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昕儿霍与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一见钟情后,小娇花日日撩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奶音小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霆这样的人很适合与黑暗为伍。斑驳的光影笼罩在他的身上交杂着寥寥升起的白色烟雾,骨相优越,薄利的圆寸,锋芒毕露的挺拔五官,威风八面。他将手里的避孕套丢在了桌上,“查。”李志伟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将监控录像,以及在大厅上坐着的那几个公子哥的身份扒了个干干净净,“老大,这个赵铭航的爹怕是有些来头。”霍霆在水晶的烟灰缸边上抖抖烟灰,“在京市,我霍霆还没有怕的人。”田馨因为霍霆的周末的邀请,已经略感兴奋到好几个晚上都惦记着这件事。但是表面上,她得表现得不动声色。女人可以心潮澎湃,但是不能上赶子。“一萌,我打算去商场买几件新衣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田馨这是第一次下了课之后邀请许一萌去逛商场。“你今天不兼职啊?”许一萌觉得不太对劲儿,自...
《一见钟情后,小娇花日日撩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霍霆这样的人很适合与黑暗为伍。
斑驳的光影笼罩在他的身上交杂着寥寥升起的白色烟雾,骨相优越,薄利的圆寸,锋芒毕露的挺拔五官,威风八面。
他将手里的避孕套丢在了桌上,“查。”
李志伟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将监控录像,以及在大厅上坐着的那几个公子哥的身份扒了个干干净净,“老大,这个赵铭航的爹怕是有些来头。”
霍霆在水晶的烟灰缸边上抖抖烟灰,“在京市,我霍霆还没有怕的人。”
田馨因为霍霆的周末的邀请,已经略感兴奋到好几个晚上都惦记着这件事。
但是表面上,她得表现得不动声色。
女人可以心潮澎湃,但是不能上赶子。
“一萌,我打算去商场买几件新衣服,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田馨这是第一次下了课之后邀请许一萌去逛商场。
“你今天不兼职啊?”
许一萌觉得不太对劲儿,自己的姐妹,她最了解了。
“晚一点去没关系的,我拿工资了。”
想到玲姐这几天把她当尊佛一样供着,让她每天都坐在员工休息室里啥也不干,但是工资竟然还一分不少的发给她。
怪别扭的。
田馨凭借着自己十九年来的“经验”总结,老天爷不会突然开门给你一百块钱,如果给你了,势必是要用东西等价交换的。
许一萌经常逛学校附近的商场,她轻车熟路地带着田馨去了平时里大学生们最喜欢去的那几家。
田馨挑得连连摇头,“这些感觉都不太适合。”
“怎么不适合了,你这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到底哪里不适合了?”
“我想穿的稍微...性感一些。”
田馨的脸太白净太清纯,个子也不高,看起来太显小了。
成熟男人不是都喜欢成熟的女人吗?
许一萌总算是抿出味儿来了,“你该不是要去约会了吧?是不是跟你邻居?”
田馨被识破,索性也不隐瞒了,“他说带我去海边。”
“他主动约你的?”许一萌好奇得不行。
“嗯。”田馨带着许一萌绕到了商场的另外一边,在橱窗里她一眼就看中了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两根细带挂在模特的身上,很漂亮的剪裁。
“这条不错耶,不过小馨快入秋了,穿这个衣服会冷的。”
许一萌热心提醒。
“我带件外套应该没问题的,你放心好了,我国防身体。”
田馨已经让柜姐取下来试试了,裙子一套上刚刚好就合身,她在镜子面前转了好几圈,用手机拍了张照片。
许一萌可会夸人了,有时候脑子都不过就硬夸。
田馨想找另外的人参谋一下,脑子里搜索一圈,为自己的不合群而感到有些悲哀。
她竟然没有可以分享的人,在一瞬间就蹦出霍霆。
去见他总得让他看看衣服合不合适吧?
田馨是有一个霍霆的电话号码,是在医院的时候,霍霆中午会让人送餐过来,他拿起她的手机输了一个他的电话。
可她从来没有拨通过,因为餐饭总是准点送到病房,所以那串号码连备注都没有。
田馨将照片用彩信发了过去,随便问了一句,“好看吗?”
