自己的背上,让她安心的睡了过去。

到了候车室,初一轻轻放下熟睡的鹿儿,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也昏沉沉的打起了盹。

即便条件如此的艰苦,睡着的鹿儿嘴角却总是向上微扬。

似乎只要身边是那个朝思暮想的人,无论怎么样都觉得幸福。


但初一却不了解门里那位老者的心,以为只是一个臭脾气的年轻人,让自己千里迢迢的吃了闭门羹,而依然不依不饶的在咆哮着:

“你倒是出来啊?”

“总躲在里面也不是个办法啊?”

“能给口水喝吗?老子都快渴死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好歹也是欢哥介绍来的。”

“能不能给欢哥点面子啊?”

屋内,那位年轻人听到初一提到了欢哥,不仅态度没有改观,相反更是嗤之以鼻的“呸”了一声,转头和老者抱怨道:

“连撒谎都不会撒!还欢哥呢?”

“欢哥又不认识我爷爷,现在的网红,真是敢满嘴跑火车。”

爷爷听后表情略微严肃了起来。

“休得无礼!倘若他果真是欢老师介绍来的话,说不定是君之教授引荐的。”

“君之教授?哪里来的?没听爷爷提起过?”

“那时你还小,大概十几年前,君之教授曾托人找到我,让我为她定制一架箜篌。那时的她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民间艺人。”

“十几年过去了,现在的君之已经是龙国箜篌大师级的人物了。前几年她来拜访我的时候,曾听到她提起过,自己与欢老师算是至交。如果这个年轻人真的是欢老师引荐来的话,那一定和君之有关。”

“孙儿,你出门去问一问,门外的那个年轻人他姓甚名谁?”

孙儿出门,看到脸红脖子粗,扶着篱笆掐着腰的初一,没好气的问道:

“那个水壶,我爷爷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水壶?

你才水壶呢?

老子是累的直不起腰,要不然一米八几的身高,怎么着也算是暖瓶。

不过初一刚刚好像听到那个年轻人说了爷爷两个字,他似乎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收起了刚刚和人吵架的架势,毕恭毕敬的回道:

“晚辈名叫初一,大年初一的初一。”

“初一?”

孙儿觉得这个名字,自己最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但一时又记不起来。

在初一报完家门后,那个年轻人只是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身回到了屋子里,又关上了房门。

门外的初一和樊鹿儿一脸的不知所措。

什么意思?

问完人家名字就走了?

你倒是接着问点别的问题啊?

什么生辰八字,什么星座血型。

这算怎么一回子事儿啊?

回到屋子里后,老者悠悠的问道:

“他叫什么?”

“初一!”

“初一?”

老者也如出一辙的重复了一遍。

“要说龙国的箜篌圈子也就那么些人,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啊?难不成是哪位大师的爱徒?”

“对了!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孙儿这个时候惊呼了一声,像是茅塞顿开了似的。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爷爷!”

孙儿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豆音APP,在上面搜索了初一的名字。

上面赫然显示着初一最近这几条最热门的视频,而排在第一名的,正是上一场《国风赋》晋级赛里,他演唱的那首《戎马》。

几百万的点赞量,数据还在持续上升。

孙子去年大学毕业后才和爷爷生活在这深山之中,不过虽然地处世外桃源,但也并非与世隔绝,手机信号和移动网络还是全覆盖的。

孙子平时也喜欢上网看看时事,刷刷短视频之类的,所以对火遍全网的初一,还是略微有一点印象的。

“爷爷你看,这个就是门外那个年轻人。”

老者接过孙子递过来的手机,从桌边拿起一只破旧的老花镜带在了鼻子上。老者把手机放在离自己眼睛很远的地方,眯眯着眼睛,点开了初一最火的那一条视频。

骤然间,一阵铿锵的战鼓声传入老者耳畔,让本是孱弱的身体为之一振。

转然间,一曲悠扬的马头琴回荡在四周,老者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有意思,有意思!这配乐,一听便知,肯定是出自名家的手笔!妙哉!妙哉!”

等到两分钟左右的视频完全播放完以后,老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好久没有听到过如此振奋人心的国风音乐了。”

“这旋律如诉如泣,这歌词却又大彻大悟!二者的结合,真可谓是珠联璧合!”

