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模糊不清的回答,让慕生彻底清醒了过来,他克制地推开了江映月。
沉默片刻,他又自嘲道:“我只是一个没有精神力的低贱兽奴,天生就不配拥有雌性,也不配拥有雌性的喜欢。”
“那好吧。”
说罢,江映月就慢吞吞地下了床。
她站在床边理了理自己略显凌乱的裙子和发型,随后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看着江映月头也不回的背影,慕生的眼中划过一丝无措。
他下意识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意识到自己居然对江映月恋恋不舍,他忍不住又开始唾弃自己。
人家只是说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他晕头转向,活该他被她当狗使。
“你真是个贱骨头!”
慕生的手紧握成拳,他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板,语气满是对自己的怒其不争。
他不像那些有精神力的雄性,需要雌性的抚慰,才能避免沦为野兽。
一个空有美貌的雌性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他留恋。
更何况,曾经她还那样对待他,难道失忆了,所有恩怨就可以一笔勾销?
不可能!
他一定要让她把欠他的都还给他!
*
江映月回到自己房间时,沈予白已经醒了过来,他静静地坐在床边,床上还躺着仍在熟睡的楼宿雪。
见江映月走过来,沈予白对她露出一抹毫无阴霾的笑容,“姐姐,你去哪里了,我等了你好久。”
闻言,江映月立马先发制人,“你还有脸说,你莫名其妙地就睡着了,害得我只能半夜三更去泡澡。”
“姐姐,你去泡澡了吗?那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没有换?”
沈予白清楚地闻到了江映月身上其他雄性的气息,他心里嫉妒的快要发狂了,可他面上却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你在质疑我?”江映月面露不悦。
沈予白连忙起身走到江映月面前,他抱着她亲了亲,“我没有质疑姐姐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被人欺骗。”
江映月神情冷淡地推开沈予白,旋即她又伸手指了指床上的楼宿雪。
“我困了,你把他带出去。”
今天晚上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她又不是木头,怎么可能会没半点意动。
若不是她急着吸收从慕生身上汲取来的气运,她不介意睡一下沈予白。
但眼下吸收气运对她来说更要紧。
“那姐姐你好好休息。”
沈予白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他扶起床上的楼宿雪就离开了江映月的房间。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沈予白瞬间就变了脸,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冷漠地将楼宿雪拖到对面房间,然后将他扔在四分五裂的床架上。
沈予白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他看都没看一眼楼宿雪,就转身离开了。
“你是自己开门,还是我踹开?”
站在院子最侧面的房间门口,沈予白眸中倒映着清冷的月色,他白玉般的脸上布满了戾气,让人只觉得不寒而栗。
“你找我有事吗?”
慕生起身打开房门,看着门外神色不明的沈予白,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沈予白就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颈,窒息感重叠而来。
受到沈予白精神力的压迫,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只是一次警告,要是下次再让我发现你碰了不该碰的人,我会用手术刀一点一点将你身上的骨头剔干净。”
沈予白看着几欲濒死的慕生,他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