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诗诗陆昶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流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余氏扑打着,尖锐的指甲划破他脖子上的皮肤。“陆昶,你要是还算个人,你就主动把亲事退了,去祖宗牌位前叩头认错。诗诗喜欢的是旭儿,你这样强取豪夺,你得不到她的心。”这些话比她的指甲还要锋锐,割碎着他的心。他如冰雕的脸上全是冷然,一丝神采也没有。“夫人,何故失态?”芳姑姑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神情严肃。“芳姑姑,你评评理,诗诗和旭儿早就互通心意,我这个做母亲的,一直等着找个何时的日子把他们的亲事定下,这世上哪有这样狼心狗肺的兄长,连弟弟的女儿都抢,可怜我的旭儿,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陆昶,我要跟你拼命。”余氏目露凶光,此时哪里想像一府主母,倒像乡间田野撒泼的村妇。芳姑姑同情的看了一眼陆昶,大爷还是过于厚道,才被她...
《重生后,暗恋大佬成了粘人精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余氏扑打着,尖锐的指甲划破他脖子上的皮肤。
“陆昶,你要是还算个人,你就主动把亲事退了,去祖宗牌位前叩头认错。诗诗喜欢的是旭儿,你这样强取豪夺,你得不到她的心。”
这些话比她的指甲还要锋锐,割碎着他的心。
他如冰雕的脸上全是冷然,一丝神采也没有。
“夫人,何故失态?”
芳姑姑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神情严肃。
“芳姑姑,你评评理,诗诗和旭儿早就互通心意,我这个做母亲的,一直等着找个何时的日子把他们的亲事定下,这世上哪有这样狼心狗肺的兄长,连弟弟的女儿都抢,可怜我的旭儿,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陆昶,我要跟你拼命。”
余氏目露凶光,此时哪里想像一府主母,倒像乡间田野撒泼的村妇。
芳姑姑同情的看了一眼陆昶,大爷还是过于厚道,才被她三言两语压住了。
“夫人,此言差矣。林小姐今天走的时候,还给大爷留了话,等着大爷早日登门过礼。至于林小姐与二爷之间,只怕是二爷的一厢情愿,夫人,应该多劝劝他才是。夫人刚才说的话,以后,二爷该如何面对他未来的嫂嫂?”
说着,芳姑姑掏出一个紫色荷包,递给陆昶道:
“大公子,这荷包是林小姐亲手缝制的,她让老奴转交给你。”
陆昶幽暗的眸子突然迸射出光芒,伸手接过那精巧的荷包,上面有玉兰花,还有一个“陆”字。
这种东西,岂能乱送,自然,也不能乱收。
“大爷,你收了这礼物,可知意味着什么?”
芳姑姑慎重的问道。
陆昶点头,他自然知道。
“大爷,女子名声大过生命,林小姐没有父母护持,你可要多担待,莫让她受了委屈。”
陆昶点头,他都听明白了。
不管林诗诗用情如何,她是真的要与他成亲的,她是看重名节的女子,自然不愿意被余氏这样攀咬。
余氏在看到那荷包里的时候,就已经懵了。
林诗诗怎么如此决绝?
