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好音试着挪了挪身子,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坐着。
这边的陆安歌熟练又很用力地打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然后拿了两个法国进口的水晶杯,接着在宋好音旁边猛地坐下。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和别的男人鬼混啊?”
“什么鬼混,今天是公司的晚会。”宋好音自然是知道陆安歌言中所指。她不想和陆安歌争吵,故意压低分贝柔弱的反驳道。
“怎么?心虚?”陆安歌喝了一口红酒,冷冷地问道。说话时还刻意看了一眼宋好音,“别告诉我你对他没感觉!”
话音刚落,宋好音还没有反应过来,陆安歌将酒杯里半杯紫红色液体一饮而尽,嘴角还残留这点点红色。
“我不想与你争辩,有事说事,没事你就自己在这享受吧!”说着宋好音用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准备离开。
“站住!”陆安歌似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罢休地一把拉住宋好音撑起的纤细的手。宋好音感觉到了去陆安歌刺骨的冰冷,这股冷气击退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温暖。
“别走,陪我和两杯吧!”这一次,陆安歌退让了,声音明显变得低沉了不少。说完他继续倒酒,不歇气地连着喝了几杯。
宋好音站在一旁,看着今天反常的陆安歌,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有些隐隐作痛,她也说不出为什么。
这种疼让她忍不住想要伸手紧紧地抱住他,但是在挣扎了一分钟后,理智制止住了她的这份冲动。
本来迫不及待离开的心一下子被拉扯着,宋好音看着陆安歌满脸狰狞地喝着,有些担心。
于是缓缓坐下了,顺手拿过陆安歌刚刚举起的酒杯。这一幕宋好音从未见到过,她不知道是不是平时陆安歌掩饰得太成功,总之在她面前,陆安歌总是一副骄傲,冰冷,严肃的样子。
“不用你管!”陆安歌抢过酒杯。
“你喝多了!”宋好音紧紧地拿着酒杯,丝毫没有妥协的一双,一双眸子坚定不退让。
“给我!”陆安歌也是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一时间,两人四目相视。
“呵!”宋好音一声轻呵,手里的酒杯被陆安歌一下子掀翻在地上。
“砰!”
突然的一声巨响打破了屋子里沉闷、紧张的气氛,宋好音望着从手心跌落的酒杯,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一双眼睛忍不住的红了……
陆安歌努力地站起来,有些跌跌撞撞地走向酒柜,准备再拿一个杯子。可是被宋好音阻止了。她知道陆安歌应该是喝醉了。然后拿出全身力气扶她上楼。
“陈妈,陈妈!”宋好音费力地叫道。
“快把少爷扶到卧室,他喝醉了。”
陈妈疾步跑来,然后和宋好音一起缓缓地宋陆安歌扶到了卧室。
“看着瘦的就剩下骨头的人,没想到这么重。”宋好音有些气喘吁吁,调侃了一番缓解一下疲劳。
“夫人,这可不就是骨头比肉重嘛!”陈妈居然也破天荒的额打趣了一把陆安歌。
“也是。”宋好音的的心突然被陈妈逗乐了,意味深长的看着陆安歌,安安静静躺着的额陆安歌真的帅的让人心疼。
“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行了。”宋好音客气地让陈妈先去休息,毕竟时间也不早了。
宋好音先是把陆安歌的上衣轻轻的脱下,然后去洗手间拿来一张帕子,认真地为陆安歌擦拭着,试图让他舒服一点。
差不多了,宋好音把陆安歌的擦得反光的皮鞋脱下,然后费力地将他扶正,盖上了被子。
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宋好音一步步下来显然有些吃力。折腾了一番后,宋好音看了看手上的百达翡丽。
已经凌晨两点过了。这款手表还是结婚的时候陆母送的呢,限量版,全球都只有几只。平时她都舍不得戴的,要不是今晚的舞会,这宝贝肯定还压箱子呢。
宋好音揉了揉涩涩的眼睛,准备赶紧回自己卧室,要不然明天上班准得迟到了。
再一次确定为陆安歌盖好被子后,宋好音转身悄悄准备离开。
“别走,梦琪!别走……”宋好音被陆安歌拉住,这一次,陆安歌的双手不在冰冷了,反而有些温暖。可是他叫的还是梦琪。
“梦琪,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梦琪…”陆安歌不停地叫着梦琪的名字。宋好音并不诧异,毕竟在陆安歌的心里永远都只有梦琪。幸好他不知道自己经常等他到睡着,要不然他一定会嘲笑自己自作多情吧。
虽然如此,她不禁还是有些失落。
在陆安歌面前自己就是没有存在感。她深吸一口气,退了两步,在靠近陆安歌的床边坐下。或许是被陆安歌对梦琪的爱感动到了吧,她终究狠不下心离开。
坐在床边的宋好音盯着陆安歌,看着他线条分明的轮廓,深邃的眼睛,精致的五官……
宋好音入神了,她不知道为何要和陆安歌弄成现在这样,明明小时候相处的很好啊
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陆安歌的脸庞,轻轻的抚摸着。
这一瞬间她甚至有些羡慕梦琪,即使离开了,她都还能成功地带走陆安歌的心。
她开始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想更进一步了解一下。
“我在干什么?”突然宋好音从陆安歌脸上抽离自己的手,她得避免这个错误的继续。
“好音……”一声模糊的喃呢声,让宋好音正准备抽离的手一顿复又放回了原处。
“其实,你的心里也是有我了,对不对。”
宋好音轻轻地趴在他的身边,闭上眼睛低声说道,“或许在未来,你可以给我我想要的安稳生活对不对。”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细缝静静地洒在宋好音的侧脸,细腻白皙的皮肤甚至看不见一丝毛孔,一双墨黑的眼睛从她的身上扫过,轻轻地给她盖上被子,一张唇在她光洁的额头停留了一刻终究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