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黄素素徐凉的其他类型小说《截运道师黄素素徐凉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北国之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转移内丹?”几个年轻道士难以相信。“师叔,《道经》之中可是明说过,内丹不可转移,且修行之人一生只可凝出一颗内丹,更何况还是一只耗子精的内丹。”“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张仙师说道。“但天下之术,旁门八百,左道三千,我们大门大派修行之法正统,却不一定有一些旁门左道诡谲,到时小心为妙。”张仙师话音刚落,一声雷动之声传来。只见天空之上,忽然凝聚起一股黑云。黑云翻滚,伴随大风阵阵。“怎么回事?”众人惊恐,不知发生了什么。“不会是杀人太多,老天要惩罚我们吧?”张家的一名年迈的矿工惊恐说道。“三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张保急忙跑到张仙师身边问道。明明皓月当空,却有雷云汇聚,张仙师眉头紧皱,此时却也连连摇头,看不明白。忽然,又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传来...
《截运道师黄素素徐凉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转移内丹?”几个年轻道士难以相信。“师叔,《道经》之中可是明说过,内丹不可转移,且修行之人一生只可凝出一颗内丹,更何况还是一只耗子精的内丹。”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张仙师说道。“但天下之术,旁门八百,左道三千,我们大门大派修行之法正统,却不一定有一些旁门左道诡谲,到时小心为妙。”
张仙师话音刚落,一声雷动之声传来。
只见天空之上,忽然凝聚起一股黑云。
黑云翻滚,伴随大风阵阵。
“怎么回事?”众人惊恐,不知发生了什么。
“不会是杀人太多,老天要惩罚我们吧?”张家的一名年迈的矿工惊恐说道。
“三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张保急忙跑到张仙师身边问道。
明明皓月当空,却有雷云汇聚,张仙师眉头紧皱,此时却也连连摇头,看不明白。
忽然,又一阵地动山摇的动静传来,下一刻,从地下阴河之中忽然冲出一只庞然大物。
“这是什么鬼东西?!”
众人惊呼,不仅是张家的矿工和打手看不明白,就连龙虎山的道士也一脸困惑。
只见一条巨大的龙形生灵从地下阴河里钻出来,向天坑上游游动,生灵全身黄而发黑,头上隆起肉角,双腮下有一双大鳍,足有二十几米长。
“是望月鳝,怎么才几天不见,竟然长大这么多。”我惊恐说道。
“是咱们山里流传的那条黄鳝精吗?你之前说什么望月鳝我还没在意,怎么会这么个大头?”刘老汉面色惨白地问道。
“望月鳝是郭瞎子家族世代豢养的妖灵,今晚月圆之夜,太阴鼎盛,又是龙脉大开、地气上涌之时,望月鳝在地下阴河里还不知吞了多少矿尸才长成如此身形,看来它是要今夜褪去凡胎,成为大妖。”
我话音刚落,只见望月鳝忽然张开血盆大口,向天上明月吐纳。
下一刻,一股鲸吸牛饮之力将周围万物吸向天坑。
低洼之处的水流窜动,向天坑扑来,站在天坑边上的众人当即被巨浪拍进天坑之内,一时间岸上众人被拍进天坑之内过半,有人吓得哭喊,双手死死扒在岸上不愿松手,但水浪太大,很快将周围厂房淹没,厂房向坑内倒塌,将来不及逃走的人全部推进天坑内。
“原来是这头畜生,这是一条想要化成大妖的望月鳝,你们用避水阵把我张家的人护住,我来对付这畜生,坏我大事,想要渡劫化蛟,门都没有。”
张仙师说着,脚尖点在水面之上,跃向大坝上游。
一名年轻道士从怀中掏出三面蓝色令旗,令旗上画满水纹符咒,道士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将三面令旗抛向身后不远处,登时湍急的水流停滞,退出一片空地,张家众人见状连忙跑向空地之中。
“各位师弟,我们去帮师叔。”为首的年轻道士说道。
于是身背长剑的七人纷纷提气轻身,踏着水面跃向张仙师所在的位置。
此时南岸山顶,树木摇摆,刘老汉的驴受惊之下猛然挣脱绳子,被巨大的吸力直接拖向天坑,刘老汉想要去拉,却不料驴子直接掉入天坑之中。
“宝娟儿,我的驴!”刘老汉大喊。
“他娘的吃我的驴,我跟这畜生拼了!”
