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元姝裴则玉的其他类型小说《渣夫宠妾灭妻,让他好生安息温元姝裴则玉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几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侯府的人都起了大早。老夫人和裴则玉亲自过来了,连遮掩都顾不上做,都围着裴至诚转悠,见状,温元姝便直接去了裴熙屋里。屋门虽然没关,但院子里热闹得很,也不会有人听见屋里人说话,春花便压低声音道:“夫人,老夫人和侯爷对那孩子是不是过于关注了啊?”如此关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的后呢!温元姝看了一眼似有所感的春花,道:“你想多了。”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事儿。春花又不是个能藏得住事儿的人,她要是知道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把消息漏给将军府。她实在不想娘家跟这群晦气的东西缠在一起。春花懵然点点头,便转身去清查书箱了。温元姝拍了拍裴熙的头:“给你找了个书童。”春花朝着外头打了个手势,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年就走了进来。少年面容清秀,年龄跟裴熙相仿,...
《渣夫宠妾灭妻,让他好生安息温元姝裴则玉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次日,侯府的人都起了大早。
老夫人和裴则玉亲自过来了,连遮掩都顾不上做,都围着裴至诚转悠,见状,温元姝便直接去了裴熙屋里。
屋门虽然没关,但院子里热闹得很,也不会有人听见屋里人说话,春花便压低声音道:“夫人,老夫人和侯爷对那孩子是不是过于关注了啊?”
如此关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们的后呢!
温元姝看了一眼似有所感的春花,道:“你想多了。”
这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春花又不是个能藏得住事儿的人,她要是知道了,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把消息漏给将军府。
她实在不想娘家跟这群晦气的东西缠在一起。
春花懵然点点头,便转身去清查书箱了。
温元姝拍了拍裴熙的头:“给你找了个书童。”
春花朝着外头打了个手势,一个身穿青衣的少年就走了进来。
少年面容清秀,年龄跟裴熙相仿,都是七八岁。
“日后,就由他贴身照顾你,”温元姝如此道,“你若是觉得用得不顺手就再跟我说。”
少年上前,朝裴熙拱了拱手,恭敬道:“给公子请安。”
裴熙哪里被人如此对待过,下意识地就想避开,却被温元姝拉住,生生受了这一礼。
见那少年久久不动,裴熙下意识地看向温元姝:“母亲,他为何……”
“你是他的主子,”温元姝一边说着,一边给他理了理衣裳,“你不叫他起来,他就不能起来。”
闻言,裴熙连忙道:“你快起来吧!”
少年这才站直身子,却仍低着头,乖顺懂事地站在一旁。
恰好这时春花过来,少年顺势从她手里接过书箱,依旧那么静静地站着。
这时,外头也收拾得差不多了,温元姝带着裴熙一起走了出去。
裴熙随身的只有一个书箱,反观裴至诚的阵仗就大多了,好几个下人围着他,一人手里捧着个书箱大小的箱子,也不知道里头放了什么。
见裴熙如此寒酸,裴至诚自觉压了他一头,倨傲地抬了抬下巴:“真是不好意思了啊,我东西太多,车里怕是坐不下你了,你再想办法吧!”
老夫人和裴则玉将他这话听在耳中,只当是小孩子胡闹,都没往心里去,催着人走了。
春花顿时急了:“夫人,这……”
为了让两个孩子上学,侯府专门给他们买了一辆马车。
毕竟是小孩儿,又是上学用的,车厢也没多大,谁能想到裴至诚竟然弄出那么大的阵仗,裴熙是无论如何也坐不进去了。
温元姝抬了抬下巴:“急什么,我今日不出门,熙儿乘我的车去。”
春花眼睛一亮,小跑着下去安排了。
裴熙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却被温元姝止住:“你是我的孩子,没有受委屈的道理。”
一句话,就把裴熙的话都堵了回去。
裴熙低了低头,差点没压住嘴角的笑意。
他是有母亲的孩子了。
——
送两个孩子出了府,侯府的日子就还是照样过。
只不过,这到底是两个孩子第一天去上学,温元姝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这不,刚过午后,族学那边就传来了不好的消息:“夫人,咱们家的小公子惹了祸,族学那边请您过去一趟呢!”
