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淮川住院的那段时间,我只去看过一回。
不知道那段时间他经历了啥,整个人变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既没有以前那种冷冷的感觉,也不像之前那么倔了。
分手后,我和他终于能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聊聊天了,聊的内容也不再是那些情情爱爱的事儿,而是说起了以后的打算。
谢淮川跟我说,他打算等身体好了就回国,不留在维也纳了。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也给他送上了祝福:“你的决定是对的,京北的建筑设计院更适合你,你已经在京北扎根了,不适合跑到维也纳来。”
看见我终于笑了,谢淮川也跟着笑了起来,问我:“那你呢?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等毕业了大概还是进乐团吧,你知道的,我一直想有朝一日能在金色大厅拉琴。”
我笑了笑。
“挺好的,我相信你可以。”
我和他又聊了几句,我看了眼窗外,发现天马上就要黑了,就站起来准备走。
看着我一步步往外走,谢淮川心里可能有点难受,忍不住叫我:“岁宁。”
我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挺诧异的:“还有啥事儿吗?”
谢淮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我们现在,算是朋友吗?”
我歪着头想了想,给了他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算是吧。”
谢淮川一听,脸上又露出了笑容,抬起手跟我告别。
咚的一声,病房的门关上了,房间里的光线也暗了不少。
谢淮川看向窗外,只见夕阳挂在山头上,大片大片的云遮住了阳光。
她心里可能有点失落,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只说了一句:“日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