芳姑姑转身走了,有些事情,还得他自己去面对。否则,等林诗诗嫁进来,大家的关系也不会消停的。
余氏目光闪了几闪,强作镇定道:
“陆昶,诗诗是被迫的,被迫的,这个荷包是她绣给旭儿的,对,是为旭儿绣的。”
陆昶握着荷包的手颤了颤,突然冷冷的开口:
“继母大人是不愿意见到儿子我成亲?这要是传出去,只怕对您名声不好。我与林小姐的事情,虽有些误会,但也是你情我愿,没有强迫,若继母大人继续横加阻挠,儿子也只好请族长大人出面,帮我主持公道。”
陆昶罕见的说了这么多话。
他面沉如水,声音更是泛着冰凉,让人不寒而栗。
余氏恨得牙齿咯咯作响,道:
“那荷包是诗诗为旭儿绣的,你是一个强盗,强盗。”
她目光阴狠,就要膈应膈应他,谁愿意成亲的对象心里放着的是别人,这个别人还是自己的亲弟弟。
她要让他一辈子膈应。
甚至不愿意继续待在府上。
“继母大人,请自重。”
陆昶不再搭理他,长腿一伸,往屋里走去。
“你这个强盗,抢弟弟女人的强盗。旭儿的屋子一堆诗诗送的荷包,连旭儿穿的衣服都是诗诗亲手做的。一个荷包就把你美的,那不是专门给你绣的。”
余氏在身后喊道。
陆昶进屋,门窗紧闭,只冷冷的传出来这么一句话,不再搭理余氏。
余氏又说了些难听话才走。
陆昶站在门背后,面色苍白。良久,才有勇气举起手里的荷包打量,拿针线、配色都十分高雅,手艺精湛。
她怎么可能绣荷包给自己,正如余氏说的那样,是绣给陆旭的,中间转了心意才给自己的吧。
但,事情到了这一步,她既然下了决心,那他便要护她周全。
还有余氏,他得让她再也闹腾不起来。
“龙一龙二,你们现在就去林小姐府外暗中看守,有什么情况及时回来。”
她单身一个女子,又极为貌美多金,万一被人盯上了,或者府中有刁奴……
第二天一早,他刚起来,还没出府当值,龙一就匆匆返回。
“主子,小的两个一前一后守在林府,今天三更刚过,就看到有十几个流浪汉在那里鬼鬼祟祟。小的跟了半天,发现他们是被人收买过来,就等天亮有人经过时,要往林府扔臭鸡蛋和烂菜叶。”
“嗯……”陆昶示意他继续。
“小的与龙二将他们引到旁边,揍了一顿,把他们的头脑主关起来了。其它的人都驱散了。主使他们的人,他们也说不上来,说事成之后,今晚在皇城庙再给他们余钱。”
陆昶冷哼一声,没想到余氏手伸得这么长,她不仅不放过自己,也不放过林诗诗。
她针对自己,他能理解。她要搞臭林诗诗,这是为何?这姨母,不是表面的那样关怀备至啊。
他因为自己横刀夺了爱,这几天涌起诸多愧疚,一再退让忍耐,现在突然便消散了,要说有,那也仅仅是对林诗诗。
“他们不会只有这一招,我们要发起进攻。打乱她们的节奏。”
他后悔没有早点行动,以至于现在很被动,不知道余氏安排了哪些手段,那就只能主动攻击。
陆昶对着龙一耳语一阵,龙一脸上马上浮现钦佩的神色。
天色刚亮,陆昶如常走出府门,当值去了。
余氏安排忍冬去林府周围悄悄看看热闹。
忍冬刚走没多久,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成群结队的来到镇国将军府门前,领头的几个大声吆喝:
“余夫人,我们来领赏钱来了。你让我们去林府门口叫骂扔臭鸡蛋,我们已经派人去了。”
“快给钱给钱!”
“施舍点早餐也行啊!”
“我昨晚去林府门口踩点,还被府上的侍卫打了。好歹多给点医药费。”
……
几十个乞丐围着镇国将军府,十分的惹人注目。
守门的小厮进去告诉了余氏,余氏一听,吓得面色苍白,怎么围堵到她府上来了,搞没搞错。
“忍冬呢,快从小门把忍冬叫回来。”
当时是让忍冬去联络的这些乞丐,得让她赶紧回来把他们弄走。
“你想得倒是周到,果然是个孝顺的孩子,那你便好好做吧,等晚膳的时候,再端上来。”
余氏突然变了态度,别说林诗诗,就连沈玉娇都觉得奇怪。
余氏自有自己的算盘,挥挥手让林诗诗走了。
沈玉娇满脸狐疑的看着余氏。
余氏也不好跟她多说,只道:
“我累了,要午睡一会,你也回去吧。过半个时辰,你让旭儿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沈玉娇有些不高兴,但她又隐隐约约觉得,婆母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林诗诗,且等一等。
她甩着帕子走了。
林诗诗回到北院后,厨房的人正好从外面采购回来。
“大奶奶,您看这鱼可还行。”
厨娘讨好的把桶里的鱼递过去。
林诗诗看了一眼,笑道:
“很好,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大奶奶您客气了。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厨娘笑呵呵的道。
刚才林诗诗去厨房,让她去买鱼,直接给了她一坨金子做跑路费,让她买回来直接送到北院。
别怪她见钱眼开,厨房虽然有油水,但买个鱼就给金子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
她自然就要把林诗诗伺候好了。
这西湖醋鱼,这宁海地区是经常吃的,林诗诗她们都会做。
但凭什么自己亲自下厨做给她们吃呢!
