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
就因为林幼幼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沈青城就这么急着怪我。
我气得大笑起来。
心里涌出无尽的酸涩与失望。
沈青城却还在喋喋不休的给我讲大道理。
姝妤,你年纪大了,过不了几年就要退休。
为什么不能提携提携后辈?
他把我当作一件货物待价而沽,却全然忘了林幼幼也只比我小三岁。
我后悔自己眼瞎。
冷笑着开口讽刺。
提携啊,我怎么没提携。
沈青城,你不会忘了你和这团里的所有人,都是我提携上来的吧?
这话成功让所有人的表情都难看起来。
我苦涩一笑,趁机离开舞团回了家。
自从爸妈离婚后,我一直和外婆相依为命。
如今冰箱里还放着她给我做的芥菜饺子,人却已经没了。
我心里悲痛,麻木的煮了饺子,一口一口硬塞进去。
碗里的热气氤氲的我眼眶更加酸涩。
饺子里似乎都能吃到眼泪的咸。
我收拾好刚要躺下睡觉,客厅的门却被转动打开。
沈青城拿着一个打包好的小蛋糕凑到我眼前。
姝妤,听说吃甜的会让心情变好,这是我特意排了一个小时队给你买的。
快尝尝好不好吃。
可惜!
这份不合时宜的蛋糕就像沈青城迟来的示好一样让我恶心。
我抬手推开,平静的说道,不要把别人吃剩下的给我。
标签上1/2还没撕,真是作戏也不懂得做全套。
沈青城意识到后面露尴尬,讪讪扔下蛋糕。
不想吃咱们就不吃。
我眼都不抬的直接走回房间睡觉。
夜里迷迷糊糊时,却感觉身上有一双滚烫的手在游走。
我猛地睁开眼睛,回头一巴掌打上去。
沈青城开了灯,捂着脸跟我怒吼,何姝妤,你疯了?
是我啊。
我打的就是他!
沈青城,外婆刚走,你要做什么?
外婆走怎么了?
外婆走还不让我和自己老婆过夫妻生活吗?
他恼火的把我的话呛回来,言语之间却一丝我的感受都不顾。
见我仍旧不同意。
沈青城咬牙切齿的威胁,你不满足我,就不怕我去找别人吗?
你爱找谁找谁。
我喊完之后背对着沈青城和衣躺下。
他在我头顶说了句何姝妤你好样的,然后骂骂咧咧又躺下。
手机屏幕却突然亮起。
沈青城接起,语气从生硬冷淡一瞬间变得紧张无比。
姝妤,幼幼好像脚受伤了,我得赶紧去看一下。
她关系着一个月后的演出,可不能有半点差错。
说完他就慌慌张张起身离开。
我无力的闭上双眼,任由眼泪滑落。
直到第二天晚上沈青城才回来。
刚一进门,他就瘫在沙发上喋喋不休跟我讲述。
姝妤,你是不知道幼幼当时有多凶险,但凡我晚去那么几分钟,她的脚就废了。
还好现在没什么大碍。
我在心里嘲讽沈青城怕是早就想把我踢出去换成林幼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