温元姝扶了扶额。
就知道躲不过。
前世裴至诚去族学,也没少闹事。
她叹了口气:“侯爷在哪?”
谁儿子谁管。
“不知道呢,早上两位小公子刚出门,侯爷也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温元姝咬了咬牙。
他倒是会挑时候。
偏偏那裴至诚是记在她名下的,也不能让谢千娇过去。
温元姝只好长叹了口气:“备车。”
再次从侯府去往温家族学,温元姝心如止水,全然没有了前世的忐忑。
反正惹事的是裴至诚,大不了被族学赶出去。
她无所谓。
到了族学,那先生顾念着温元姝是骠骑将军府唯一的姑娘,说话很是客气,但是偶尔的咬牙切齿也很是真切。
“姑娘,这孩子实在是不成体统,莫老先生您也是知道的,也就是不苟言笑了点,可那孩子就竟然就因为莫老先生面无表情,就指着莫老先生说人家是老不死的,哎——”
那先生长叹了口气。
春花顿时就是眼皮一跳。
莫老先生就是那有名望的大儒之一。
逢年过节的时候,总是去将军府吃饭饮酒,春花见过他,确实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头,但人是好的,每次给温元姝的红包都是最多的。
闻言,温元姝叹了口气,道:“莫老先生还好吧?”
那先生也叹了口气:“老先生倒不至于跟一个孩子计较什么,就是说这孩子连基本的礼义都没有,教不了这孩子。”
那先生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温元姝的神色,生怕温元姝开口替裴至诚求情。
然而,温元姝只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这孩子也不过是一个月以前送到我这儿来的,因着我婆母喜欢,才记在了我名下,我也不知道他以前是由何人教养,竟养成了这副性子……”
“请您回去转告莫老先生一声,这孩子我会领回去,交由我婆母好生教导。”
那先生赶紧点头:“是、是!那麻烦您了!”
“是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才是,”温元姝道,“那熙儿呢?他如何?”
提起裴熙,那先生脸上的郁气一扫而光:“莫老先生对那小公子很是满意哩!哎哟,夸了一天了!”
闻言,温元姝这才放了心:“还请莫老先生对熙儿多多上心。”
“自然、自然!”
他看莫老先生的架势,大有再收一次关门弟子的意思呢!怎能不上心?
正事说完,温元姝也不想多留,接着裴至诚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裴至诚姿态散漫极了,翘着二郎腿,脚就踩在软垫上,将那华贵的缎面踩出了一个脏污的鞋印。
温元姝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不烦。
见温元姝如此,裴至诚变本加厉,连在那软垫上踩了好几脚,甚至悄悄在温元姝的裙摆上也踩了半个脚印。
好不容易马车停下,裴至诚看向温元姝,不屑地朝她“嘁”了一声,下了马车就往府里跑。
春花就站在马车边上,抬手就把他拎住了。
裴至诚没想到,一个丫鬟竟然还敢对自己动手,震惊回头,对上春花的眼睛。
裴至诚毕竟只是个孩子,春花也并非弱不禁风,把他制得死死的。
温元姝随后下来,抬步就往府里走:“开祠堂,请家法!”
小混球儿。
今天不好好抽他一顿,真当她没脾气了!
等老夫人和谢千娇收到消息,紧赶慢赶地到了祠堂的时候,裴至诚嗓子都哭哑了。
他趴在长凳上,屁股肿得老高,却愣是连点血也没见。
纵然是因为动手的人用了巧劲,但也有胖的好处。
耐揍。
虽然没见血,但眼前这一幕,依然对老夫人和谢千娇造成了极强的冲击。
二人齐齐后退一步,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温元姝见人来了,便示意动手的人停下,给老夫人行礼。
“我的乖孙儿哎——”
“至诚!”
二人哭着喊着,一左一右扑在了裴至诚身边。
看着已经晕过去了的裴至诚,谢千娇怒从心起,一时间什么身份,什么遮掩,统统都顾不上了,她腾地站起身,对着温元姝恨声道:“至诚不过是个孩子!到底犯下了多大的错,要受这样的责罚?!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我跟你没完!”
