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下楼之际,谢晚晚已经将律师带来的离婚协议书撕碎。
她走到我的面前,一把将碎片泼在了我的脸上。
谢晚晚盯着我的眼恶狠狠地说道:“你要不觉得浪费,可以继续打印。
给我一百份我也会撕碎。”
我冷笑着问她:“何必呢?
彼此放过不好吗?”
谢晚晚却说道:“你那条款,我是不可能接受的。”
我以她婚内出轨为名,要求她净身出户。
暖暖的抚养权也归我。
她自是不会同意的。
我拍了拍身上的碎片对谢晚晚说道:“今天你要是还不同意,我们就走法院程序吧。”
谢晚晚急红了眼,拽着我的手腕问道:“就因为我让你妈妈暴雨天去取东西这件芝麻大的小事,你就记恨到现在,非要和我离婚?”
“你不是说过要给暖暖一个美好的童年吗?”
我冷笑两声回怼道:“你作为妈妈,这两天想到过暖暖吗?
除了质问我,关心过女儿吗?”
谢晚晚的眸中闪过一丝慌张,很快又恢复平静,说道:“这不是你在,一直以来都是你照顾暖暖多,我当然很放心。”
是啊,她产后怕身材走样,不愿意喂母乳,出了月子就忙于事业。
我又当爹又当妈,日日陪着暖暖睡觉。
她肠胀气时,我抱着她急得满头大汗,四处找偏方为她实验。
她幼儿急疹时半夜突发高热几近昏厥,我也联系不上谢晚晚,还是王妈陪我一起打车去的。
她从小到现在打疫苗,谢晚晚永远说闻不惯医院的消毒水味,从不陪伴。
如今她一句“我放心”,就能把她对暖暖缺乏的关心一笔带过。
她环顾四周缓缓开口问道:“对了,怎么没见到王妈和暖暖?”
“在隔壁。”
我冷冷回答道。
我爸妈在我成年时就在家旁边为我买下了这栋别墅。
“你不早说,那我们直接去隔壁找你妈妈不就得了。”
说完,她拉着萧凛便要走。
我立马呵斥道:“给我站住!”
谢晚晚转过头眉头紧锁反问道:“你又抽什么风?”
我一把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说道:“不要去隔壁打扰暖暖。”
谢晚晚一脸不悦说着:“那你叫你妈妈来这里也行。
我自己的女儿怎么能叫打扰?
说话可真难听。”
我撒开她的手,嫌弃地甩了甩说道:“我妈妈不会来。”
谢晚晚不愿和我多说,直接拉着萧凛头也不回的离开。
在门口遇到了刚到的警察。
他们简单聊了两句,我就听见谢晚晚大喊道:“你说什么?
死了?”
当她转头看向我时,我知道,警察告诉她了我妈妈去世的消息。
我一眼认出其中一位警察便是和我交接遗物的那位。
其实,她要是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我这两天总是穿一身黑,胸前夹着白色胸针。
她不在乎,所以不会在意我的穿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之前我都爱穿白色系,一年也穿不了几次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