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熙辰双手无意识紧握,用力到指甲掐进了肉里,他再也不愿去看,匆匆转身,却听宋凌霜开口。
“神君哪里都好,就是在床上僵硬了些,你若是能教教他就好了!”
玉郎闻言自是得意至极:“陛下是九五至尊,神君便是再高贵,也是您的人,您对他不满意,那他自然得学,奴是很乐意去教他的呢!”
心脏一阵刺痛,谢熙辰苦笑连连,从不知宋凌霜这样嫌弃自己,竟然还要找人来教他。
谢熙辰匆匆下了摘月楼,过往的一幕幕令他想起就觉得恶心。
初成婚时,他并不懂怎么在床上侍候人。
那时他心怀愧疚,宋凌霜却满怀爱意地搂着他道:“那些事情都不重要,只要你在我的身边就好了。”
后来谢熙辰还是没有学会如何伺候人,只是宋凌霜也不再过分索取。
现在想来,宋凌霜那时就有了别人了吧。
谢熙辰这夜受了凉,次日便发起了高烧。
昏昏沉沉之中,谢熙辰听着伺候的人不可思议的议论。
“神君居然也会生病?”
谢熙辰有些想笑,那是自然,他没了神力,如今也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只是旁人不知道而已,他们将他捧得太高,还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神,可如今神君只是个称呼。
“听说御药房有一味退热神药,还不快拿来给神君用?”九福急切道。
“回公公,那药已经给了胭脂阁那位,还是陛下允准的,说是那位昨夜着了凉,也发了高热。”
“既然这样,那就先找些普通的药给神君用吧。”
谢熙辰闻言只觉得无力,原来玉郎也病了,是啊,他伺候有功,好药的确应该给他。
原来大家都知道他的存在,只瞒着他。
好在他早已经不在意了。
谢熙辰这一病就是三日,高热反复,终于惊动了宋凌霜。
若是以往,他们日日相处,宋凌霜必是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哪里等得了三天。
宋凌霜守在谢熙辰床前心急如焚。
“怎么就病了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心疼?熙辰,早日好起来好不好?”
谢熙辰昏沉之中,只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却是没有回答的力气。
就在这时,耳畔又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玉郎。
玉郎柔声道:“陛下,都是奴不好,若不是那日奴也病了,占了神君的药,神君定然不会病到今日。”
“与你有什么关系?”
宋凌霜有些不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
“奴想为陛下分忧。”
玉郎说着,竟是缓缓褪下了自己的衣袍,宋凌霜皱起了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玉郎羞怯抬头:“奴想为陛下分忧,只是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做这个。”
他说着,膝行至宋凌霜前,缓缓解开了她的衣袍。
宋凌霜本是要推开的动作顿住,渐渐地她不再忍耐,将玉郎拉上了软榻。
一滴泪自谢熙辰的眼角滑下。
在这样的屈辱中,谢熙辰终于忍无可忍,宋凌霜她怎么能这样?
她就这样饥渴吗?
她就非要在自己面前?
满心愤恨,谢熙辰终于睁开了眼睛,意识渐渐清醒,他与正沉浸在欢爱中的宋凌霜四目相对。
一瞬间宋凌霜如遭雷劈,她用力将玉郎甩开,满眼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