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明明那样在意非晚,宁愿剖我妖丹哄她开心。
我魂不守舍的回到屋子里,将这么多年来为他画的画像烧了个干净。
画里的程澈为我为梳头替我描眉,许多年的一点一滴……直到剩最后一张画,那是唯一一张程澈为我所画。
在它被火吞噬的后一秒,我看见画中所带的珠钗,那是人类的我及笄那年程澈送我的。
他温柔的看着我,轻轻为我带上,语气带着一些羞涩,“我知道听听不喜欢素雅的簪子,所以我便提前半年自己打了这珠钗。”
“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所以听听对我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
我发疯的将程澈送我的所有首饰扫在到地上。
所有人都说爱人的眼睛不会骗人,可是偏偏这一切都是假的!
心脏撕裂般的疼痛,喉咙涌上一股甜腥味,血顺着唇溢出来。
那珠钗前几日,在迟非晚的头上有一支一模一样的。
原来我及笄那一年,他便变了心。
转眼我看见珠钗掉落在火盆中,我急忙伸手想将它捡出来。
我瘫坐在地上,双手烫伤将珠钗抱在怀里。
等我缓过神来,程澈已经回来了。
他看见我跪在地上紧张的将我扶到床上,转身跪在我面前。
“我错了,不应该自作主张的取你妖丹,但是巫医说妖丹取出来才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伤害,我们才能有一个正常的孩子诞生。”
我怔怔的愣在床上。
驰骋沙场百战百胜的少年将军,如今却跪在我的床边求我原谅。
他见我不说话,眼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你别恼我,别不理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不恼你,只是心口有些疼罢了。”
我的声音微弱,但充满了疑惑。
他松了一口气,伸手紧握我的手。
“妖丹现在已经取出来了,等你好了,我们就可以去看大好河山,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让泪水自由地滑落。
程澈,今后再也没有“我们”了。
程澈离开后,我便差人去郡主府将以程澈迟送信给迟非晚,邀她来将军府。
迟非晚的手轻轻搭在小腹,慢悠悠的走到我面前,眼里满是鄙夷与不屑。
“林听,你昨日果然是清醒的。”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头上的珠钗。
一身丝绸华服,巴掌大的小脸,身上的贵气让人没办法忽略。
我曾经私下打听过,我及笄的一年前程澈第一次进宫,与迟非晚便是在那时相识。
他被太子为难险些丧命,是迟非晚在东宫跪了整整三日,才将他换了回来。
后来两人便一来一回有了感情,背着我日日厮混在城郊那处别院。
那日跟着他去了别院,精巧却奢华,有许多饰品已经绝迹,想必程澈真的很爱这位小郡主吧。
我心中发酸,红了眼眶。
迟非晚看见我红了眼眶,脸上漏出得意之色。
“林听,所有人都说程澈最爱你,可我怎么觉得你比那青楼女子还要让人同情。”
“你可知程澈剖你的妖丹是为了什么?
是送我养病养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