老者的内心,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自己虽然已是耄耋之年。对于江湖之事,更是不闻不问。

只留恋每天能轻抚几曲箜篌消愁解闷,只钟情饭间小酌一壶清酒来排遣寂寞。

这正如《戎马》的词中之意:江山如画,不如半山的酒家。

单单凭这一句歌词,便让他老人家和门外的这位素未谋面的年轻人产生了极大的共鸣。

想到这里,老者不禁内心感慨,这世间的缘分果然妙不可言,真是人生交契无老少,论交何必先同调。

看样门外的年轻人,并非那些胸无点墨的无脑网红,得一知己已不易,老者赶忙命令孙儿道:

“快把他请进屋子里来,我要与这位小友好好喝上一杯,哈哈!”

老者已经很久没这样的兴奋过了。

孙儿看到爷爷这个样子,十分的不解。

不就是个国风少年吗?

还至于爷爷把他当成一个座上宾客了?

年轻人不情不愿的又出了门,看到初一还保持着原来那个姿势,表情依旧不服不忿,对着他淡淡的说了句:

“茶壶,我爷爷让你进去。”

“你才茶......”

没等壶字说出口,樊鹿儿在后边捶了初一一下,示意他别再废话了,多说一句,人家万一再关门了,我看你还嘴硬不?

当务之急赶紧进屋和人家说明来意,最重要的是,初一和樊鹿儿在两个小时之前就已经断水了,此时二人渴的嗓子冒烟,说话时声带都觉得摩擦着生疼。

初一领会到鹿儿的意图,也就没再顶嘴,而是跟在年轻人的身后,灰溜溜的进了屋子。

而当二人站在老者面前时,被屋内这古色古香的氛围震惊到了。

从老人面前那些明清的老家具,到四周幽靓雅致的青花摆件,从墙上挂着游云惊龙的书法,到内屋那张雕龙画凤的床榻。

眼前的一切景象,好像两个人瞬间穿越到了古代一般,感觉有些不真实。

这屋内每一处陈列,每一个物件,无不透着物主的品味。

“哈哈,初一小友是吧?快落座,落座。”


夜已深!

躺在酒店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初一,脑海里竟然开始期待和樊鹿儿在潭州见面的场景。

对于两个人邂逅时的画面,初一时不时还会回想起来。

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马尾长发,一身白皙水嫩的皮肤。尤其是鹿儿傲人的身材和脖颈处那几滴让人神魂颠倒的香汗,初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喜欢樊鹿儿。

还是说,那只是一个男生正常的生理反应?

正当初一满女乃子都是脑子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兄弟,有点事情想求你。”

“是不是又没钱吃饭?”

听到郝舒湖语气一本正经,初一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

“不是。我是想问问,去潭州给你加油的亲友团里,能不能再多几个名额啊?”

“什么情况?”

多了一个樊鹿儿初一是知道的,至于别人,他也没听到鹿儿提起过。

“都谁啊?”

胖子语气有些扭捏道:“我已经答应粉丝群里的几个女孩儿,带他们一起去潭州的。”

“胖子,现在可以啊,挺受欢迎啊?还几个女孩儿,到底几个啊?”

“我和王尘加一起,一共答应了三百多个!”

这句话,胖子说的声音是越来越低沉,最后的三百多,都有些听不太清了。

“多少个?”

“三百,多!”

“你大爷死胖子!”

初一万万没想到,胖子和王尘竟然真敢答应这么多人一起来。

其实节目组跟初一说过,总决赛的举办地在能容纳上万名观众的体育场举行。除了VIP的亲友团坐席以外,节目组也会提供粉丝阵营的内场票。

只是这些粉丝是需要额外花钱雇佣的,初一不想花那冤枉钱,也就没要。

现在这两个二货肯定是在群里和那些小姑娘吹牛B能带她们一起来潭州了,答应吧这一路上的安全、费用、住宿等等都是问题。

不答应吧,两个人大男人还都想在女孩儿面前要点脸面。

怎么办?

好难啊!

这难道就是做明星的烦恼吗?

有了粉丝也需要发愁的吗?

见初一半天没吭声,胖子立刻讨好道:

“兄弟,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唉,我是在想,这三百多人,来潭州的吃住行我该从哪弄那么多钱。”

“这个你不用担心,咱们在群里已经商量好了,大家AA制,我们可以坐绿皮硬座去潭州,往返车费大概200元。住宿的话,我们选了一个很便宜的快捷宾馆,房间我都已经联系好了,每个标准间80块!加上吃饭和通勤,每个人四百块足够用了!”

“呵呵,你们还真是精打细算啊!”

初一听完胖子算的精明账,便知道这是经过后援会精心策划好的方案。

如果不答应,那自己岂不成了扫兴的罪人?

胖子和王尘这是变相将了自己一军,认识这两个损友,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

“好吧好吧!但你们一定要保证这些人的安全啊!”

“那是必须的!哈哈,哈哈哈哈!你真好初一!”

