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冲击着我的眼睛。
脑袋仿佛一阵嗡鸣。
只觉得天旋地转,恶心的让我头晕。
最后我只回复了沈祈言一句:好。
我坐在床上,指尖嵌在肉里,掌心的疼痛让我保持着理性。
所以,江程说的在外面坐了一宿。
真就是做了一宿。
江程是画师圈,难得一见的天才。
我看着满屋的画作,想到他在媒体面前承认。
“我家妙妙是我唯一的艺术来源,没有妙妙,我这双手什么都画不出的。”
自此,我们在所有人面前,都是公认的模范情侣。
现在想想也是可笑。
我把挂画一张张撕碎。
江程出来的时候,撞了个正着。
他温柔的从身后抱住我。
“想发泄就发泄吧,等明天,我会画出让你更满意的画。”
“嗡嗡……”
江程的手机响了,是他的初恋。
孟潭。
江程果断的挂了,抬起我的手,亲昵的吻了吻。
紧接着,第二个电话又打了过来。
这次,是他的兄弟。
江程开始变得不耐烦。
“喂。”
“程哥,你……你快来吧,孟潭……”
“我特么说了今天陪老婆!你们是听不懂人话么!都给我滚!”
我收回手,厌恶的在身后擦了擦。
“可是程哥……孟潭她,她被几个男人盯上了,我们……我们……”
我看着江程的怒火瞬间消散。
转而替代的,是他眼底的担忧。
电话里传来孟潭的尖叫声。
江程再也顾不了太多,转身跑了出去。
“别挂电话!我马上到!”
他就穿着个T恤,不顾外面零下的天气。
说走就走了。
我抬起头,继续撕扯着墙上的画。
宣泄过后,我整理了一下行李。
江程的电话我没有接。
但第二天我却在医院碰到了他。
“来人!医生!有没有医生!”
“滚开!医生!医生呢!”
江程的兄弟太能闹,远远的,就看着乌央乌央的人。
江程被送来的时候,是昏迷的。
右手被刀贯穿,贯穿性伤口不止一个。
问原因的时候,谁也不说。
他们看着我,欲言又止。
“到底谁干的?”
我拿起手机准备报警,张岩按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