所以林诗诗就多买了几条,今天晚上大家都吃。
她让春雨过来,先处理,这醋泡鱼,得好几个时辰才好吃。
尤其是还要给老太太送过去,自然更得小心,得把那骨头都酥化了才行。
余氏那边,吩咐庄嬷嬷去给茉莉送个信,让她晚上给老太太的饮食动一点手脚。
“老太太向来是吃自己厨房的东西,如果吃了她做的鱼,吃出了问题,那便是她的责任。”
余氏阴笑着。
到了晚膳的时候,大家的桌上就都有了一道西湖醋鱼。
余氏又派忍冬过来叫林诗诗过去伺候吃饭。
“忍冬,烦请你去告诉夫人,老太太今天高兴,让我过去陪她吃饭。您看,我是去老太太那里呢,还是去夫人那里?”
林诗诗无辜的看着忍冬,一副你替我拿主意,我听你的。
忍冬回去告诉余氏的时候,余氏不仅没有生气,眼里还闪过光芒。
忍冬摸不清头脑。
一旁的沈玉娇也满腹狐疑。
庄嬷嬷看了忍冬一眼,让她好好伺候主子们用膳。
晚膳陆怀喜和陆旭都在,如果林诗诗过来,陆昶也会一道过来,余氏本就不方便给林诗诗立规矩。
她去老太太那边,等老太太用膳后身体不适,正好人证物证都在。
只要茉莉那边,不要掉链子。
陆怀喜听说林诗诗陪老太太用膳,十分高兴,他对这个大儿媳本不太满意的,但既然得了老太太的眼,也是她的造化。
余氏这边用完了晚膳,又让忍冬泡了一壶消食茶和一点饭后小食,一家人围坐着聊天。
陆珊珊见大家都在,倒是个说话的好时机。
“母亲,最近天又变冷了,我跟大嫂说了,想去她的温泉庄子上住一段时日。”
余氏爱怜的望过去,大概是天冷了的缘故,陆珊珊的脸更显苍白了一些。
“你一个人去?我有些不放心。”
余氏道。
那个庄子挨着山,周围都是郊区,荒凉得很。
陆珊珊身边也只有一个嬷嬷和两个丫鬟。
陆珊珊看了一眼沈玉娇,道:
“二嫂刚新婚,肯定是不愿意陪我的,母亲事也多……我约了个闺蜜,就是父亲刘员外郎家的。”
云舒院。
林诗诗为了不让秋云起疑心,让秋云和春雨都在外面等着,只留了张妈妈一个人在屋里商议。
以前,她的事情很少避着春雨和秋云。
今天把张妈妈叫回来以后,她就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讲给了张妈妈,张妈妈惊惧之间,很快就与林诗诗取得了一致,事已至此,那就是与陆昶成亲才是上上策。
林诗诗需要这个亲事,来保全自己的名声,以后有了陆府大少奶奶这层身份,余氏便也不能借着亲事拿捏她。
而陆昶这边,她不担心他会不答应,这次余氏更直接针对的是他。相较而言,他更需要这场婚事来替他免了这场算计带来的灾难。上世他就应下了婚事。
只不过,在这府里,余氏是当家主母,陆怀喜虽然不至于有害了陆昶的心,但是,他一向是个没主见的墙头草。
所以,林诗诗和张妈妈都想到了董老夫人。
张妈妈亲自去董老夫人的静安院,很快便说动了董老夫人。
董老夫人及时出现,压住了场子,打了余氏一个措手不及,把两个孩子的婚事口头上先定了下来。
但余氏岂会善罢甘休?
林诗诗把张妈妈单独留下了,就是想商议接下来该怎么办。
“小姐,你真的决定与大爷成亲,那二爷那边,你如何给个说法?”
事到如今,张妈妈依然觉得很多事情没有理清。比如,小姐失了身,因此觉得与大爷成亲,这个她能理解,可是小姐这些年对二爷的感情,怎么说放下就放下了?