她的手机之前进过水,听筒和镜头都有问题,可买个新的又是小几千块,能将就用,田馨也没有再更换了。
霍霆在一间暗房里,莫利山也在一边,还有几个大块头的打手,其中一个手里牵着一只目光凶狠的黑贝犬。
“你两个在门口笑什么?”
霍霆来得稍晚,被他用来打掩护的烟雾弹企业,这几天那几个冥顽不化的股东老爷子又在会议室吵得不可开交。
要不是交了一批货,霍霆走公司的账户把黑钱洗得干干净净,将部分利息用几个编织口袋装得鼓鼓囊囊,在开会的时候将几袋子现金掷在了会议桌上。
他都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都在会议室里听到耳根子生茧。
李志伟瞬间敛了神色,但是想起了还是觉得有些好笑,又险些憋不住,“老大...里面那小姑娘说你乐于助人...哈哈哈哈...还说你是个渣男...”
莫利山也轻笑出声,他一张冰块脸都憋不住,可见这个评论何其滑稽。
“阿山,你也跟着他胡闹。”
霍霆觉得李志维这几天身上的活儿太少了。
莫利山摊摊手,“没办法,从我认识你以来,乐于助人这个词对你来说就是反义词。”
“行了,都别太闲了。”霍霆冷飕飕地看了一眼李志伟,“港口那批货,我还没时间去查,你要是没事,你就自己过去看看。”
李志伟立马正了脸色,“老大, 我不要去,接头的不是上次的人,现在这群是从墨西哥过来的,我一个人去镇不住场子。”
老墨来的,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黑手党,人也指名道姓不见霍霆不买货。
这话无异于就是让李志伟去送人头。
“没本事一天听墙角。”
霍霆将病房门拉开,幽眸冷视了一下房间。
许一萌在病床前和田馨手拉着手聊天,就是姐妹之间温馨且八卦的氛围,而霍霆的闯入跟这一切割裂起来。
这个男人太有存在感了,站在原地,身型和面容就没办法让人不注目。
田馨望向了霍霆,唇角荡出一个很浅很浅的梨涡,还有不到一个小时,她就要去手术室了,还以为他可能忙自己的事情,所以不会来看她。
“幸运星,你来了。”
霍霆浓眉微皱了一下,“幸运星”这样的外号确实让他有些别扭,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一会儿进手术室了,来看看你。”
说完,男人就坐到了病床对面的真皮沙发上,随手拿了本杂志,“你们要聊什么就继续聊。”
他就坐在这里听,都是怎么说他的。
他跟渣男到底有什么关系。
本来就是姐妹之间私下讲得悄悄话,也本来就在聊霍霆,现在当事人就坐在她们对面。
这怎么让田馨和许一萌张得开嘴。
但是许一萌还是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这就是你的邻居?”
“嗯。”田馨也轻声回。
“看起来好凶啊。”许一萌的声音更低了。
“是吗?”
别人看他都挺凶的,怎么只有田馨觉得霍霆格外的有安全感呢。
室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女孩们因为霍霆的存在说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到最后许一萌坐到离田馨手术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就离开了病房。
田馨的手术很快,微创的创面也很小。
等到她麻药过了醒过来的时候,听到护士在一旁嘱咐,“虽然创面小,但到底是开刀了,洗澡不能碰水,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
又看田馨一个学生在这间偌大的病房里,护士小声问,“之前陪你来的那位先生呢,你们是什么关系啊?现在整个医院都在议论他。”
到底是手术,田馨的小脸略显苍白,“他是我的邻居,帮过我很多次。”
“就这样?”护士还有些不相信。
“就这样。”
放在床头的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田馨伸手会扯到伤口,是护士给她拿过来的。
等到电话一接起,田馨就听到朱红瑛在里面哭天喊地,“馨馨,出大事了!你哥现在就在京市的人民医院,他不仅被人打的血肉模糊,甚至小腿上还有个洞,咕咕冒血呢!医生说搞不好要截肢!”
朱红瑛太激动了,在电话里面一直声音都在发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田馨觉得这一切都是田宥桦活该,他这么下去,迟早也是死路一条。
“妈,我也在人民医院。”
朱红瑛立马回,“你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吗?馨馨,那你快来,我们在一楼的走廊上,这里人满为患,没有床位了,只能放置一个临时床位在走廊,你哥太惨了,你快来。”
田馨轻叹一口气,“我不想来。”
“那你在医院干什么?你连你哥哥都不来看一眼了吗?田馨,那是你哥哥啊,现在他危在旦夕,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绝情呢!”
