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团建,沈砚礼将我按在怀里,任由女秘书扒光我的外套。
我穿着一件内衣在众人的目光下拼命躲闪,
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隆起的孕肚被画上了怀孕的母猪。
“别玩不起,一个游戏而已。”
“今天是小竹的生日,哄她开心才是我让你来的目的。”
寒冬腊月,他毫不犹豫地将我扔到海里,转身抱着对方在室内泡温泉。
面对我的挣扎和求救时,沈砚礼满眼不屑:
“她爸妈都没了,除了舔着我,她哪有别的路可走。”
“打个赌,最晚明天她就会跟我道歉。”
如他所料,零点不到,他便收到了我的消息——
一纸离婚起诉状。
刹那间,沈砚礼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
......
我被救生员捞起来时,沈砚礼正殷勤地给宋竹裹上从我身上扒下的棉服。
一墙之隔,他眼中满是担忧:
“外面这么冷,你出去感冒了怎么办。”
“南栀以前是游泳运动员,她追我的时候在海里一天天泡着学美人鱼都没事,更何况她怀孕都六个月了,早就过了危险期,不会出现意外的。”
提起我,沈砚礼语气里满是笃定。
他周围的朋友们也起哄将宋竹推到他怀里,更有大胆地将两人脑袋按在一起。
“竹姐,当年本来就是因为你出了国,南栀才有机会乘虚而入的,跟一个小三有什么话好说的。”
“就是啊竹姐,我们只认你一个嫂子。”
下一瞬,沈砚礼的吻重重落下。
众人欢呼叫好。
......
疼痛如潮水般袭来。
“手机肯定是不能用了,连电池都浸水损坏了。”
“你大着肚子往海里跑什么......家属呢。”
“都死了。”
半年前的台风天,我妈被卷进海里,我爸为了拽住她也坠了下去,双双尸骨无存。
我因此患上了心理疾病,不敢工作,不敢碰水,只有看着手机里爸妈的照片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那时候,沈砚礼为照顾我卖了半个公司,每天二十四小时守在我身边。
直到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准备重拾希望好好活着,宋竹回国了。
我回过神,向救生员道谢。
“最近的妇科医院在哪儿,麻烦您送我过去。”
对方这才发现我上身只穿着薄薄的内衣,肚子上的黑色颜料更是糊得乱七八糟。
他同情地将外套披在我身上,没再继续追问。
等到医院,医生不免惋惜地劝我:
“宝宝很健康,也很坚强,连今天这种险峻情况都挺了过来。现在引产对您的身体会造成极大创伤,您确定要做手术吗?”
“确定。”
我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亲手在家属那栏签上自己的名字。
通往等候区的门无声关上。
我闭上眼,眼泪夺眶而出。
思绪回到爸妈出事前一天,沈砚礼陪我送他们去机场。
他握着我的手,郑重又骄傲地发誓:
“把南栀交给我尽管放心。”
“我会像你们一样......不,我会比你们更爱南栀!”
......
五个小时后,我听见对床响起新生婴儿的啼哭声,慢慢睁开眼睛。
男人满脸是泪地跪在产妇床边,产妇的爸爸妈妈则手忙脚乱地推她回产科病房。
曾经无数次在我脑海里演练的画面,终究成了遥不可及的梦。
“南南,电话卡补好了,可惜照片......”
“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你还有我呢,早看清早分开,这种人渣会遭报应的。”
闺蜜林橙将温好的小米粥塞到我手里,看着我腹部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忍不住别开眼。
“橙子,之前你帮我写好的离婚协议书,我想了想,还是不要了。”
“可......”
我打断她,一字一顿:
“我要起诉沈砚礼。”
“我要让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