胖子笑的格外开心,隔着手机,初一仿佛都能看见胖子嘴里的后槽牙。

“这次你和王尘可算是出尽了风头了!带领着三百多人的娘子军,请问有何感想?”

“哈哈,那能有什么感想啊!我就是太老实了初一,假如我年少有为不自卑,现在妹妹肯定也是一大堆。”

这一点胖子确实说的没错,初一还记得大一刚开学的时候,舒湖就喜欢上文学院里的一个女孩儿。

每天胖子都会跑到人家宿舍楼下远远的看着那个女孩儿,就是不敢表白。

直到大二了,那个女孩儿男朋友都换了仨,胖子依旧还只是敢远远的看着,连上去打个招呼的勇气都没有。

可如今,掉进了女儿国里,胖子的性格也似乎变得敢和女孩儿交流了。

这也许对于胖子来说,是一件好事,起码变得勇敢了。

......

第二天一早!

英子带着权步兴出现在了桑进所在的军水公司接待室里。

看见二人,桑进眯着眼睛满脸堆笑。

自己刚刚赚的盆满钵满,可多亏了眼前这二位财神爷啊。

英子向来喜欢直来直去,刚刚落座,没等桑进开口便率先发问道:

“桑进,我们也是老交情了,你就直说吧,总决赛多少钱能搞定?”

“英姐您看,总决赛这赛制,怎么是两次投票啊?您怎么没提前和我说呢?”

“少废话,想加多少钱直说。”

桑进眼睛打了个转,思考了片刻,伸出手比划了一个耶的手势,说道:

“英姐,这个数!”

“两千万?”

桑进点了点头!

“你还真敢开口啊桑进?真是人如其名,丧尽天良啊?”

英子虽说是天后,可又不是大脑袋。

两千万,除了服不服排行榜前几名的大佬以外,对于任何人都是一笔巨款。

“英姐!两千万您不亏!您想啊,如果权步兴有了《国风赋》冠军的加持,再加上地娱传媒的营销手段,这两千万不就是一个代言就赚回来的事情嘛!您何必跟我这种小角色斤斤计较呢。”

“何况姐您也看到了!那个初一确实有些实力。上一次他和权步兴就差了八百票,多悬呐!这次总决赛我努努力,一定让权步兴遥遥领先他们所有人,您说呢?”

听到桑进这么说,权步兴也觉得有些后怕。

“就是啊小姨,那个初一真是太可恶了。上一场差一点就让他抢了第一,总决赛可千万不敢有闪失了。”

听到自己外甥也这么说,英子沉默了片刻后,开口回道:

“我可以答应给你两千万桑进,我甚至可以再给你加五百万!但我有个条件。”

听到答应报价还额外加钱,桑进的眼睛里立刻迸发出耀眼的光芒来。

“您说什么条件?”

“我需要你在总决赛开始前的这几天里,去搜集一些初一的黑料。”

“哪怕这个人底子干净,你编也要编一些黑料出来。”

“你说的对,这个初一的确是我们权步兴最大的威胁。我要你搞臭他,彻底搞臭他,这样那些粉丝才不会投票给他,我们家步兴才安全。”

“这......”

桑进有些为难。

他知道,如果是娱乐圈的那些明星,想收集他们的黑料,如果价格合理,那简直轻而易举。

尤其是年轻一辈的艺人,在他们心中,似乎艺德这种东西,远不及白花花的银子来的香。

可初一一介素人,要想找什么黑料的话,还真是不太容易。


对于初一的才华,欢哥自然不会怀疑。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写出《寒楼》和《戎马》这种不同凡响的古韵之律来。

只是初一还年轻,欢哥害怕他骄傲自满,对于没有把握的事情夜郎自大,可能一个好苗子就此夭折掉。

这种事情,世间还少吗?

初一一脸严肃的看着欢哥,重重的点了点头。

“请您放心,我一定能演奏好古箜篌,只是......我想请您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我家中的箜篌已经残破,没有办法胜任这种大型的现场演奏,我想请您想办法帮我借一架音色纯熟的古箜篌,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其实初一家中哪里来的什么箜篌,他这么说,也只是想打消欢哥的顾虑罢了。

只是在上一世初一生活的年代里,古箜篌早已经司空见惯,不过在这个时代中,能做古箜篌的人少之又少。

对于这件乐器上哪里能弄到,初一有些犯了难。

听到初一的诉求后,欢哥也皱起了眉头,同样有些犯难。

“现代箜篌倒是好弄,只是这古箜篌,我实在是没接触过!不过不要紧,你等我打几个电话找朋友询问一下。”

