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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别把我说给他听傅意欢傅宸深》精彩片段
办完户口迁移后,傅意欢就从派出所出来,朝舞团走去。
领导办公室里,满满一面墙都贴满了她们舞团所获得的荣誉以及各种跳舞时的照片,傅意欢一一抚摸,眼里满是感慨和不舍。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把青春和余生都奉献给这个舞团,可没想到离别来得那么突然。
“意欢。”
领导从外面走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看着带了自己十年的领导,傅意欢刚刚才按下去的不舍又溢满了喉间。
她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深吸了一口气。
“领导,我要申请离职了,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我想跟他们一起定居国外。”
领导一下睁大了眼睛,诧异很快被喜悦所占满,话语间都是在为她高兴。
“这是好事啊,那你去国外后,还继续跳舞吗?”
领导是眼睁睁看着傅意欢从一个胆怯害羞的小姑娘,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的,也清楚的知道傅意欢这些年在跳舞上付出了多少心血,是跳舞让她绽放,让她自信,故而不想她就这样放弃了跳舞。
傅意欢看着墙上各种跳舞时的照片,眼里闪过一丝坚定,浅笑着点头,“跳舞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我不会说放弃就放弃的,以后我也会继续跳的。”
领导点点头,她一直都很欣赏傅意欢身上这股坚定,所以才愿意把舞团首席的位置给傅意欢,想着把她培养成自己的接班人。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傅意欢要辞职出国与父母团聚,领导也无法拒绝,只能试探着开口。
“那你现在就走吗?你编了一年的那支舞可是马上就要首演了,你花了很大的心血和时间,总得在舞台上呈现一次。”
傅意欢点头,“我已经和我父母商量好了,先处理这边的事情再回去,我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正好跳完这支舞。”
领导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又和领导聊了一会儿,这才去舞蹈室继续练舞。
直到很晚,傅意欢才拎起挂在墙上的包朝家走去。
结果一推开门,却发现江舒颜还在。
细细一听,才发现几人是在商量婚服和首饰。
“伯母,那些衣服和首饰挑得我眼花缭乱,我就想着让意欢给我拿下主意,毕竟我们也是那么多年的闺蜜,她也了解我的喜好。”
江舒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意欢正好踏入家门,傅母连忙招手叫她过来,“意欢,你嫂子正在为这事发愁呢,要不这几天你就陪她去挑选结婚用的东西吧?”
傅意欢看着对面的江舒颜,她的眼角荡开了笑意,却在对上自己目光那一刻,笑意旋即变成了挑衅。
傅意欢垂眸,想了想还是拒绝。
“抱歉,我没空,舞团那边还有事。”
她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了,舞蹈也马上就要演出,在离开前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干净,确实是没办法去陪江舒颜逛街。
可话音刚落,气氛就瞬间成了下来。
傅宸深看向对面的女孩,眼里温度冰冷至极,“你最好的闺蜜就要结婚了,你的事就不能放放吗?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就去帮你请假!”
他若是以长辈的身份去给她强行请假,她又有什么拒绝的权利。
闻言傅意欢唇角扯出一抹苦涩,没有再说话。
此后几天,傅意欢不得不先放下所有事情,全心全意的陪着江舒颜挑选结婚要用的东西。
本以为江舒颜只需要到百货楼里挑一挑就行。
没想到她带着自己从城南逛到了城北,大到一件婚纱,小到一个发饰都要傅意欢拿主意。
每每傅意欢提议让她派人去问问傅宸深时,她又嗔怪道。
“问你哥做什么,你哥那个大男人除了给我钱以外,什么都不懂,还是你懂我的心思。”
“上次我让他陪我去挑选婚戒,他倒好,直接把一柜子的婚戒送到我家里,说让我随便选。”
江舒颜边在镜子前试戴着各样的发饰边朝她吐槽,眼里全是藏不住的炫耀。
傅意欢只是默默听着,完全没有出现她预想中的反应。
江舒颜咬咬唇,刚要说什么时,余光突然瞥到门口的男人,连忙惊喜道。
“宸深?你怎么来了!”
