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讪讪的解释:魏家家风清正,夫妻和睦。
魏家小儿比清清长三岁,长的也隽秀机灵,想来应该是不错的良配。
结亲后,我洛家对魏家各方面多有照顾,大家一时相欢。
我叹口气,父亲终究是看走眼了。
过去的几年,魏家父母确实待我不薄,虽我家资丰厚衣食无忧,但魏家人终究在感情上给了我不少的慰籍。
我去厨房拿了盅汤,进了老夫人屋里,她正躺着唉声叹气。
看我进去,又擦起了眼泪。
抚着我的手:清清,是魏家对不住你父母,让你也受委屈了。
唉,这世间,如你祖父父亲和公公那般男子到底是少数。
大多数的男子,终究是贪图一时的新鲜欢愉,女人啊,熬一熬就过去了。
咱们两头大,你放心,但凡我活着一天,就让她骑不到你头上去。
我笑笑不作应承:您喝点汤,养好身体。
一切都会过去的。
老夫人以为我认同了她的话,满意的点点头。
回我院子的路上,遇到了魏家骏和玛丽苏手牵手过来。
魏家骏皱着眉:洛氏,不要妄想着拿孝道来压我,现在是新社会,你这种旧脑袋也该与时俱进。
玛丽苏得意的看着我:密斯洛,我作为一个新女性给你的忠告,不要像个怨妇一样的四处哭诉,那样会让男人更讨厌你。
我看着这两人,摇摇头: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
身后传来玛丽苏小姐的声音:亲爱的,她是什么意思?
是在骂我?
哼,管她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不知所谓。
唉,魏家骏好歹和我一起在祖父那里读了两年书啊。
我考量着,等过了公公的七七再和魏家骏谈离婚的事情。
玛丽苏小姐直接住到了魏家骏的院子里。
这日起,我们原来平静的生活一一被打破。
丧期,我和老夫人都在吃素。
玛丽苏喜欢咖啡面包和牛排,让魏家骏请西餐厅的大厨来家中专门给她做西餐。
她喜欢热闹喧腾的氛围,呼朋唤友的到家中开舞会,把一众下人指使得提溜转,都在下面怨声载道。
流水般的账单从各处送到账房,我都让人去找魏家骏签字。
谁知,她竟异想天开的,嫌弃厅堂太小,办舞会不够气派。
说是要填了后院的荷花池,建个像巴黎玻璃房子那样的花厅,用来开舞会浪漫又体面。
玻璃房子?
她以为魏家是巨富之家?
呵。
管家苦着脸报到我这里:少奶奶,您看这可怎么好?
那荷花池可是祖上就开的风水池啊。
这如何能动得?
我和少爷说了,被他劈头盖脸的大骂一顿,说我是,是迂腐不堪的老朽木。
唉!
老爷的后事花费都是卖了一个铺子才将将够用,哪来的钱造新花厅啊?
我拨弄着茶碗:这丧期大兴土木,还是得去请示老夫人吧。
可,可,家里太闹腾,老夫人头风发了,天天都在喝药。
既然少爷回来了,这家里少爷也是说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