还有对余氏,林诗诗向来言听计从,可今天明显余氏是不希望她答应这门亲事的。
“张妈妈,此一时彼一时,既然我选了大爷,之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一府之中,若是拉拉扯扯,以后日子也不好过。再者,今天的事情,你不觉得很奇怪,是有人针对大爷,甚至这个人也提前把我算计了进去。”
林诗诗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余氏,但张妈妈岂有不懂之理。
她对这些后宅里的阴谋见得多了,但余氏之前一直伪装得很好,她都没有发现任何不妥,没想到人家一出手,就是致命。
“小姐,依我之见,既然近期就要与大爷议亲,再借住在府上,就不方便了。不如,咱们跟府上请辞,回你外祖父那边去如何,这样你的亲事,也有外祖父替你做主。”
林诗诗正有此意,虽然余文铭这个舅舅让她疑心大起,但相较而言,外祖父余家比这里要好,她要八抬大轿嫁入陆府,而不是像上世,连院子都不用挪,院门口挂个红灯笼就算了事。
“张妈妈,我觉得秋云有些异样,但又没抓到她的证据。”
既然要离开这里,自然要清点名下财物,能带走的就带走。但林诗诗不想让秋云参与其中。
张妈妈听了,犹豫了半响,问道:
“小姐为何疑心她,却不疑心春雨?我记得当时让你去别院的是春雨。”
秋云目前还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林诗诗是根据上世的事情才知道的。
她解释道:
“秋云鬼鬼祟祟,我直觉她有问题。当时那么多人围着我,她却要离开我去请府医,就这一条,她就不是个妥帖的。”
张妈妈眉头轻蹙,秋云平时很是伶俐,在关键时刻却不知轻重,怪不得林诗诗会怀疑她的忠心。
“小姐,若她真有背主之心,我自有办法处置她。”
林诗诗附在张妈妈耳边耳语一番,很快,张妈妈就把春雨和秋云都叫了进来,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严厉道:
“小姐的亲事定下了,你们两个知道些里面的事,定要守口如瓶,不能坏了小姐和未来姑爷的名声。大爷是朝廷大员,若有人有些用这个弹劾他,他这官做不成,亲事便也黄了,那就是在害小姐。所以,这件事,不管你们知道多少,都要烂在肚子里。”
春雨和秋云都连连点头,保证不会拖小姐的后腿。
这时,喜儿从外面回来了。
“张妈妈,东西买回来了。”喜儿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委以重任。
“你们去把药煎了吧。”张妈妈吩咐秋云和春雨。
这是林诗诗让喜儿去药铺抓的避子药,上一世,林诗诗怀了个孩子,这一世,她不想有这个孩子。
春雨和秋云拿过药,就去小厨房忙活去了,喜儿则在院子里忙活别的。
张妈妈说自己要去一趟董老夫人那里,转身也出去了。
林诗诗站在窗户边上,悄悄盯着大门看。
过了一会,果然就看见秋云端着个笸箩,里面塞着套脏衣服,往外面去了。
林诗诗冷哼一声,转身回了榻上。
屋子里烧着地龙,热乎乎的。她静静的坐在桌前慢慢饮着茶水等他。
新婚夜,夫君还没有过来,不能过于随便的。
当然,对这府里,她并不陌生,也并不拘谨。
当张妈妈告诉她前院发生的事时,她想着余氏被气坏的脸,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董老太太威武,也是个有决断的,与其当立不立,由着余氏作妖,不如断了她的希望。
“王公子已经知道陆姑娘与毛家三公子的事情了,似乎有些不屑,倒没有什么失态的举动。”张妈妈道。
这便对了,若他这就失态了,日后也成不了大器。
“大爷!”春雨在屋外喊道。
张妈妈往门口走几步,在一边恭敬的站着。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陆昶一身红色长袍,抬腿走了进来。
一阵寒风随即卷入,林诗诗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起身相迎。
跟在后面的春雨正想帮陆昶摘掉厚厚的披风,陆昶自己一个抬手,就脱了下来,挂在了架子上。
张妈妈躬了躬身子,带着春雨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屋里只剩下了陆昶和林诗诗。
本来寂静如水的内心,突然感觉到一种不自然的紧张,林诗诗的小手微微攥着,故作镇定的道:
“大爷,客人都散了吗?”