傅意欢抬头望去就看见她跑了过去,扑进傅宸深的怀抱里,甜甜的在他下巴下落下一吻。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开口。
“你不是说要去城外的山庙祈福吗,我申请了半天假来接你。”
两人又低声说了几句话,惹得江舒颜的脸越发红,不住地要往他怀里钻。
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来拉着傅意欢的手。
“意欢这几天一直在陪我,要不跟我们一起去吧?”
傅宸深看都没有看傅意欢一眼,只是提起她买的东西朝外走去。
“随你。”
三天后,傅意欢终于从昏迷中清醒。
这一次她在床头边看到了守着她的傅宸深,他一脸疲惫,眼底还蔓延着红血丝。
见她醒来,他微微颤抖着手就要来扶她,却被她侧身躲过。
傅宸深的手就这样僵硬在半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收回手。
他喉咙艰涩,“你的腿还能正常走路,只是以后,没办法再跳舞了。”
“以后不能跳舞就不跳了,反正有我养着你。舒颜是我未婚妻,我不能丢下她不顾。”
傅意欢分明应该有很多情绪。
她该愤怒,该绝望,该难过,该痛苦,甚至该咆哮。
可是所有情绪累积到心里,最后却只剩下无力。
她沙哑着嗓音,终于哽咽着开口道:“求你,出去。”
病房里陷入久久的沉寂,最后傅宸深终于起身给她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悄悄离去。
大门被关上那一刻,早已流泪满面的人终于放肆哭出了声。
那个为了跳舞而整日泡在舞蹈室的小女孩。
那个在酷夏也拼命练习的小女孩。
那个说要带着团队走高处的小姑娘。
那个说要终生与舞蹈为伴的她。
……
如今都随着她受过伤的腿而彻底破碎。
属于傅意欢的梦想,被彻底碾碎成灰!
自从被医生宣告余生都不能跳舞后,傅意欢就渐渐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不再哭也不再笑,只是坐在椅子上腿上搭着毛毯,呆呆看着窗外。
直到到了舞团正式表演的那一天。
傅意欢不顾傅家人的阻拦,被人搀扶着来到会场,坐在了最后一排。
灯光暗下,随着钢琴声响起。
傅意欢看向舞台。
看着江舒颜穿着本该属于她的礼服,跳着本该她跳的舞。
迎接着本该她迎接的掌声和鲜花。
彩带落下瞬间,所有人起身鼓掌,傅宸深更是抱着鲜花上台亲吻佳人,其他人也纷纷起身上前去赞扬和追捧江舒颜。
只有傅意欢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原地看着人来人往,最后又散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起身走上舞台。
看着她走来,傅宸深下意识的挡在江舒颜面前,“你要生气就冲我来,不要伤害她。”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眼底犹如一潭死水。
江舒颜朝傅意欢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意,随后又拉了拉傅宸深的衣角,故作可怜道:“宸深,没事的,毕竟是我不好,抢了她的首席之位,跳了她编的舞,她生气也是应该的。”
傅意欢摇了摇头,“我没生气,我是来给你们送礼的。”
这句话,瞬间让所有人都微微一震。
送礼?什么礼?
“你们跟我来。”
丢下这句话,傅意欢便走出了会场大门。
就在他们出来的一瞬间,一束烟火冲上云霄,瞬间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
一朵接着一朵的烟火点亮了天空。
傅宸深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下一秒,就听见傅意欢跟他说:“傅宸深,你还记得我成为首席那天,你给我放了一场漫天烟花吗,你说,愿我往后余生光芒万丈,自在如风,如今我把这场烟花还给你,祝你和嫂子,携手终生,恩爱白头。”
嫂子二字一出来,傅宸深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朝她看去。
这是她第一次当众喊江舒颜为嫂子!
