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四个月，我发现丈夫出轨了。
我坚持离婚，公公在我收拾行李的时候给了我两刀。
第一刀卡住肋骨，第二刀深入内脏，一尸两命。
重生后，我一把夺过公公手里的刀，插进自己肚子，“爸，我一定给您生个孙子。”
我再次怀孕，老头子坟头草却已经长了三尺高。
1“刘佳，我支持你们快点结婚，我也好早点抱上大胖孙子！”
程光他爸顶着发红的秃头对我说。
我和程光自由恋爱三年，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他有房没车，彩礼给了三万八。
我说他人好，对我也好，我只愿意要嫁给他。
我妈拗不过我，不久，我们就结婚了。
程光一直对我百依百顺，就是总把他爸挂在嘴边。
“佳佳，我妈说想来照顾你，他们来家里住一段时间行不。”
程光找我商量。
这个时候，我怀孕三个月。
我不好驳他的面子，更何况婆婆好心来照顾，我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行，你把次卧给收拾出来。”
我怀孕之后程光包揽了所有家务，和他在一起我还是很幸福的。
可惜我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公公住进来的那一刻，我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公公进门没脱鞋，先到我们卧室转了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给他拿了双新拖鞋，他还是坐着，示意我给他穿上。
我瞪了程光一眼，他居然一动不动。
“我年纪大了，腰不好。”
公公清了清嗓子。
我无奈蹲下来给他换上。
“你嫁到程家就是我们程家人，儿子孝顺老子天经地义，你也一样！”
婆婆站在旁边不敢说话，当晚我找程光吵了一架。
“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爸，他生我养我不容易，他那腰就是给我挣学费累弯的。”
我一时语塞，这件事也不了了之。
他爸后来嫌程光下班晚让我买菜做饭，脏衣服脏内裤也要我洗。
婆婆每次想帮忙，都被他盯了回去。
“你怎么就累不够，看看孩子多孝顺呢，我们就等着安心养老。”
公公翘着腿，嘴里吞吐着烟圈。
我忍无可忍，问程光他爸妈什么时候走。
“我爸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洗件衣服闻个烟味你就受不了了？
我没想到你刘佳这么没用！”
程光气得两眼通红，跳起来指着我骂。
公公在隔壁故意大声喊着：“打脸的时候轻点，人家可怀着孕呢。”
接着我就被程光一记耳光打蒙了。
第二天婆婆偷偷找到我哭，说程光昨天被公公教育了，他一直对他爸言听计从。
婆婆从嫁给公公就被家暴。
她还说，公公要给程光找小三。
2周末我跟踪程光来到酒店，捉奸捉了个正着。
那女人我没见过，看起来有些土气。
我说要离婚，程光满脸不在乎。
“离婚？
你肚子里还有孩子，能舍得跟我离婚？
我爸想抱孙子，谁让你不争气，费了半天劲就怀了个女娃。”
公公偷偷花钱给我做了胎儿性别鉴定。
我被爷俩气笑了，这孩子我就算自己养，婚也必须得离。
狗男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我转身回家收拾行李。
“刘佳啊，好聚好散，公公来跟你商量一下财产问题吧。”
我转身还没来及张嘴，就被公公刺了一刀，我疼得倒地，他压在我身上又刺了我一刀。
“还想离婚，想造谣毁了我程家的名声，让程光讨不到老婆我抱不到孙子，没门！
我今天就再教育你一次！”
公公失了手，第二刀一刀致命。
黄体破裂，十二指肠断了，下腔静脉破了。
我被偷埋在老家的水井边，死后半年亲妈才得知没了女儿。
真相不见天日，凶手每天喝酒吃肉逍遥自在。
天不绝我，给了我一个复仇的机会，再一睁眼，我正在收拾着行李准备离婚。
这一次，我没等公公把话说完，转身夺过他的刀狠狠插进我隆起的肚子上。
鲜血顺着我的腿流了下来。
我疼得流了两行热泪，顺势跪了下来，抓住公公的裤脚。
“爸，我一定让您抱上孙子！”
他满意地笑了，伸着脖子问我：“那婚还离吗？”
“我刘佳生是程家的人，死是程家的鬼！”
公公听完，帮我打了120。
“之前你婆婆流了三个女娃，都没上医院去看，瞧我对你多好，以后可要加倍孝顺我。”
好，我一定加倍还给你。
3在医院醒来，发现我妈也守在旁边。
“这阵子我心里不放心，一直想来看看，没想到我今天来你就……”我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公公在一边说：“亲家母，刘佳平时可孝顺我们了，好人没好报啊！”
我看到他拼命挤着眼，却见不到一点泪花。
我安抚好妈妈，说婆婆可以照顾我，让她先回家。
不用她操心，我自己会好好修理这个老头子。
晚上我疲惫得很，程光一进门，就看到我肚子空了。
“刘佳，你真要跟我离婚啊！”
他哭着想要抱住我。
我一把给他推开，公公正要来教育我，我直直跪了下来：“老公，是我错了，没能给你生儿子，给咱爸生孙子，还吵着跟你离婚。”
说完我扇了自己一巴掌。
程光彻底傻了眼，只有公公在一旁笑着。
“爸已经教育过我了，孩子是我自己不要的，你们放心，我以后只生儿子不生女儿。”
婆婆想把我扶起来，公公给她扯了回去，让她别打扰我们夫妻说事。
程光看了他爸一眼，把我搀扶起来，还说：“男人就是天！
幸好你醒悟过来，还不算晚，我们以后好好过。”