老夫人虽然没有说话,但也咬牙切齿地看着温元姝,一副要把她剥皮活吃了的架势。
温元姝瞥了谢千娇一眼,最后却看向了老夫人:“婆母,您可知道莫老先生。”
老夫人一怔。
她从来只知道享福,哪里知道什么先生不先生的?
谢千娇只当温元姝是在转移话题,厉声道:“你少给我扯别的!我要你的解释!”
“莫老先生是帝师之子,不光在读书人中声望颇高,在朝堂之中,也很受敬仰。”温元姝淡淡道,“而裴至诚,今天对莫老先生语出不敬,被莫老先生亲自赶了出来。”
老夫人脸上的表情已然僵住了。
温元姝接着道:“婆母不妨想想,今日若不责罚裴至诚,表个态度出去,万一莫老先生觉得此事不是孩童的无心之失,而是侯府授意,到时候侯府该如何收场?”
老夫人眸光闪烁,却彻底无话可说。
早些年老侯爷还在的时候,她也知道些朝堂的事儿,也知道以如今的侯府,谁都不能招惹。
她垂眸看着乖孙,依然只觉刻骨的心疼。
一旁的谢千娇才不管这些,她只看到自己儿子被打成了这样,自己又屡遭忽视,几乎抓狂:“温元姝!我在问你话,你有没有听到!”
“什么莫老先生,什么帝师,那都是什么东西!就因为这点事儿,你就用家法打至诚,你好狠的心啊!”
见温元姝不语,谢千娇冷笑一声,道:“你也说了,那什么莫老先生是有名望的人,既然是大人物,又怎么可能跟一个孩子计较,万一人家根本不往心里去呢!那至诚这顿打岂不是白挨了吗?!”
但凡是个有头有脸的,谁会跟一个小孩儿计较?
依她看,就是这温元姝记恨裴至诚不像那病秧子一样,时时到她跟前献殷勤,才伺机报复的!
温元姝这才终于回了他一句:“裴至诚刚被赶出来,我难不成还要过去亲口问问莫老先生有没有生气?”
“谢姑娘高洁超脱,不在意外人的评价,我却不行,这一点上,我自愧不如。”
她可不想被人说脑子有病。
谢千娇一开始没听出来这话里的不对,还颇为自得,反应过来以后脸色泛青,瞪着温元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状,老夫人搭着张妈妈的手起了身,神色有些复杂:“可即便是要表个态度,这会不会也太重了?”
温元姝看了裴至诚一眼,又对上老夫人的目光,一副秉公无私的模样:“家风严明,也是个好名声。”
闻言,老夫人只好长叹了口气,叫人进来,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抬走了。
谢千娇关切极了,也顾不上再跟温元姝斗气,急匆匆地跟着走了。
“元姝,这孩子有伤在身,放在你那只怕会打扰你休息,还是放在我那养着吧。”
温元姝求之不得,面上的功夫却不得不做做:“这……会不会打扰婆母休息?”
老夫人摆了摆手,道:“我一个老婆子,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实则是这温元姝能下这么重的手,可见在她心里,就没有正儿八经地把裴至诚当孩子看,老夫人不敢放心把裴至诚留在她身边。
闻言,温元姝便福了福身,道:“给婆母添麻烦了。”
老夫人看着她,心情很是复杂。
乖孙被打成这样,她心疼难忍。
但听了温元姝那番话,她却不禁觉得,这顿打也没打错。
两个念头在她心中交织,叫她纠结极了。
半晌,她才吐出一口气,亲自把温元姝扶了起来,脸上也扯出了一抹勉强的笑:“说的什么话呢。”
老夫人心里记挂着裴至诚,便不欲多说,转身离开了。
不亲自去看也知道,松寿院那边必然是要围着裴至诚好一番忙活的。
温元姝和春花回了主院,看着春花一脸的若有所思,温元姝咳嗽了一声,随便给她指了个活儿,散了她的注意。
一直等到酉时初,裴熙回来了。
他一回来,就直奔主院而去,小书童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又极有分寸地停在了主屋外头。
“母亲!”