他心头骤然一紧,刚要开口,傅意欢就已经转身离去,再不见踪影。
婚礼前夕,傅家忙得不可开交。
深夜,楼下灯火通明,傅母指挥着保姆搬婚礼所需的用品,装饰着婚房。
楼上,傅意欢的房间里也微微亮着一盏灯。
她坐在地毯上,一点点将傅宸深这些年来送的礼物全都放进大箱子里。
小熊礼物,是她第一天来傅家时,傅宸深送给自己的见面礼。
那时她因为害怕而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是傅宸深偷偷溜进她的时间,拿着小熊给她讲睡前故事,还说小熊是哥哥的分身,往后它会代替他守护着她。
舞蹈鞋,是她决定学跳舞那天,为了鼓励她,他拖人从国外定制了这双鞋,说愿它伴她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水晶鞋,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亲手为她穿上,说小姑娘终于长大了,以后也要黏哥哥一辈子。
她把这些礼物一样一样的收起来,而后抱着这一堆箱子慢慢的走下楼梯。
夜深人静,满屋装满了喜庆的装饰,每一处都在无声提醒着她,这个家要迎来新的女主人了。
傅意欢没有再看眼前的布景,抱着箱子朝外面走去。
刚好与从江家回来的傅宸深撞了个正着,看着她手上的大箱子,他心头忽然一慌,开口道:“你这是去干什么?”
“丢掉一些不必要的东西。”
傅意欢淡淡开口,说着就要绕过他朝大门走去。
“意欢!”
看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他心里莫名一紧,自从那件事后,她便像是变了一个人。
不能再跳舞,他以为她会吵会闹,但她却十分平静,甚至平静的令人恐慌。
傅意欢回头看向他,下一秒,便听见他道:“舒颜说希望结婚的时候,你是伴娘。”
闻言,傅意欢神色淡淡,礼貌的给出回应:“她如今是嫂子,不是我闺蜜,这种事情,不适合我一个小辈去做,你们还是另找她人吧。”
说完她不再看他,一步步朝外面走去。
她不是不合适,而是他们结婚那天,她要离开了。
婚礼前一晚。
傅意欢捧着一个盒子,特地找到了傅父傅母。
“爸,妈。”她看着眼前慈爱的两张脸,微微红了眼,“明天哥哥的婚礼,我不能参加了。”
“我亲生爸妈给我订的恰好是明天上午的飞机,明天我就要走了。”
傅父傅母对视一眼,纷纷诧异道:“怎么这么突然。”
傅意欢笑着摇了摇头,从衣兜里拿出一沓厚厚的信封,递给他们:“不突然,我早该走了。里面是这些年我攒下的钱,数额刚好够。”
够还这十五年里傅家在她身上花的钱。
傅父傅母见状连连摇头,要把钱塞给她,“你这孩子……”
傅意欢却坚决的推了回去,说了句请你们一定要收着,而后又跪在地上,郑重而又用力的朝着二老,磕了三个响头。
她抬起头来,眼底有着泪意,额上有些血意。
“爸妈,感谢你们这十五年来对意欢的关怀照顾,你们的养育之恩,我一辈子没齿难忘,往后意欢不能常伴身侧,望你们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婚礼当天。
傅宸深本该去接亲,可他却迟迟没动,反而一直在傅意欢门口徘徊。
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间门,傅宸深的心骤然发疼,他总感觉他不能走,要是走了,就会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
“哥,怎么了?”
傅意欢推门而出,就看见傅宸深站在自己门口捂着胸口。
她眼里的疏离和冷淡让他的心又猛地跳了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要不跟着我一起去接亲吧?”
傅意欢一愣,跟着他去接亲做什么?
是看他和江舒颜如何秀恩爱还是?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她也没有那个时间。
她摇了摇头,“我还有点事要处理,等会我直接去婚礼现场等你们。”
傅宸深还要开口,楼下傅母就在催促着他。
“宸深,快点,接亲的吉时要过了!”
前有傅意欢的拒绝,后有傅父傅母的催促,傅宸深却还是迟迟不肯走,一直用手抵住门口。
直到催促声越来越大,他才不得不压下心头的那抹恐慌,“婚礼开始前你来找我,我有话跟你说。”
傅意欢没有出声,眸色淡淡的垂着眸。
傅宸深却像是非要她的回答,再一次重复一遍:“很重要的话,你必须来找我!”