刘老汉怒气上头,拾起地上的一截树枝就要跳下去,被我托住脚扔向后方。
“要死死远点,这时候添乱。”
“你是咱们苗寨巫族后人,你现在本事练得如何?”族长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这些年一直在读书,并未练本事。”
“那书读得如何?”族长问道。
“读得七七八八。”
“读书好哇,比打打杀杀强,咱们苗寨剩不下几个人了,你这次回来,还打算走吗?”族长问道。
“走,明天早上就得走。”我说道。
“怎么那么快就走,不多呆两天?”
“家里那边还有事情没做完,当年我在寨子里埋了些东西没拿走,这次回来拿一下,顺便我想问问族长,您可知道九阴绝脉?”
“九阴绝脉?”族长眉头皱起。“年轻时候和你外公闯江湖那会儿听过,不治之症,好像没得救。”
“苗寨的蛊书里没有相关记载吗?”我问道。
族长摇了摇头说道:“当年打了败仗,咱们寨子的万卷蛊书被那老道士烧得一干二净,巫族那一脉的秘卷更是被列为禁术,都被销毁了,你外公要是在世,也许知道,可惜你那时太小,就算他口头传授给你,你也记不住多少。”
“嗯,我也就随口问问。”我摸着肚子说道。“族长爷爷,我去你家吃个饭吧。”
族长哈哈大笑,说道:“我早就听到你肚子咕咕叫了,走,回家吃饭。”
苗寨民风淳朴,热情好客,尤其对外出归来的游子。
我在族长家吃饭期间,周围的邻居有的送来煮好的鸡蛋,有的则送来一些很多年没吃过的山宝。
入夜之后,灯火渐熄。
我想起很多年前外公在世的时候,趁大家都在睡觉时,外公就会偷偷把我叫醒,让我和他到山上抓毒虫,辨草药,并且让我背诵一本古老且拗口的经文。
我那时候根本不知道那本经文上记载的文字是什么意思,外公说以后等我长大自然会知道的。
外公还教了我一种手诀,这手诀非常古怪,不同于任何手诀,并非想学就能学成。
手诀必须要从小练习,将手指反方向掰向手背,直到十根手指全部可以贴在手背,形状如逆反的莲花,所以叫逆莲花手诀。
那时候我在寨子里无时无刻不在练习,每到指骨变形,外公就用毒虫和草药给我泡手指。
六岁那年外公离世,他临死前还叮嘱我,一定要手诀牢记,因为在我生死危急时,逆莲花手诀可以救我的命。
后来随母亲去大凉山后我也没忘外公的叮嘱,时常练习,同学们看见我能将手指掰到手背上,都以为我有软骨病,直到我八岁时失去记忆。
后半夜时,我悄悄起身来到祖宗祠堂的后方,这里有一座嵌在山壁里的石像,正是巫族信奉的神明——巫神。
因为早年战争的原因,苗疆大败,为数不多的部族分支组成了如今的苗寨,所信奉的巫神也被禁止膜拜。
我以巫族礼仪向巫神神像跪拜之后,来到我家的老房子后面挖出一口大缸。
大缸打开,里面一股扑面而来的腥臭味直冲鼻腔,细微的振翅之声传来,下一秒,一道黑影窜向我的手臂,在我的手臂上破开一道口子,血液流出,它贪婪地吮吸。
“果然只可以存活一只。”我忍着疼,小声说道。
这只蛊虫叫黑甲虫,原本只是苗疆大山内的一种常见毒虫,如今已经是一只虫王。
我才刚学会走路那会儿爷爷就已经在教我捉虫豢养,将毒蛇、蜈蚣、蜥蜴、甲虫、蚕、灰蛾等四十九种毒虫密封于瓮缸之内七七四十九天,让他们自相残杀,最后活下来的那只就是虫王。
还没等我开口,父亲向我甩动袖子,我便从自家的床上醒来。
鸡鸣之声传出,我按照父亲的指示,将自家檀香和香灰带上,在黄龙河边上点香不久,盘姑的肉身果然从水下浮了上来。
我将盘姑的肉身安葬在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就回了村里,站在耀眼的阳光里,望着大凉山的盘山公路,心中杂乱,不知未来几许。
我决定去向母亲寻求真相。
路过张家的大宅时,院内传来一阵喜庆之声。
因为张龙的第二个儿子出生了。
张家大宅内,徐姓女人被搀扶着走向张仙师,身后一名抱着婴儿的妇人小心翼翼跟在身后,向张仙师跪安。
“婉茹给三爷爷请安。”徐姓女人半蹲身子说道。
“快免礼,贤孙媳真是我张家楷模,知书达理,落落大方,这么快就给张家喜添新丁,你才刚生产完,应该好生休养才是,不必行礼。”张仙师说道。
徐婉茹说道:“听小龙说三爷爷在大凉山,所以儿子刚一出生,我就带他赶来了,想为儿子求个见仙之喜。”
“好好好,那我就见见这小娃,抱上来。”张仙师满脸欣喜说道。
“三爷爷,孩子刚出生,您给瞧瞧手相,看他是个什么命数,顺便再赐个名字。”张龙说道。
张仙师喜笑颜开地说道:“起名字好说,但孩子才刚出生,掌纹还没长全,一时半会儿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能根据生辰八字推断一二,嗯?”