有这种基因的孩子，幸好我没留，原来程光骨子里也是这种货色。
怪我看人太浅，相处这几年一点都没看出来，亲手把自己送入深渊。
我坐着小月子，洗衣做饭的重任落到婆婆头上。
我才知道，她嫁到程家这三十多年过得有多艰难。
4公公的嘴挑剔的很，我之前做的都是自己爱吃的家乡菜，他吃不惯，点菜名让我做。
“我不吃葱姜蒜，别放。”
那鱼刚出锅腥气的很。
公公脸拉得老长，气得中午一口饭没吃。
婆婆解释说，不是不放，是放了之后要挑掉。
衣服出了一点线头，他就不穿，秋冬的毛衣都得婆婆亲手织。
“自己织的穿着才舒服，料子柔软还干净，关键还不要钱！”
公公跟程光讲述“持家之道”，程光拿着笔狂记，纸都快写满了。
有一年公公非要第二天穿黑色毛衣，婆婆连夜赶了一件，眼睛也熬坏了。
“呸，老妈子你怎么做菜的，这么大的姜你眼睛长脚底了？”
公公在餐桌上吐出一块姜片。
婆婆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低下头。
咔嚓——公公把婆婆的眼镜扯下来摔在地上，还跺了她一脚：“这玩意要一百多还屁用没有，以后别花那个冤枉钱，你个没用的老东西也配！”
婆婆浑身发抖，我看程光却无动于衷。
这可是你亲娘，这也是生你养你的亲娘！
我的老天爷，我看上的是什么家庭啊。
第二天，我亲手给公公做了一道菜。
“我儿媳妇做的是个啥，怎么全是肉？”
公公指着菜问婆婆。
婆婆不吱声，生怕说错了话。
“爸，是你最爱的辣子鸡，我把辣椒都挑掉了，吃着省事。”
这可是今天菜市场最新鲜的鸡，我足足放了三勺辣椒精配它。
公公也不客气，用勺子舀了一勺鸡肉，一口下肚，涕泗横流。
“水……水！”
我端来一杯开水，他急不可耐地喝下去。
紧接着跑到洗手间灌生水。
“爸！
热水解辣，回来你别拉肚子了！”
缓了好一会，他才回到饭桌上。
“刘佳，今天这鸡怎么这么辣？”
我表示不知道，因为用的全是程光买的辣椒，他挑不出我的错。
“这小兔崽子，回来我问问他怎么给他老子挑的辣椒。”
5“爸，你别说程光了，怪我，下次我一定少放点辣椒。”
公公拿着一根长棍，抽在程光身上烟都不带眨。
“这有你小娘们说话的地吗？”
公公瞥了我一眼。
“爸，那菜贩子明明说辣椒不辣，我现在去找他评理！”
“你给我滚回来，没心眼的蠢东西，辣椒都吃完了你怎么评理，给你爹烧的现在都胃都疼啊！”
胃疼？
抡棒子的时候可是强劲有力啊，连腰都不弯了。
我慌着把程光拉到一遍，关切地扶着公公，自言自语地说着“都怪我都怪我”，然后哆嗦着打了120。
“什么病？
我爸胃疼！
疼得受不了了，你们医务人员怎么废话这么多，给我搞快点听到没有！”
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公是我亲爸。
他看我一顿操作也有些懵，转而对程光说：“看看你老婆，比你孝顺多了，学着点！”
120把公公拉走了，程光不放心跟着上了医院，我难得在空荡的房间里喘了口气。
婆婆摸索着去刷碗，她撸起袖子，胳膊上全是淤青淤紫。
像一幅水墨画。
“妈，你眼睛还看得清吗？”
“老毛病了，不打紧，这些年都这么过来的。”
她声音不大，差点被水声淹没。
“妈，我是说，医生怎么说的，还能治吗？”
“没去看过，我也不知道。”
婆婆尴尬地笑着，我心里好像扎了根刺。
婆婆也是别人的女儿，她妈妈要是知道女儿受着这样的苦，该有多难过。
我拉着婆婆就要上医院，婆婆拽着我不肯去，蹲在地上哭着说：“去医院多丢人，你爸知道我去给医院送钱，回家了又要关着我。”
6婆婆在家惹了公公不高兴，都会被锁在地下室，和他囤的白酒睡在一起。
她也有严重的酒瘾，但是公公连五块一斤的散酒都不舍得给她喝。
当初三次流产她都是这么熬过来的。
“他说我没本事，生不出儿子，就打我，把我关起来，孩子都是硬生生被的他打没的。”
“关起来好啊，关起来我就有酒喝了。”
她掩面痛哭，又突然狂笑，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那个年代没有现在的先进技术，我好奇公公怎么未卜先知。
“他找算命的算出来的，后来心疼算命钱又打了我一顿。”
真是又可笑又可气，难道人的命数只能靠算吗？
我不忍心再听下去，拉扯着给婆婆推出门。
“妈，今天你必须去医院！”
医生说婆婆的眼睛做个小手术就行，恢复期间不能沾水，就是身上的伤有点难办。
还曾经多处骨折。
不知道婆婆怎么熬过来的。
目前手术显然是做不了的，公公多心不说，就是做了手术也不能安心恢复。
没想到婆婆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伤势，只关心今天检查花了多少钱。
“妈，你别管，我不会告诉爸的。”
“妈，你不狠他吗，你为什么不跟他离婚？”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凝固，亏我问得出来，婆婆要是敢提离婚，估计现在已经在地下化成白骨了。
“我恨。”
婆婆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我恨不得他早点死，临死之前我过两年安稳日子。”
“妈，要不要复仇，和我一起。”
我试探地问。
她看着我，摇摇头，好像把我的话当成玩笑话。
“他想要你的命，也想要我的，我一个人势单力薄。
复仇的事，我是认真的。”
婆婆一脸严肃，几乎是呵斥的语气：“你别想多了，我一把年纪了，没梦可跟你做。”
我越想越不对劲，“你知道爸杀我的事，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