田馨舔了下因为手术长时间没有喝水,有些干裂的嘴唇,她的手指轻轻地抓了一下床单,“我也生病了,妈妈。”
“有你哥要截肢这么夸张吗?有吗?你那都是小病,吃吃药就好了,你哥要是真截肢了,他的后半生怎么办...我怎么办...当时我就叫你打电话问问他去哪里了!要是你问了,你哥会不会就不会那么惨了呢......”
田馨后面的都听不下去了,她将电话调成静音放在床头。
麻药劲一过,伤口的阵痛让她身体紧绷,她将被子蒙过头顶,躲在没有光亮的被窝里。
病房里空荡荡的,就她自己一个人。
网上说,一个人做手术是几级孤独来着。
田馨觉得腹部的疼痛还沿着神经蔓延到了心口,让她的心脏也泛起痛意。
“不呼吸?”
被子被人掀开,霍霆手里拿着一个保温杯,粉色的,之前放在她的帆布包里,跟男人的气质格外违和。
田馨眼前的世界涌入大片光亮。
她侧过头看着霍霆,嘴里喃喃,“幸运星......”
霍霆察觉小姑娘的情绪不太对劲,她的眼眶微红,看起来跟受了什么委屈一样,可人在强撑。
常常能看到她这副样子,明明在遭受不公平的对待,却依旧选择将一切生咽。
看起来像是铸起一道铜墙铁壁,但很容易窥见端倪,其实是轻轻一戳就破的软壳。
“喝点温水,少喝点,润润嘴就行。”
端茶送水的工作,霍霆不太擅长。
田馨轻抿了一口,被烫得直吐舌头,将水杯赶紧推开,“好烫啊...”
田馨扶着栏杆,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上楼,本以为这样的动静可以摆脱后面尾随的醉酒男人。
可等到田馨转过身子用余光一看,身后楼道的黑影跟她依旧相距一个楼梯拐角。
“小姐…我就想跟你聊聊天…”
田馨不敢吱声,也不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 满脑子都是独居女人被变态男子尾随跟踪的社会新闻,她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沁出汗来。
等到了六楼租房的门口,现在是密码锁了,她可以用自己的指纹开锁,密码锁发出的一声“嘀嗒”的声响。
在田馨拉门而入的瞬间,一只握着酒瓶的手伸了出来将她的门抵住。
矮小猥琐的男子在“咯咯咯”地笑,漏出一口烟渍的牙齿,“我就知道…你根本不住对门…”
田馨被吓得根本不敢动弹,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伸手将门“砰”地一声合上,努力抬高自己的声音,“我住哪里关你什么事!”
男子要是跟她进了屋,门一锁上,她很可能一点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了。
“小姐…不要这么凶嘛…这一片我看了,就你长的最好看…”
油腔滑调的声音,粘腻恶心的眼神。
每一样都让田馨受不了。
她没有办法,表面哪怕再镇定,可她毕竟也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学生,不可能一点都不露怯。
“你…你离我远点…”田馨往后退了好几步,手里死死攥紧了帆布口袋,“你要是再靠近我,我就报警了。”
“别啊…小姐…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霍霆的手机在桌上发出好几声震动,他嘴角叼着烟,手里拿着扑克牌,烟雾燃成一根白线绕住他专注的英挺眉眼。
对面坐着的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精瘦男人出声,“手机太吵了。”
霍霆应了一声,将手机翻过来一看,电子密码锁配套的app弹出一个弹框,一直提示门口有人逗留。
他将弹窗点开,夜视镜头下就能看到外面的走廊上,小姑娘被一个猥琐的拿着酒瓶的男人吓得步步后退。
她浑身颤抖着,无助地强撑着。
看得霍霆微眯起了眼,又将手机熄屏,将手里的扑克牌放在桌上,他冷着脸出声,“阿山,最近开张没?”
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抬起了眼,和霍霆身上偶尔的凶戾不同,莫利山的眼里有杀气。
“有活儿?”
