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车祸去世后,小三拿着他的蝌蚪生下一个男孩上门要求分遗产。
婆婆为了大孙子逼我妥协。
我笑了!
这是看我们孤儿寡母好欺负?
她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大学学法的。
我反手就将小三告上法庭。
拿了我的东西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吐出来了!
1“你说什么?”
我满脸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这个声称是我老公情人的女人。
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刚满月的孩子。
“这孩子是贺磊的,遗产理应有他的一份,你别想独吞。”
我和老公结婚七年,一年前他因车祸去世。
看着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我笑了:“我老公已经去世一年,就算十月怀胎,也不可能生出这么小的孩子。”
“更何况,你怎么证明这孩子是他的?”
直到这一刻,我都不相信老公背叛了我。
直到那女人洋洋得意的说:“你是知道的,贺磊做梦都想要一个儿子,可你不肯给他生啊,现在他走了,你说我能不成全他吗?”
说完她温柔的摸了摸那孩子,又给我递过来一个文件袋。
里面是她和贺磊的开房记录。
厚厚一大叠。
我气得捏紧了拳头。
多年的情意和思念,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贺磊确实曾多次提出想要二胎,都被我拒绝了。
我是独生女,爸妈把独一无二的爱给了我,我也想把这份爱给我女儿。
没想到他竟因为如此荒唐的理由出轨找小三。
陈欢见我脸色难看:“怎么样,现在相信了吧,阳阳是他的孩子,有权继承他爸爸的房子和公司。”
“你若是不把钱给我,那咱们只能法庭上见了。”
我气笑了,第一次听说还有小三告原配的道理。
她怕是不知道,没有我,贺磊他什么都不是,想要我让出原本就属于我和女儿的东西。
做梦!
我强压下愤怒,云淡风轻的在沙发坐下:“你以为凭你手上这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就能拿走我的东西?
陈小姐,你未免太天真了。”
陈欢气得脸都歪了:“许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我能让你净身出户。”
我被她的无知气笑了。
“我还真想知道一个小三如何让我净身出户。”
“至于你的孩子从哪弄出来的,我并不关心,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若是想靠这个孩子从我这里分得遗产,绝无可能。”
2陈欢走后。
我气得将桌上的东西砸了个粉碎。
直到今天之前,我都深信贺磊是爱我的,我有一个最幸福的家庭。
今天,这个梦被打碎了。
若不是陈欢抱着孩子上门,我都不知道原来他早已背叛我,背叛这个家庭。
我和贺磊是大学认识的,他学商,我学法。
毕业后他想创业,我放弃梦想,陪他从零开始。
他家境不好,为了支持他,创业资金都是我向爸妈借的。
相恋五年后,我们结婚了!
后来公司越做越大,他也越来越忙。
有了孩子后,在他要求下,我成为一名全职太太。
这些年我一门心思扑到女儿身上,出于信任,我从未怀疑过他。
现在想想,其实不是没有苗头的。
这两年他应酬越来越多,一回家倒头就睡。
不说我不想生二胎,就是想也没有机会。
他把时间都留给了外头的女人。
我打了一个电话给银行,调取他这两年的银行流水。
不看不知道。
他每个月都有一笔十万元的固定支出,还有大额消费记录,想来是给那个小三的。
想到这一年来我因他的死数度伤心欲绝,现在只觉得可笑。
说来我还得感谢陈欢,要不是她把这件事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为失去他而痛苦,过得浑浑噩噩。
现在我终于清醒了。
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女儿。
一个贱男人,还不值得我为他要死要活。
我没有犹豫,将他的东西清了出来,他死后原想留着这些当个念想,现在想来也不必了。
一个死人的东西,送人都嫌晦气。
我上下几趟,将他的东西通通扔进垃圾桶。
陈欢既然能想办法弄出一个孩子,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3但我没想到,率先找上门的会是我的婆婆。
她一向重男轻女,陈欢见我油盐不进,于是抱着孩子找上他们。
她是乡下人,说话直且难听。
“许棠,那孩子我和他爸已经验过,就是我们家孩子。”
“现在贺磊走了,你总不能让我们贺家绝后吧。”
我扯了扯嘴角:“所以呢,你想让我怎么做?”
婆婆一听有戏,拉着我的手:“既然是贺磊的孩子,那遗产孩子自然有份,将来他长大了公司也理应交到他手里。”
她还真敢说。
这公司怎么来的她不是不知道?
若是没有我家的资助,没有我没日没夜的应酬打拼,就凭贺磊能把公司做这么大?
何况她儿子出轨了,她居然还敢开口,让我把公司交到小三的孩子手里。
我冷笑一声:“凭什么?”
婆婆理所当然道:“阳阳是男孩子,将来你总不能把公司交给馨馨吧,她一个女娃娃早晚是要嫁人的,咱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外人?
我思索了一会:“是不能交给外人。”
婆婆一听大喜:“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我就知道棠棠你最通情达理了,我这就告诉陈欢这个好消息。”
我打断她:“谁说我要把公司交给那个野种了?”
婆婆笑容一顿:“你什么意思?”
我冷冷看着她:“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种也配和我当一家人。”
婆婆脸色也冷了下来:“许棠,这我就要说你了,阳阳和馨馨都是贺磊的孩子,现在我儿子走了,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一口一个野种说得这么难听。”
大度?
她居然让我对小三的孩子大度。
我冷嗤一声:“外面的野女人生的孩子不是野种是什么?”
“还有贺磊去世一年了,这个孩子才刚满月,你怎么确定他是贺磊的孩子?”