说完,欢哥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换上了宾馆里的拖鞋,把自己一个人关进了卧室里,寻求着圈里人的帮助。

看样子,欢哥为了初一,是又打算把机票后延了。

初一有些于心不忍,但没办法,如果总决赛想一鸣惊人的话,这个忙,还真是只有欢哥能帮助他。

而对于这种忙,欢哥也乐此不疲的愿意帮助。

这不仅仅是为了初一,也为了这件传奇乐器能出现在《国风赋》的舞台上,被更多人听到它那美妙的历史之音。

箜篌已经消失在了龙国乐史中长达六百年之久,而世界上仅有我们能看到实物的唐箜篌真品残件,却被隔壁的岛国永久珍藏了。

这让欢哥实在是感到惋惜。

如此美妙动听的声音,本应该早早就呈现在这龙国盛世的华美乐章之中,可无奈的是,我们对这种乐器的认知还是太浅薄,还是没达到足够的重视,这是欢哥感觉最为惋惜的事情。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欢哥一脸愁容的走出了房间。

“初一,能问的我都问了,但这古箜篌,实在是少之又少,恕我无能为力。”

初一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忙如果连欢哥都帮不上的话,那放眼龙国乐坛,可能真的就没有人能帮得上了。

此时欢哥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我认识一位教古乐器的老教授,他告诉我在牧南市市郊的凤凰山上,有一位隐居多年的制作古箜篌的老匠人。”

“只是这位教授说与这位老匠人打交道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现在这位匠人是否还健在,要不然你去碰碰运气?”

欢哥递给初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大概的地址。

这个地址有多大概呢,老教授只告诉了初一这个地方在凤凰山深处的,一间带篱笆的房子里。

至于这间房的具体位置,老教授只说了两个字——随缘!

初一懵了!

我这又不是祈福,又不是上香,随哪门子缘啊?

欢哥也是一脸无奈。

“没办法初一,这老教授岁数也大了,可能记忆力也有所减退,你去试试运气,如果实在不行的话,那就只好用现代箜篌来顶替一下了。”

现代箜篌与古箜篌比起来,其实在音色上已经做到十分的接近了。

只是如果细究起来,古箜篌可能要比现代的更有韵味,更浑厚一点,尤其是唐箜篌,那种天生自带历史沉淀的声音,显得尤为动听。

初一听到欢哥这么说,也表示只好如此了。

只是现在有一个难题,那就是一般这种匠人纯手工打造的古箜篌价格都是相当的昂贵。

老教授说十几年前在那里订做了一架箜篌便要八万块的巨款,依照现在的价格,可能还真不太好估量。

在给欢哥送出了宾馆后,初一思量了半天。

八万块,自己现在虽然是小有名气了,可还没有变现的能力。

自己总不能在潭州找个酒吧之类的去卖唱啊?

再说什么酒吧会花八万块雇一个还不算很出名的小网红?

胖子?

王尘?

那俩二货穷的都快卖血了!肯定也是拿不出钱来的。

看样子,只剩下一条路了,那就是舍得自己这张英俊的帅脸,跪舔自己的亲爹能施舍一点了。

等到自己得了总冠军,拿到奖金,一定好好孝敬他老人家。

初一拨通了初凤遥的号码,没响两声,对方便接通了电话:

“爸!我想要点钱!”

“祖宗,要不要这么无情啊?你比KTV小妹儿要钱要的都勤。说吧,这回要多少?”

“十万!”

“多少?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十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那小子是不是以为老子钱是大风刮来的?张嘴现在都敢要十万块了?

是不是飘了?

是不是把自己当富二代了?

不过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啊!

初一平时抠搜的样子跟周扒皮似的,怎么可能一下子要这么多钱?

初凤遥收了收激动的情绪,然后心平气和的问道:

“儿子,遇到什么事情了吧?是不是把谁家姑娘肚子搞大了?被人威胁不给钱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爹跟你说啊,没大事儿!这种事情爸有经验,等我去给你处理,你把那姑娘电话给我,我替你勾引她。”

“不是,沟通!”

初一无奈。

自己这个爹什么时候能正经一点呢。

什么时候能关心自己比关心技师要多一点呢?

连儿子去参加选秀了都不知道,看来自己的亲友团让胖子和王尘来是明智的。

天知道这个爹来会不会给自己捅什么篓子?

万一再跟哪个选手传出点花边绯闻,那自己的星途就此原地葬送了。

初一苦口婆心把自己这些日子的遭遇和经历,一五一十的复述给了初凤遥。

从自己第一场比赛遭受的不公平对待,到第二场遗憾痛失第一名;从欢哥让自己持外卡参赛,到英子给自己的白眼和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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