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间,江悦的呼吸间多了几分混杂的酒气,蓦地从睡梦中惊醒,惊呼出声,“谁!”
脚下的异样感,让她定下心神。
是她丈夫,俆远平。
惊吓化作一股由心而起的恶心,她挣扎撑起身子脱口而出,“俆远平,你怎么又这样!”
“我这样怎么了?
老子现在心情好,你就闭上嘴好好享受!”
俆远平是个障碍者,正常的行为根本无法使他举起大旗,只有对着她的脚……随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恶心感涌上,她顺势推开俆远平,赤脚冲进洗手间,胳膊撑着瓷质台面,半身趴在盥洗池上,昏天黑地的干呕。
俆远平收拾好自己,也进了洗手间,看见她在干呕,脸色骤变,一把揪起她的头发,“你他妈还敢吐?
我让你恶心了?
我看你是欠打了!”
俆远平说话喷出的酒气熏得江悦头昏脑涨,还没开口解释,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随之就是一阵猛烈的拳打脚踢。
江悦疼得弓着身子挣扎,说不出一句话。
“我让你吐!
真当自己多高贵呢?
当初你爸妈哭着喊着求我娶你的嘴脸你都忘了是不是,现在跟老子来这一套?
我告诉你,要不是你这双脚还行,老子会娶你?
再有下次老子非打死你不可!
扫兴!”
徐远平狠狠的啐了一口,扬长而去。
江悦扶着马桶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回房间。
婆婆就站在他们房间门口,听见动静将目光从房内转向江悦,上下打量一番,不悦道:“你们又做了?
哼,结婚这么久肚子都没动静,也不知道我们远平怎么看上你这种不下蛋的母鸡!”
一边数落她,一边点手里的钱。
江悦这才看到她脚边地上丢着自己的钱包。
见江悦愣神,婆婆皱着眉头啧了一声,“你耳朵聋了?
我告诉你,再给你三个月,要是肚皮还这么不争气,往后就把钱全交出来,我给孙子存着!”
趁她在洗手间挨揍,到她房间来翻钱,江悦咬牙冷下了脸色,“我的钱哪次不是给了你们?”
“你嫁进我们老徐家,给我们多少钱都是应该的!
结婚这么久还拎不清楚,活该被修理!”
婆婆扬了扬手里的钱,瞪了江悦一眼,转身骂骂咧咧的走了。
江悦捡起钱包看了一眼,连张二十的都没有了。
徐远平不在房间,可能是出去了。
江悦放下钱包,准备去厨房拿点冰块给自己消肿,还未走出房门,手机就响了。
是家里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