“散了。”陆昶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波澜。
“你若累了,就先歇着吧。我洗漱一下。”陆昶看她有些紧张,道。
“厨房备了热水,我让春雨去打水。”林诗诗赶忙道。春雨过来,她觉得屋里的气氛会好很多。
没想到陆昶却道:
“不用,我一直洗冷水的。”
……
这么冷的天,再过些时日,都要下雪了,他洗冷水澡。
林诗诗抬头看他,只见他身板笔挺,虽然从外面进来,衣服穿得也不厚,隐隐约约能看到胸肌的轮廓。
陆昶转身往旁边的盥洗房走去,冷水,那里的水缸是一直备着的。
很快,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林诗诗轻轻嘘了一口气,他常年在军营生活,应该是不喜欢别人伺候他穿衣的。
既如此,我便先躺下吧。
他刚才也确实说了,如果累了,就可以先休息。
林诗诗脱下红色绣鞋,爬上大大的拔步床,挨着里侧躺了下来。
等陆昶出来的时候,就只看到红烛映照下,床前一双娇俏的绣花鞋。
林诗诗阖着眼,耳朵却竖起来,听着屋里的动静。
他在擦头发,他喝了两口茶水,他还翻了翻我刚才在看的话本子?他……
帐幕掀开!!!
林诗诗条件反射张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在烛光摇曳下,突然有些别样的感觉。
陆昶移开目光,喉咙轻轻滚动了一下,掀开被子,躺了上去。
两人中间还能躺一个人。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安静的只听到蜡烛时不时爆花的声音。
良久,陆昶侧过头,道:
“今天你辛苦了,先睡吧。”
“嗯!”
林诗诗松了一口气。
他如果要那啥,她也是不能拒绝的,成亲了,这就是她作为一个妻子的职责。
何况,他们之间,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可正是因为这些,让她觉得十分的别扭。
那啥也别扭,不那啥也别扭。
他开口以后,她才缓缓吐出那一直提着的一口气。
陆昶是习武之人,对她的反应是十分敏感的,眼见着旁边的小姑娘因他这句话松弛了下来,心里好像被人揪了一下。
她,终究是拒绝她的,哪怕,他们成亲了。
林诗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睁开眼的时候,她半个身子扒拉着陆昶的胳膊。
镇国将军府门前乱成了一锅粥。
有好看热闹的,听乞丐说是得了镇国将军府的好处,去给林府扔臭鸡蛋,就有人真跑到林府去看。
还真在林府门口看到了一些臭鸡蛋和烂菜叶。
消息一下就传开了,说镇国将军府用下作的手段,羞辱离府另居的林小姐,至于两者之间是什么恩怨,大家就不清楚了。
有的说是林小姐勾引府上的爷们,有的说是镇国府主母觊觎林小姐的家产。
说来说去,都是深宅豪门里的恩怨。
林诗诗一觉醒来,不知道外面已经变了天。等她派人去外面打听一二,倒也糊涂了,这到底是谁在跟谁斗法?
明显是余氏针对于她,但有人把祸水又引回了余氏那边。
她让府里的人不用管门前的污秽,只让两个脸生的丫鬟也跑去镇国将军府看热闹。
到了晌午,那边的人才散去。
据说是忍冬回去以后,本想让乞丐头子遣散门前的人,结果却被众乞丐围住,说自己干了活了,怎么却赖账。
他们一个个脏的不成样子,又有二三十人之多,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将军府的管家威胁说再不散去,就要报官,乞丐门则让他们尽管是报官,他们是索取劳动所得,就算闹到皇帝那儿,也不怕。
余氏见阵仗越闹越大,又不敢真的报官。边让庄嬷嬷叫了两个头头进来,问她们要多少钱。
“一百两!”
“一百两?不是说好的十……”忍冬一生气就说漏了嘴,庄嬷嬷赶紧揪住她的胳膊。
“就一百两,一份不能少。”乞丐翻着白眼。
“小兄弟,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我们镇国公府可从来没有安排你们去做事,是有人故意栽赃。不过我们府上主子都心善,看大家都是贫苦人家,有意救急,我就替主子做了这个主,给你们一百两过冬费。但这银子却不是你们说的什么好处费。”庄嬷嬷道。
“啰哩吧嗦说这么多,我们也听不懂,我们只要银子。”
乞丐耸耸鼻子,一副你很啰嗦的样子。
庄嬷嬷一时拿他这种泼皮无法,只好诱道:
“你若能出去跟大家说都是一场误会,找错了地方,把大家引走,我就给你一百五十两。”
抠脚丫子的乞丐眼睛一亮,“真的?这个小事一桩。”
庄嬷嬷掏出两张银票,正好是一百五十两,抠脚丫子的乞丐一把接过,举起来迎着光看了又看,放在兜里。
“得呢,走起。”
耸鼻子的乞丐跟在他后面,似笑非笑。
门一打开,抠脚丫的喊道:
“走走走,换地方了。”
乞丐们围拢过来问,拿到银子了?
