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到涨红了脸,导致血压升上来,久久无法平息起伏,还动了胎气,肚子一下子就疼了起来。
顾南风见状,原本发黑的脸此刻也是紧张起来,他抱起我语带颤抖。
“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吗?”
“走,我带你去医院检查。”
我拧着眉问他:“你这么紧张,是怕孩子流掉吗?”
顾南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紧抿着嘴不说话。
他把我抱出去,放在后车座里躺着,我突然看到落脚地方,隐藏着几个避孕套,还有一条性感的内裤。
我心静如水,不再歇斯底里。
顾南风通过后车镜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再忍一下就到了。”
车子开到一半,顾南风就接到温雅打来的电话。
“南风哥,你快来啊!
我门口一直被人按门铃,有一个小时了,我害怕是坏蛋不敢开门。”
“我好害怕!”
她说话声音好大,连车后座的我也能听到她的茶里茶气。
若是真遇到色狼,不是应该打电话报警吗?
打给顾南风赶干嘛!
可惜有人愿意装傻充愣,想也没想便调转车头,朝另一条路出发。
顾南风无比紧张,我不由得自嘲而笑。
想起今天我出了事,给他打电话时,他却无动于衷,还骂我多事。
到了温雅这里就不同了。
顾南风看了一眼我:“清月,你再忍忍,我现在得过去找温雅,怕她出事,她若是出了事,你我都良心不安。”
车子开得飞快,我痛到抓住椅背,头也开始发晕。
他就这么不顾及我的感受,加速开车跑去找温雅。
不到二十分钟,便到了温雅楼下,他解开安排带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冲出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那么决绝,我苦笑一下。
他是有多爱温雅,才能这样紧张到连我这个妻子都抛诸脑后。
孩子,不是妈妈不爱你,而是你若生下来就注定被父亲抛弃,该有多失望。
妈妈历经过的苦,怎么可能会让你跟我遇到同样的不好经历。
腹痛还在继续,我死死地握紧骑椅背,支撑下来。
也许是孩子感受到我的苦难,他乖乖地安静下来,可是越是这样。
我的心就更痛,他这么乖巧董事,我舍不得狠下心来引产。
我既感到痛苦,内心也无比挣扎。
无论是身外还是身内,都伤痕累累。
待缓和一会后没那么痛时,我也推开车门下车,朝公寓里走去。
有些事需要做些了断,我的心已不再顾南风身上。
每走一步我无比坚定。
到了温雅住的地方,我站在她家门口,门没有关上,半掩着。
我伸手推开门踏脚进去,映入眼帘的是顾南风与温雅的紧抱着的大头照。
温雅把照片挂在入门一见的玄关处,我望着照片发呆了好久。
而大头照下是顾南风不同款式的皮鞋,这皮鞋还是我亲手给他买的。
看样子,他已把这里当成是他的第二个家。
难怪他总是夜不归宿,在我满心等待他归家时,他抱着温雅早就进入梦乡。
只有我一个人傻傻地等待,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