“嗯。”
气氛僵持的黑漆漆的走廊上,田馨能听到自己加速的紧张的心跳声,她的后背已经贴在了墙壁上,无路可退。
可是面前的男子还在往她这边靠近,身上是难闻的酒气。
“你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
“聊聊就认识了嘛…..”
田馨横了心,下一刻就想要张开嘴呼喊救命,嘴巴却被捂住了,醉酒的猥琐男子嘴角咧开笑容。
他的目光在田馨身上毫不顾忌地来回游走,“不要叫…我很快就好…”
“啪嗒——”
有门锁弹开的声音。
高大的男人倚在门框边上冷峻矗立,俊眸睨起。
霍霆已经在压制自己浑身的低气压,他望向了田馨,“亲爱的,这么晚还不回家?”
田馨被捂着嘴挣扎地呜咽两声。
醉酒的猥琐男明显有些错愕,没有料到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来坏他的好事。
他观察田馨很久了,这个女生独居在这里半年多。
可是面前的男人看起来实在高壮,那凛冽的强悍眼神仿佛能变成刀子将人洞穿。
一看就是个惹不得的残忍的人。
醉酒的猥琐男立刻将田馨松开,转头就往楼下跑。
莫利山就在这个时候从霍霆的身后走出来,他压低了鸭舌帽,人就像个鬼影一样,跟了上去。
田馨哪里注意得了这么多动静,她被放开之后,身体软得膝盖都立不住,软绵绵地就想往下倒。
是一只极有劲儿的手臂捞住了她。
霍霆那张挺拔的俊容近在咫尺,他望着怀里的小姑娘,纤细娇嫩,小腰不足一握,鹅颈白里透红。
距离一近,就能看到她睫毛微端悬挂的泪珠。
小嘴不经意间吐出一截红舌,她说,“也太可怕了…”
霍霆几乎是将人提回屋里的,门一关,田馨的身子更加软绵绵了,她觉得男人的健硕身躯刚好可以来缓冲一下她还没从危险中缓过来的劲头。
“那是你太漂亮了。”霍霆沉眸。
田馨有些发愣,颤了颤眼睫,仰着小脸,下巴搁在他的胸膛上,一副没听懂的模样,“什么…你说什么…”
下一刻,她的下巴被粗粝的大手擒住,被迫伸出了那一截红舌。
霍霆唇舌就这么横冲直撞地,似刀锋地,攻城掠地地,搜刮着她。
太突然,太意外。
她实在做不出什么反应,比起刚刚的害怕,田馨在跟着霍霆进屋的那一刻,还在感慨自己的幸运。
就是最近不知怎么的,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幸运了起来。
田馨觉得自己的舌根都被吻得有些发疼。
可她又被拥在她觉得带给她幸运的灼热又宽厚的身躯中,没有什么反抗的意识,反而逐渐感觉到自己即将被融化。
“呜呜…”
“接吻也要呼吸。”
霍霆低眸看着眼前憋红着脸的田馨,他再不停止,她就要被亲晕过去了。
怎么会这么可爱。
田馨在男人抽离的空档,深吸了一大口,“我…我没接过吻。”
霍霆轻笑了一声,“初吻?”
“嗯。”
田馨躲出他的怀里,她觉得听起来像是在取笑她。
但她不能吃亏,她也得问清楚,“你呢?是初吻吗?”
“不是。”
田馨垂下了眼盖住了她一闪而过的失落,又很快调整心态。
现代社会滥情的男女那么多,霍霆看起来比她大不少,要是一点感情史也没有,极大可能是那方面不太行。
他硬邦邦的胸膛和高壮健硕的体魄,看起来并不像那么回事。
“在想什么?”
“没…没,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霍霆莫名不爽,“这就要走?”
他觉得还不太够,浮躁的欲望笼罩着血气方刚的他。
田馨攥紧了她的帆布包,“要走的,明天有早课,今天谢谢你。“
田馨之前没有谈过恋爱,她也逃避着亲密关系。
一切弄不懂的,让她短暂意乱神迷的,她都得缩回自己佯装坚硬的软壳里缓缓才行。
女孩因为滚烫的热水而伸出来的那一截湿软的红舌,像是一条魅惑而不自知的漂亮美女蛇的蛇信。
霍霆看得喉咙有些发痒,心浮气躁的。
“我去给你加点冷水。”霍霆将田馨手里的保温杯拿过,他得缓缓。
田馨却叫住了他,“不…不用了,我吹吹也能喝的。”
霍霆的脚步微顿,听到后面的女孩又紧跟着来一句,“病房太空了,你能不能…留下来陪陪我?”