眼看着她要是不回答,他便不离开,傅意欢只能撒谎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这话总算是给傅宸深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这才松了堵住房门的手,转身离开。
她点点头,看着他下了楼,坐上了婚车,接着所有人也跟着上了后面的车。
终于礼炮声响起,婚车渐行,一点点在她视线里缩小,最后消失不见。
她才轻声说了一句:“傅宸深,新婚快乐,再也不见。”
说完,她俯身提着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下了楼,出了门,一步步朝机场的方向走去,背影决绝,没有回头……
自从江舒颜因为傅宸深一句话而入职舞团后,团里就渐渐分成了两派。
一派以傅意欢为首,以她为目标而奋斗着,一派以江舒颜为头,整天疏于练舞,只想着怎样讨好江舒颜,好让她在傅宸深面前为她们多说些好话,谋夺福利。
两派一直都没有正面遇上,直到今天下课。
江舒颜笑着拦住傅意欢:“意欢,我有个地方不太懂,你能教教我吗?”
看着今日一如反常的人,傅意欢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正要开口,江舒颜后面的跟班却突然推了她一把。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舒颜好心的请教你,你这么这个态度?”
傅意欢身边的人看不下去,挡在傅意欢面前:“我们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江舒颜是什么意思,明明上课那么多时间她不来问,非得下课才来问,是不是故意的啊!”
傅意欢不想起冲突,拉了拉身旁的朋友,可对面的人却以为她们是害怕了,说话更加难听。
“怕了吧,我告诉你们,我们舒颜可是未来傅夫人,傅意欢能教导她,那是傅意欢的荣幸!”
“就是,一个孤女而已,要是惹我们傅夫人不高兴了,小心傅先生把你赶出去!”
说着说着,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两个团体瞬间纠缠在一起撕扯。
混乱中,江舒颜突然来到傅意欢身侧,狠狠推了她一把。
傅意欢本来就站在高台的边缘,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之际,她一把拉住江舒颜,把她也拽了下去。
两个人一起摔下高楼,四周响起一片尖叫声,场面一片混乱。
傅宸深赶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正要推进手术室。
看着两个人浑身是血的模样,他脸色发白,向来沉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情况怎么样!”
医生匆匆忙忙的赶出来,“傅先生,傅小姐和江小姐都从高台掉落,双腿都摔断了,而且傅小姐还被掉落下来的江小姐压到身上,情况更严重。”
“现在治疗断腿的特效药只有一种,但江小姐不用药也没有问题,您看……”
医生话还没有说完,傅宸深就打断他的话:“给舒颜!”
“可是……”
“别废话,赶紧动手术!”
听着他这决绝的语调,刚刚痛醒来的傅意欢只觉如遭雷击。
他明明知道,腿对于一个跳舞的人来说有多重要。
分明医生说了,江舒颜的腿就算不用药也没什么问题啊。
她强行忍着痛意,拼着最后一点力气喊出声,她素来是骄傲的,此刻却哭着求出声来,“哥哥,不要,我求求你,把药给我好不好?”
“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你把我丢在山下一天一夜也没关系,可你分明知道腿对我来说有多重要的,我不能失去我的腿,我还要继续跳舞!跳舞是我的梦想,求求你!”
说到最后她奔溃的哭出了声,一颗颗豆大的晶莹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翻滚着坠落下来。
看到曾经受再大的伤也不会哭的女孩,如今哭得那么奔溃,他垂在身侧的手不由的攥紧,微微的发着抖,刚要开口时,旁边晕过去的江舒颜也被痛醒。
想起坠落时腿上传来的痛感,她也惊恐的哭了出来。
“宸深,痛,我的腿好痛……你救救我……”
闻言,傅宸深甩开她的手,连忙走过去握住江舒颜,“乖,我马上叫医生把特效药打给你!”