婆婆却得意的勾起唇角:“陈欢都和我们说了,她心疼我们老贺家后继无人,贺磊走后,她便去医院做什么……什么胚胎冷冻,总之这孩子就是我们老贺家的,我和他爸已经到医院验过了,绝对不会有错。”
“陈欢那孩子也是一片孝心。
这件事说来还得怪你自己,当初你要是肯给我生个孙子,哪还有现在这些事。”
我被她的话砸愣在原地。
没想到陈欢可以为了钱,做到这个地步。
那可是一条生命。
不是她赚钱,争夺家产的筹码。
“总之事情已经这样了,该这个孩子的一分都不能少。”
婆婆本就对遗产分配不满,现在找着由头,可不得从我这里把钱夺回去。
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再忍着她什么。
我撂下话:“这个孩子认不认是你们的事,但该是我和馨馨的,我也一分不让!”
4那天不欢而散后。
陈欢带着孩子住进公公婆婆家。
她挑衅的给我发来几张照片。
婆婆抱着大孙子,脸上的笑容亮得刺眼。
以前她嫌弃馨馨是女孩子,从来没帮我带过一天。
她还给那孩子补办了满月酒。
当天陈欢带着孩子,大咧咧出现在所有亲戚面前。
这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外面的小三给他们贺家生了一个儿子。
既然他们不怕丢脸,我怕什么。
只要不惹到我,认不认孙子都是他们的事。
只是我低估了他们不要脸的程度。
几天后,我收到一封起诉书。
陈欢把我告了。
她以非婚生子同样享有继承权为由,要求继承贺磊的部分遗产。
收到起诉书,我气笑了。
她们怕是忘了,我大学是学法律的,以为这样就能吓退我,从我这里瓜分我和我女儿的东西,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会叫她们认清什么是现实。
5闺蜜听说这件事后,更是气得大骂:“好你个贺磊,要不是死得快,看我不把他头拧掉。”
“他居然敢出轨,忘了当初追你的时候怎么说的,还有那个小三,她哪来的脸争遗产。”
东玥是我女儿干妈。
骂完她一脸担忧的问我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定了定神:“我绝对不会把我的东西让出去。”
东玥猛地一拍桌子:“这就对了!
咱可不能让那小三的阴谋得逞。”
说完她突然想到什么:“对了,你还记得霍学长吗?”
“霍森?”
他那会可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门门功课第一,大学毕业后去了国外,听说这几年混得不错。
东玥点点头:“听说他最近回国了,要不我去问问,看他愿不愿意接手你的案子。”
我犹豫了:“能不能行啊?”
他在国外接的都是一些大案子,一个小小的遗产纠纷,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东玥却安慰道:“试试呗,反正不行咱再找找。”
我只能点头。
6只是还没等东玥联系上霍森。
婆婆一家又开始作妖!
他们未经我同意,擅自将女儿从幼儿园接走。
收到消息后,我急忙往婆婆家里赶。
刚走到家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女儿的哭声。
我急了,一把踹开门。
只见婆婆抱着孙子,陈欢揪着我女儿耳朵。
我气得大吼:“你干什么!”
陈欢心虚的松开手:“你吼什么,我还没问你呢,你教的什么女儿,趁我和妈不在,居然敢推我儿子,真是没家教。”
我女儿什么样我了解,她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动手。
还没等我说什么。
女儿跑过来,哭着抱住我:“妈妈我没有,是他自己摔倒的,馨馨没有做,为什么奶奶不信我。”
她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我心疼的抱住她,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大人的事情为什么要牵扯到她身上。
陈欢还在指着女儿狗吠:“你还敢撒谎,这里就你们两个人,不是你还有谁啊……”我忍无可忍,起身甩了她一巴掌。
这巴掌我几乎用尽全力。
她没有防备,猛地摔在沙发上。
她气得怒目圆睁:“你居然敢打我。”
我冷笑一声,扑上去照着她脸又是几巴掌:“你勾引我丈夫,给他生下这个野种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敢欺负我女儿,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陈欢被我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一旁婆婆抱着孙子急得团团转:“许棠你个疯子,还不快放开她,孩子可都看着呢。”
闻言我扭头撇了女儿一眼。
她静静站在那里,眼里噙着泪。
出够了气,我才起身走到女儿面前:“馨馨别怕,以后妈妈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
女儿乖巧的点了点头。
婆婆却气得面红耳赤:“许棠,你就是这样教育孩子的,我看馨馨以后还是跟着我和她爷爷过,免得被你教坏了。”
被我教坏?
儿子出轨找小三,爸妈把小三的孩子接进家门,这样一脉相承的家风我可不敢苟同。
我拉着女儿就要离开。
谁知她俩竟挡在门前。
“她是我孙女,你不能把她带走。”
我算是看明白了,这是见我不肯把遗产分给陈欢儿子,想拿住我女儿,逼我就范。
那她们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我是孩子妈妈,未经我同意私自带走她,我是可以报警的。
见她们不肯让开,我抬手作势要打婆婆怀里的孩子。
她们吓得一把护住他。
我趁机推开她们,警告道:“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为了防止她们再私自带走馨馨,我把她送到爸妈那里,拜托他们照顾一段时间。
刚安顿好她,电话响了。
那头传来一道低沉悦耳的男声:“许棠?”
我愣了一下:“你是……霍森?”
7我没想到霍森会主动联系我。
他和我约在咖啡厅,虽然快十年没见了,但远远的我就认出了他。
他戴了一副金框眼镜,西装革履,在人群中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不知怎的,我竟有一丝紧张。
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喊了句:“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