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想出门了,你吃着花心身子本就不太好,可是在城郊遇到刺激?”
“府里有些闷,想出去转转罢了。”
我将那碗惨了花心的保胎药放在他的手里,脸色惨白的试探着他:“这药可以不吃了吗,反正孩子也没了,如今也没什么用。”
他脸上的紧绷瞬间就放松了下来,把我轻轻搂进怀里,揉着我的脸哄我。
“听听这里边还有花心,等你彻底变成普通人我们就能去看遍大好河山,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样?”
话音落下,他将药递到我的嘴边:“乖,张嘴。”
我看着他眼里满是关心,强忍着泪水再次向他确认:“这花心一定要吃吗?”
他愣了一瞬,眼神坚定地点点头。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张开嘴。
保胎药混着花心,本已经是不苦的,但是却苦的我直掉眼泪。
原来他就如此的想要我的命。
其实,他若是喜欢上别人了,可以直接同我讲。
我自会离去,不会纠缠。
吃完药,程澈心疼的吻去我脸上的泪珠,熟稔的将我翻身,帮我擦拭下身的血污。
同样的事他重复的做了整整一个月,一开始我也会觉得不好,想换丫鬟过来服侍。
他却一脸认真的看着我,“御医说了清洗不干净,你会感染的。”
“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能放心假手于人呢!”
与我有关的事,他一般都是自己亲力亲为。
他也做到了当初的承诺,成婚三年,他的身边从来没有过任何女人,甚至连贴身侍候他的人都是清一色的侍卫。
程澈年少成名,现在又是朝堂上皇上眼前为数不多的红人。
他曾拒绝皇上为他赐婚侧夫人,生生挨了五十军杖。
看他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哭着替他擦药,骂他傻。
他却和没事人一样依旧和我打趣:“听听在我这里永远是首选,我不要听听伤心。”
那时的我觉得,没有什么能比现在更幸福了。
京城中无人不知,程将军家里有一个被人放在心尖尖上的夫人,让我成了大家羡慕的对象。
可前些日子看到的那个叫非晚的女子,第一次让我觉得我们这么多年的情谊都是假象,与我同床共枕的夫君竟是满口谎言。
等我彻底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丫鬟换好那件程澈很喜欢的小衣。
我被程澈圈在怀里,他有些急切的从后解开小衣,我不动声色的避开他起身系好小衣。
“最近我总是想起先前没的那个孩子,下次吧。”
程澈愣了几分钟,轻轻地捏了捏我的脸颊,将我整个人都改的严严实实。
直到身边的呼吸声渐渐沉稳,我的眼泪在黑暗中无声滴落。
身边的男子即使在梦中呓语都在喊我的名字,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出了小月子后,是我最后一次进行一次妖丹的退化。
程澈说要陪我一起,我拒绝了,我知道今日便是他取妖丹的日子。
可进山刚下马车,我便感到一阵眩晕。
程澈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手疾眼快的将我搂进他的怀里,迟非晚跟在他身后,小腹微微隆起,身姿婀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