朱红瑛对田馨的漠然和毫不关心按道理这么多年,她应该习惯了才对。
可她还是因为年纪不大,心弱了些,竟然还残存着期待。
病床的床头有一张家属凳,霍霆大喇剌坐到凳子上,意思很明显,能留下来陪陪她。
田馨熟练地滑进被窝里,将被子拉起来盖住自己的身体,这样能让她有点安全感,她的声音变得瓮声瓮气,“幸运星,你有家人吗?”
话题开启得很突兀,霍霆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愣神,像触碰到了什么禁忌。
可是小姑娘在被窝里露出来那一对好看的眼睛像两汪清澈的湖水,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男人还是如实应了句,“早就没有了。”
田馨觉得继续这个话题可能会触碰到他人的伤心事,于是她想要跳转到一个更加轻松的话题上去,想来想去,她问出了她最想问的,“那你有恋人吗?”
“没有。”霍霆这次回复得格外的果断。
“有过吗?”
“没有,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有遇到喜欢的。”
霍霆十几岁就开始混社会闯荡,他那时候走南闯北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攒钱给自己的母亲治病,只要赚钱的活儿他什么都干,到后来跟人进了缅北,那是一块充斥着腥风血雨的“风水宝地”。
蝼蚁在那里是活不下来的,想活下来,只能想尽办法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话语权是地盘,枪杆子,敏锐的直觉和聪慧的大脑,才能有绝对的实力周旋于人性的罪与恶上。
霍霆的脑子里只有钱和活着,根本没有想过女人。
但是这个回答却让田馨很惊讶,她轻声嘟囔了一句,“可你说你初吻不在了。”
粗糙的对于感情横冲直撞的男人怎么会想到小姑娘能把这句话记得那么久。
他有些烦躁,伸手揉乱了田馨头顶柔顺的发丝,“我不记得了,有天在酒局上喝太多,有个女人亲了我一口,等我醒过来脸都没记住。”
“只有那么一次?”田馨瞪圆了眼睛。
按照上午许一萌的分析,霍霆可能身经百战,左拥右抱,加起来的女朋友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嗯,就这么一次。”
田馨听得心口怦怦直跳,她将小脸也埋进了被窝里。
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纯情,田馨只觉得幸运星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霍霆没有察觉出来少女那种难以琢磨的心思,他只认为她是累了想睡觉了,上前帮她掖了掖被角,人就出了病房。
在门口,李志伟已经整装待发,“老大,都安排好了。”
霍霆低下头在手里的烟盒里抖出一根烟蒂,咬在嘴角点燃,那张英气张扬的脸此刻冷肃凌厉。
李志伟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从田馨的病房里出来之后,霍霆身上的人情味没有了。
浑身都是令人退避三舍的低气压。
京市的港口有着全国最大的货运码头,不过其中大概一半以上都是私人承包的。
霍霆经营的那家烟雾弹企业就是其中最大的承包商。
跟那边的买家见面是在一艘豪华游轮的贵客包厢里,夜黑风高的港口,房间里面的布置整体都是厚重的黑色,墙体还有厚厚的隔音棉做填充。
里面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一队人了,北美洲面孔,来自墨西哥,他们个个都是一身腱子肉,强健的体魄,深邃凹陷的眼眶里是亡命徒的穷凶极恶。
而中间坐着一个抽着大麻烟的黑胡子的中年人,看到霍霆的那一刻,莱克尔站起身,“huo,好久不见。”
霍霆忽略了莱克尔的蹩脚中文,他的身量比莱克尔来过来的保镖还高,整个人立在那里就很有威慑力,“东西你们可以随时带走,但是价格要比之前高两成。”
“huo,z国人做生意,不是最讲究诚信吗?我们本来就绕路了,现在到点了你这样加价,我们还怎么谈?”