说完他不再犹豫,催促着医生给江舒颜打特效药。
一旁的傅意欢看到这一幕,连忙强撑着身体往江舒颜那边探,妄想夺过医生手里的特效药。
可骨折的双腿却死死拖着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冰冷的针尖刺入江舒颜的双腿。
傅意欢眼睁睁看着特效药一点点流入对方的身体里!
傅母刚要开口,傅意欢突然岔开话题,“没什么,哥哥,你回来了?”
听到许久未听到的称呼,傅宸深的脚步一顿,不由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是什么时候开始,傅意欢不再叫自己哥哥了呢。
是十八岁,是十五岁,还是更早?
那时候他还以为是小姑娘大了不和他亲近了,后来才知道,她是喜欢上了自己。
如今她重新开始喊自己哥哥,傅宸深眸色深邃,紧紧的盯了她好一会儿。
她好像,有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垂下眸,收回自己的目光,走过来将手上提着的礼物放在桌上,淡淡开口。
“爸,妈,这些是舒颜给你们买的礼物,说是一些小心意,希望你们喜欢。”
傅母听了连忙喜笑颜开,“喜欢喜欢,颜颜每次送的礼物都那么好,你替我们感谢过没有。”
傅父也跟着起身,素来严肃的的嘴角此刻微微弯起,“宸深,下次去颜颜家拜访时,把柜子里那罐红茶一起带上。”
对于江舒颜这个儿媳,傅父傅母一向都很满意,聊得尽兴时,他们甚至话里话外提起他要是周末有空,就请江舒颜的父母来家里坐坐。
这明摆着,是要商量婚事了。
傅意欢坐在原处,默默的看着他们,一股孤单涌上心头,指甲掐了掐手掌心,又很快松开。
这一刻,她再次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只是一个外人。
不过以后她也不用再为这些事而烦恼了。
想到这里,她平静的起身朝房间里走去。
听见动静,正在与父母闲聊的傅宸深抬眸看去,只看见傅意欢的背影消失在门后。
是他的错觉吗?
从他回来到现在,傅意欢只说了一句话,这实在不像她以前的性子。
下午,傅意欢拿着户口本就要去派出所办户口迁移。
一下楼梯就看到江舒颜坐在傅宸深的身边,笑意吟吟的看着他剥橘子。
傅宸深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橘子剥了皮,又将上面的白丝一点点剔除,掰开一瓣递到了江舒颜的嘴边。
江舒颜脸颊渐渐染上害羞的红,看了他一眼,顺从的用唇咬过他手上的橘子。
他轻笑一声,又从旁边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细细的擦了擦眼前人的嘴角。
“甜吗?”
江舒颜点点头,纤细的指尖又挑起一瓣橘子递到他面前。
“你也尝尝?”
看着两人亲密的画面,傅意欢默默收回自己的视线,就要朝门外走去。
“意欢!”
背后的江舒颜突然叫住了她,回过头,就看见她朝自己招了招手。
“宸深今天休假,我们说好要去公园玩,你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去?”
傅意欢摇了摇头,“你们约会,我不好打扰。”
江舒颜嘴角微微上扬,“你是小姑子嘛,有什么好打扰的。”
说到小姑子这三个字时,她无意加重了语气,似乎在提醒傅意欢的身份。
若是从前听到这三个字,傅意欢只会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扼住一样,痛得她喘不过气。
可如今她只把傅宸深当哥哥,故而心里平静得像面澄清的湖泊。
“我还有事要去办,下次吧。”
听到她再次拒绝,江舒颜的脸上的笑瞬间变得僵硬,略微委屈的嗓音带着轻颤。
“意欢,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抢了你哥哥,所以才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出去玩?”
闻言,傅宸深连忙抱着江舒颜,皱了皱眉,“我喜欢的本就是你,怎么能说是抢?”
这一句情话,让江舒颜悄然红了耳朵,轻嗔着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他轻笑一声,将人抱进怀里,在她发间亲了亲,“她不去就不去,随她。”
傅意欢扯了扯唇。
是该随她。
往后他们也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
她礼貌的跟两人告了别,就转身朝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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