裴熙上前行礼,脸上是掩不住的开心。
少年的欢欣总是带着极强的感染力。
温元姝脸上也显露了几分笑意:“回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裴熙乖巧坐下,将一盏温水捧在手中,事无巨细地跟温元姝说了自己今天一天的生活。
什么族学的饭很好吃,莫老先生人很好,还有哥哥姐姐们对他也都很和善。
他一边说着话,脸上的笑一刻都不曾消失,温元姝才放了心。
“对了母亲,那个……”裴熙面上显出几分纠结,“他,被莫老先生赶出去之后,听说您亲自来了一趟?”
温元姝“嗯”了一声。
见他有兴趣,温元姝便准备仔细跟他讲讲。
然而刚起了个头,松寿院那边就派人过来了。
是张妈妈亲自来的:“给夫人和小公子请安,老夫人听说小公子回来了,特意叫奴婢过来请小公子过去,想问问在族学里的情况。”
她话一说完,裴熙脸上明明白白地闪过一道惊恐。
见状,温元姝只好道:“春花,你陪着熙儿一起去。”
张妈妈亲自来传话,裴熙不能不去。
说完,她又看向张妈妈,道:“这孩子性格腼腆,身边有个熟人陪着或许能好一些,还望妈妈勿怪。”
张妈妈连忙陪着笑道:“不敢,不敢。”
温元姝给裴熙递去一记眼神,裴熙起身,老老实实又一步三回头地跟在春花身边走了。
左一个百潼,右一个婉姨娘,够谢千娇忙活了。
“还没有到能松懈的时候啊。”温元姝舒了口气。
晚上,裴熙如往常一般过来用饭。
自从他来了之后,温元姝好吃好喝地待着,可这孩子也不知怎么的,身上的肉还是少得可怜,反而身量比先前高了一截。
看来,那点营养全都用去长个儿了。
见温元姝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裴熙乖巧地放下碗筷,垂着头乖顺地任她打量。
“你吃你的。”温元姝道。
裴熙一怔,随即顺从地重新端起了碗筷。
“这几天的功课如何了?”温元姝道。
“莫老先生已经在教儿子《说文解字》了。”
温元姝眉梢微挑。
裴熙入学也没多长时间,竟然就已经学完启蒙书籍了?
温元姝掩下心中的惊叹:“我看,马上你的功课我就看不了了。”
“母亲……”
裴熙心中疑惑极了。
他听莫老先生说过,曾亲自教授温元姝四书五经,怎么可能看不了他一个孩子的功课?
“不如这样,明日我去跟你父亲说说,让他管着你和你弟弟的功课如何?”温元姝朝他眨了眨眼。
裴熙也眨了眨眼:“啊……是,侯爷……不,父亲身为侯爷,四书五经想来不在话下,儿子跟在……父亲身边,想必也能进益更多。”
虽不知温元姝为何这么做,但既然温元姝这么说了,他只管点头,然后照着去办就好。
温元姝总归不会害他。
温元姝笑着道:“在你父亲跟前,你不必藏拙,也不必刻意表现自己,更不要去管旁人如何,平常即可。”
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若是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也不要立即表现出来。”
裴则玉可不是周到的人,裴熙又聪明,难保会看出什么。
“是,儿子明白。”裴熙乖巧点头。
——
次日午后,温元姝就去找了裴则玉。
“要我看顾两个孩子的功课?”裴则玉挑了挑眉。
温元姝点点头:“是,昨晚跟熙儿一起用饭,熙儿说是已经学到说文解字了,想来至诚的进度也差不多,我一介女流,实在是有心无力了,就想着侯爷若是清闲,不知能不能请侯爷……”
“你我夫妻,说什么请不请的,实在太生分了,”裴则玉抬了抬手,“我闲着也是闲着,以后叫他们每日放学之后,到前院书房去就是了。”
闻言,温元姝松了口气,脸上也现出了一抹笑意:“多谢侯爷。”
她本就生得极好,这些日子又一直调养身子,气血极佳,此时莞尔一笑,嫣然无方,看得裴则玉心里一阵荡漾。
“元姝……”裴则玉伸手,覆在了温元姝手上,“你我虽是夫妻,但还一直未行过夫妻之事,你看……”
温元姝面上笑意不变,却几乎使尽了全身的定力,才没直接把那只手甩出去。
“侯爷……”一道娇媚的声音带着些许醋意传来,“侯爷是对我不满意了吗?为何还要想着旁人?”