房间里,响起了子弹上膛的声音。
霍霆坐到了莱克尔的对面,他那双幽戾的鹰眸没有一点惧色,“我的地盘就得按我的规矩,你们不满意,可以去找其他人。”
莱克尔是走私军火的商贩,专门为墨西哥的毒枭们提供帮派火拼的武器。
他深知在东南亚,只有霍霆手里的货是最顶尖的,因为他就是个资深的枪支爱好者。
莱克尔用地道的墨西哥话跟手机那头的人交谈了一会儿,“好吧,huo,但这批货我们得现场检查。”
霍霆对着一旁的李志伟示意,就有两个保镖抬了两个个木箱过来,看起来表面就是用来装一些煤矿石一样的货运箱,但是两边的锁扣一打开,里面是摆放整齐的各种狙击枪支,而另外一个箱子里是各类手枪。
莱克尔手底下的人上前是观望了一眼,警惕地点点头。
“好的,货从你这里走,我们希望一个月之内这批货能安全的到达我们的港口。”
莱克尔站起身,从装着各类手枪里那个箱子里随便挑出一把瑞士p226,往里面装了一枚子弹,然后放在了桌上,对着霍霆接着说,“这是我上头让送给你的见面礼,我们只有一个要求,货要准时到达港口。”
意思很明显,货要是没有到,这枚子弹就会变成这凶险的礼物来取走霍霆的性命。
霍霆将手枪的枪口转了一圈,对准了莱克尔,“这你不必担心,我从不失信。”
游轮在举行一场晚会,外面响起了悠扬的音乐。
倒是让房间里剑拔弩张的气氛稍微得到了缓和。
莱克尔吸了口大麻烟,“huo,我们过来的时候还买了几个漂亮的姑娘,带走太麻烦了,就留下来送给你了,其中还有个你们z国的女孩。”
霍霆也在抽烟,烟雾将他俊廷的眉眼绕住,给他增添了不少的英俊神秘的色彩,“女人就不碰了,谢你的好意。”
他想起了田馨。
小姑娘连他的初吻都很介意。
田宥桦在家里好吃懒做,又爱跟人出去喝酒赌钱。
读书的时候,人本来是高高瘦瘦的,这些年来这么颓堕下去,变得五大三粗,腰臂累出一层的脂肪和赘肉。
田馨看到田宥桦的第一眼就知道朱红瑛到底有什么事情想跟自己讲了。
她没有看向田宥桦,而是看向了朱红瑛,“妈,你说他不会来的,说他已经找新的工作了,其实根本不是来给我过生日的对不对?你只是找了个噱头,带着他来找我要钱了。”
田馨险些还以为真的有人会惦记着她。
朱红瑛看着自己女儿眼里的失望,只能抹眼泪,“馨馨,你也要理解妈妈…手心手背都是肉…”
刚刚片刻温馨已经不见,田馨看着朱红瑛,冻硬的心又被一锤子锤碎,“错了,只有你的宝贝儿子是你的心头肉。”
“胡说,你的名字怎么来的,甜心,田馨,你怎么就不是我的心头肉…”
朱红瑛无力地抹着眼泪。
田宥桦没空在听,伸手掰过田馨的下巴,“田馨,再给哥点钱,上次你给的那些还不够,我还差一点,差一点就能翻盘了…”
田馨用力地将田宥桦的手从自己的下巴处拽掉,在她白腻的皮肤上留下红印,“你别碰我!你个王八蛋,这些年你喝酒赌钱欠了多少烂帐,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你有本事就自己去赚!”
“没钱?!没钱你给妈买票来京市!没钱你吃这么好?没钱你买什么蛋糕!”
这么说着田宥桦伸手将桌上的生日蛋糕一把掀到桌下,瞬间摔得稀巴烂。
田馨的大拇指指甲怼进食指的肉里,她冰冷着脸望着田宥桦,“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赚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朱红瑛也上前拽住了田宥桦的胳膊,“宥桦…..今天怎么说也是妹妹的生日,你不能搞得太难看。”
田宥桦挥手将朱红瑛推开,“妈!你别管,这小妮子就是一天欠收拾,她之前读书的钱不还是你辛辛苦苦赚的吗,不然她还有机会读高中?读大学?根本不可能!”
朱红瑛被田宥桦推搡了一下,“哎哟”一声撞到了桌角,缩回了座位。
田馨看到田宥桦的德行现在连亲生母亲都敢动手动脚,“田宥桦!你不是人!”
说着,她想上前扶起哭哭啼啼的朱红瑛,田宥桦却一把抓住了田馨的手腕,“田馨!你哥我脾气不好,你拿了钱我就放你走!”