耸鼻子的乞丐一声大喊,道:
“拿到了,一百五十两,这府里主子大方,下次有活,再找我们咯,哈哈哈……”
“我看看,我看看……”
乞丐们一阵喧嚣,都想看看银票是不是真的到手了。
抠脚丫的乞丐对着一脸铁青的庄嬷嬷道:
“对不住了,我最讲信用的,我可没乱说话,乱说话的是他。”
他指了指耸鼻子的乞丐。
闹腾了半天的人群,这才渐渐散去。
芙蓉院里,忍冬披头散发跪在碎瓷片上,膝盖上鲜血直冒。
“你这个贱蹄子,枉我平日厚待你,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说,他们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不是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对方知道我们的身份。”
余氏指着忍冬骂道。
忍冬俯着身子,哭着使劲的叩头。
“夫人,是奴婢无能,但奴婢真的没有露出马脚啊,瞎眼婆子从中间传的话,奴婢去见那瞎眼婆子都带着帏帽,这些乞丐根本就没有直接接触,奴婢可以对天发誓。”
忍冬的能力余氏是知道的,这么多年,大事上几乎不会出错。
“夫人,会不会是府里其它人有问题?”庄嬷嬷倒不是要为忍冬开脱,但她也相信忍冬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余氏坐下来,沉思半晌,忍冬忍着痛,不敢出声。
余氏执掌这府上已经快二十年了,老夫人那边几乎闭门不出,还府里还能有人深藏不露?
“柳姨娘?不可能吧。”
陆怀喜有两房姨娘,柳氏和钟氏,钟氏生产时身子坏了,这些年都没什么声音,倒是柳氏,才二十三岁,又没有子嗣,陆怀喜平时喜欢去她那里。
尤其最近,陆怀喜和余氏闹得不愉快,陆怀喜连着几天都在柳姨娘那里。
可是,余氏不觉得柳姨娘有这么大的胆子,她平时招摇一点,也不过是为了陆怀喜的宠爱而已。
那会是哪里出了岔子?
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忍冬挨了一顿打,罚了半年俸禄。
余氏只觉得烦闷不已,诸事不顺。陆旭还在那里绝食闹别扭,不过有下人悄悄过来说,二爷暗地里是有吃东西的。
“这个坏小子子,居然想拿捏我。”
余氏气笑了。
庄嬷嬷也觉得好笑。
但余氏只能装不知道,每天都过去在外面好言相劝,就算他不吃,也一天三四次的派丫鬟送好吃的过去。
以免母子离心。
当天下午,朝廷的罗太监又来了,竟然是皇帝下旨赐婚。
余氏跪着的腿都在颤抖,怎么皇帝还管这事,居然给陆昶和林诗诗赐婚。
当天陆怀喜下值,听闻了府门口的事,就去问余氏。
余氏早就想好了言辞,道:
“那不过是冬天快到了,这些乞丐衣食无着,到府门口来讹诈点钱财而已。”
陆怀喜不太相信。
“若真是来讹诈钱财,你为何不报官?”
“老爷,不过是散点钱财积点德,何苦来的?你去报官得罪了他们,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余氏道。
陆怀喜也并没有信了她的话,但他向来不喜欢管这些事。
余氏赶紧岔开话题,道:
“今天朝廷下旨赐婚,这是为什么?”
“朝廷上有那不长眼的,还在弹劾昶哥儿,皇帝生了气,干脆直接赐婚,封了那些人的嘴。”
余氏心里打翻了五味瓶,这些弹劾不仅没伤他毫毛,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有了一道圣旨,这婚事板上钉钉,那些流言蜚语也随之消失。
“母亲刚才让芳姑姑过来问昶儿的亲事。母亲本想自己过问亲事,但母亲年纪大了,我不想再劳她烦神,昶儿的婚事由你来操办,芳姑姑配合你。就定在年前成亲,算起来还有三个月。你作为继母,替昶儿操办婚事,外面也会说你大度。”
“大度?这些虚名与我又有何用,老爷莫不是觉得妾身很好哄骗。”
余氏很不高兴。这场婚事就是她的眼中刺,他们居然还想让她去劳神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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