百潼轻摆着腰肢走近,像是没看见温元姝也在一样,直接就贴在了裴则玉身上:“侯爷……”
裴则玉咳嗽了一声,将手收了回来,转而贴到了百潼纤细柔软的腰肢上:“你这醋劲儿,真是越发大了。”
“还不是侯爷宠得,”百潼轻笑一声,“怎么,现在侯爷觉得我不知轻重了吗?”
裴则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温元姝,强作镇定道:“元姝,就按咱们刚说的吧。”
温元姝点点头,识趣地起了身:“那侯爷先忙着。”
她前脚刚走,里头便起了动静。
“不用这么客气,”温元姝道,“如今库房这边是我管着,不过账本还在谢姑娘那,你要是住得不顺心,想添置什么东西,得去找她。”
百潼瞬间就领会了她的意思:“我懂。”
回去以后,她高低得把自己屋里的东西里里外外全换一遍。
温元姝满意地点点头:“那你回去吧,记得别演露馅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
百潼点点头,拿着册子走了,身后还跟着一队捧着各式匣子的小厮。
——
自打百潼有了身孕,谢千娇的心更不安定。
虽然她已经有了裴至诚,但是看老夫人今天的样子,显然是想抱小孩了,若是她没有,恐怕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被百潼抢尽风头了。
谢千娇决不能接受,因此,她不得不放过裴则玉背叛诺言的事,想抓紧时间再怀上个孩子。
在听说谢千娇那边日日夜夜没个消停之后,温元姝不由担忧:“春花啊,你说照谢姑娘这么弄下去,我会不会直接守寡了?”
春花也担忧:“要不……奴婢找人弄点海马干回来,给侯爷补补身子?”
要是守了寡,和离可就难了。
“那倒不用,太费银子了,”温元姝双手合十,面上尽显虔诚,“希望侯爷能撑住。”
春花扯了扯嘴角:“夫人,别不着调了行吗。”
温元姝失笑:“得了,晚上请张妈妈来一趟吧。”
谢千娇那么卖力,她当然要顺手推舟一把,成全她的心意了。
“哎!”
待到夜深人静时,春花带着张妈妈到了主院。
张妈妈一来就跪下了,额头贴地,一副恭敬至极的模样。
温元姝也懒得废话,叫春花把药包给了张妈妈:“明日劳烦张妈妈把药熬了送过去。”
张妈妈恭顺地伸手接过:“是。”
温元姝看着她,声音里带着淡淡的警告:“妈妈可别想着搞什么小手段,有些手段我不屑用,不代表我不能用。”
张妈妈身子一颤,又道了声“是”。
温元姝挥挥手,叫张妈妈走了。
——
转眼冬至将近,正是各家挤破头抢温泉庄子的时候。
本来城外的温泉庄子就那么多,每年都竞争激烈,今年更是有一个名为枕云的温泉山庄莫名横空出世,更叫众人抢破了头。
温泉是好东西,老夫人自然也想去,只可惜安远侯府势弱,到底是抢不过外头的人。
不过,将军府却“抢”到了,还要带温元姝一起去。
温元姝这一走就要好几天,自然是要去跟老夫人说一声的。
老夫人眼红极了,恨不得开口,叫温元姝带着她一起去。
不过,老夫人到底还是要体面的,只能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回了主院,温元姝叫来裴熙:“过几日过了冬至,我就要离开几天,你就留在家里,要是有事就去找百潼姨娘,可好?”