“没钱!”
“你再说一遍你没钱?!”
“没钱!”田馨咬紧牙关。
“啪——”
耳光就这样扇在田馨的脸上,田宥桦没敢用太大力气,本意就是吓唬吓唬田馨。
但是依旧让她那张柔嫩白皙脸上浮现一片烧灼的红色,她的嘴角也跟着肿了起来。
朱红瑛见状又急忙上去拉住田宥桦,“宥桦…..你疯了吗?那是妹妹啊!再怎么也不该动手!”
田馨的头发微散,眼眶里蓄着一层薄雾,死死盯着田宥桦,“没有就是没有!”
“你他妈!”
田宥桦还想动手,是朱红瑛上前死死抱住了田宥桦的胳膊。
餐馆里他们的动静实在太大了,已经引得了很多人的目光投过来。
田宥桦要不到钱情绪很是暴躁,朱红瑛抓不住,只能哭喊着大叫,“宥桦,有什么好好说,不要动手!不要打妹妹!”
餐馆的店老板看着动静越来越大,不得不上前来阻住,“诶!小伙子怎么打人啊,把人小姑娘放了!”
“就是!吃个饭真是吵死了,这么大个男人欺负一个小女生真是不要脸!”
“我看老板你直接报警吧!”
“….”
周遭的议论声越来越大 ,田宥桦迫于形势,也不想闹到警察局里,只能将手里抓住的田馨松开。
朱红瑛将地上打翻的蛋糕干净的部分赶紧捡起来,装进了包装盒里,然后将田馨拽过来,“馨馨,今天妈妈对不起你,你别管你哥了,你先走!”
田馨接过蛋糕盒,冷耷着面孔,“以后别来找我了。”
外面下起了小雨,湿冷的空气铺天盖地地侵袭下来。
田馨不知道自己怎么抱着蛋糕盒回到自己的租房门口的,她出门也没有想过会下雨,身上穿着的连衣裙被飘飞的雨丝浸得有些润。
在房门口低头翻包找钥匙,找了一圈,却没有翻到。
“不应该啊…..”田馨有些着急,她推测钥匙可能落在了公交车上或者餐馆里。
如果是这样,她今天岂不是惨上加惨。
田馨将帆布包放在地下,她蹲下身来继续寻找,却莫名其妙地翻出一把打火机。
碎掉的蛋糕上面还立着半只截断的蜡烛。
田馨用打火机把半只蜡烛点燃,蜷缩在门口和墙壁的夹角处。
廉价租房的过道连声控灯都时好时坏,只听“啪嗒”一声,走廊陷入一片黑暗中。
在静谧的黑暗中,田馨就盯着面前的那支燃烧的蜡烛,用手指摘掉自己到底是没有能包住的泪水。
像叹息一样出声,“生日快乐,十九岁的田馨。”
下着冷雨的夜里,平价破旧的居民楼下缓缓驶来了一辆亮黑色的宾利车。
霍霆从车上撑着把黑伞走下来,跟往日里懒怠散漫,嘴角点根烟的模样不一样。
男人薄利的圆寸,笔挺的西装,手腕处扣着一块百达翡丽。
像那些暴力美学电影里夜色中俊朗冷酷的黑手党。
李志伟本来想去帮他撑伞的,却被男人烦躁地挥开。
并留下一句,“这几天别来拿那些破事烦我。”
李志伟根本不敢说话,他当然知道是霍霆被那几个斤斤计较的老顽固烦得不行。
也不喜欢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的股东大会。
可是没有办法,他得借企业家这样的招牌来粉饰太平。
霍霆进了单元楼就在扯松了脖颈上的蓝星条纹领带,他将黑伞也毫不顾忌地丢在一旁。
迈步上了六楼。
田馨带着隐忍的啜泣声刚好落入他的耳朵里。
“在哭什么?”
霍霆站在楼梯转角,皱着眉出声问她。
声控灯在这个时候亮起,田馨回过头,抬起湿漉漉的眼眸,脸上是斑斑点点的泪痕,脆弱易碎的可怜模样。
脚边是摔得稀碎的蛋糕,身上的衣服有雨渍。
像只在雨夜里被淋湿的小猫。
她说,“我…我回不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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