为了避嫌,百潼虽然不常来主院,但温元姝也在裴熙面前提过几次。
好歹也叫这孩子知道,百潼是信得过的人,她不在,孩子要是遇上什么事儿,也能有个拿主意的人。
裴熙乖巧点头:“儿子知道。”
温元姝笑着揉了揉裴熙的头,眼中带着欣慰。
——
眨眼就到了冬至。
家宴依旧是温元姝和谢千娇一起办的,依旧有些叫人不满,却又无伤大雅的错漏。
以前温元姝自己办席面的时候,总是一处错漏也没有,眼下这些错漏该记到谁头上,显而易见。
一家子坐下,场面如以前的席面一般,热闹又冷清。
老夫人只觉得更胸闷气短了,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先下去吧!”
老夫人语气不善,春花和忘忧行了礼,略有些慌乱地退下了。
回了主院,二人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慌乱之色,春花将方才主院的事说给了温元姝听,末了道:“夫人,咱们为什么非得演这么一出啊?”
“老夫人肯定不会自己拿银子的,说不定,最后老夫人还得让夫人您跑一趟,咱们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这个麻烦,咱们还真是非找不可。”温元姝道。
百潼已经能随意进出裴则玉的书房了,也早就已经把裴则玉的书房摸了个遍,却并没有见着什么可疑的东西
所以温元姝想,或许是她太着急了。
这个时候,没准裴则玉压根就没开始跟外族人联手。
却未必没有联系。
不管如何,她准备先推一把看看。
春花满脸纳闷,却也不再多问。
想起今晨百潼痛苦难耐的样子,温元姝叹了口气,道:“去温壶酒过来吧。”
“好好儿的,您怎么要喝酒啊?”春花一愣。
话一出口,春花心里就有了答案:“奴婢这就去。”
说完,春花便转身回来,没一会儿便端着酒过来了。
三五杯酒下肚,温元姝正欲再倒,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从斜里伸了出来,将酒壶按下:“大白天的喝什么酒?”
那道声音低沉冷冽,听着很是耳熟。
温元姝“啧”了一声:“你还真是神出鬼没啊。”
没人说话,旁边却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温元姝转头一看,便见陆乘渊已经脱了外衣,这会儿正低头解着身上中衣。
一瞬间,温元姝的酒都醒了:“大白天发什么疯?”
陆乘渊手指一拨,便将中衣拨开,露出胸口上一道还往外渗血的伤口:“受了点伤,你这儿离得近,我就直接过来了。”
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温元姝不由倒吸了口凉气:“要叫忘忧姑娘过来吗?”
“不用,不习惯旁人碰我,”陆乘渊道,“给我拿个药箱吧。”
温元姝连忙起身拿了药箱给他。
陆乘渊这伤势不可谓不重,要是落在温元姝身上,温元姝觉得自己能活活疼晕过去,结果陆乘渊像是早就习惯了一般,行动并未受到半分影响,很是自如。
他一边包扎着伤口,也没忘了温元姝:“问你呢,大白天喝什么酒?”
温元姝见他行动自如,便叹了口气,往后一靠:“后院姨娘遭人暗算,受了好大的罪……她是为了帮我才来的,结果现在弄成这样……”
陆乘渊手上动作不停:“我还以为是为了什么事儿,那姨娘那么大个人了,来的又是侯府深院,想必一早就知道光指望你是不够的,现在受了暗算,也不能都怪你,想来你已经叫忘忧过去了吧,忘忧是药王谷这一辈医术最好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见温元姝还垂着眸子不说话,陆乘渊便道:“好歹过来帮我缠个绷带,我真够不着。”
见他拿着绷带,一脸老实的模样,温元姝不得不起身朝他走过去。
陆乘渊已经用干净的白布盖住了那道狰狞的伤口,温元姝只需用绷带将白布固定住便好。
温元姝在他身侧坐下,接过绷带便心无旁骛地开始为他包扎。
陆乘渊低垂着眼睫,看着近在咫尺的温元姝,一时有些恍惚。
因着包扎绷带的缘故,二人离得极近,温元姝的指尖无意间擦过他的身体,便叫他心里生出一股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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