张仙师的声音戛然而止,眉毛上挑,手掌摸向襁褓中孩子的后脑。
张保见状,连忙问道:“三叔,这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先天道胎呀。”张仙师面露震惊。
“什么是先天道胎?”张保问道。
“所谓先天道胎,指的是天生近道的孩子,这孩子体内蕴含先天之气,万中无一,将来若是入我道门,凡事一学就会,触类旁通,当今道门拥有先天道胎的也不过十人,看来是我张家积德,有这孩子在,未来张家有望稳坐万法宗坛,入主天师府。”张仙师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众人听不明白,但见张仙师笑得开怀,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天意啊,实在是天意。”张仙师说着看向张龙。“小龙,你的七省状元头衔,虽然是截运而来,但终究是得了一方命星庇护,加上张家气运冲天,生出了这个麒麟子,不如就叫他张麒麟吧。”
“好名字,张家先有我龙虎豹,再有大象,如今又添了麒麟,将来我三儿子出生,一定还会为张家争光。”张龙说道。
张龙话音刚落,一名女子忽然站了出来,看向张仙师说道:“三爷爷,我觉得不公平。”
“你个贱人,这时候不要出洋相,回来!”一旁的张虎大惊失色,责骂女子。
“是小虎的媳妇吧,你觉得哪方面不公平,尽管直说。”张仙师说道。
女子说道:“我和张虎也结婚五年了,可我们一直怀不上孩子,我和张虎早就去医院查过,我们的身体都很健康,我听说张家有秘法,世代只让家族老大生出孩子,这太不公平了,既然世代都能生出三个男丁,为什么不让老大老二和老三每人都怀一胎?”
女子的话让张虎和张豹互相看了一眼,一旁的张发和张财也互相使了眼色。
张仙师将手中襁褓交给妇人,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你说,张家世代得三子,确实源于秘法,秘法世代由家族长子掌握,之所以动用秘法,不仅是为了保障张家传承,更是为了保障张家未来的荣华富贵,有秘法在,只要张家出现天命之人,下一代子孙必然只强不弱,这秘法得源于我的祖父辈,那时战乱,为了张家香火延续,不得已才动用,龙虎豹三兄弟都截了状元的命星大运,如今诞生个麒麟子,若是发现龙脉,将祖宗遗骸葬进去,再有下一代,我张家也许真会生出个真龙子。”
传闻当年张家三兄弟在刨开矿洞洞口时,有一只黑影从山洞里蹿了出来,还没等张家三兄弟看清,就钻进草丛里不见了。
张家三兄弟以为是捣了獾子窝,就想着再把洞口刨深些,抓几只小獾子回家打牙祭。
谁知道越往里刨洞越大,直到他们发现这是一处矿洞。
张家三兄弟不敢声张,回到家后,当天夜里同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身穿灰袍的老太太向他们家讨水喝。
那时候的张家三兄弟因为常年挨饿,面黄肌瘦,扛着锄头下地干活时还经常被村里人嘲笑是三个排骨精。
他们见那老太太可怜,就舀了一瓢水给老太太。
老太太喝完水,说看在他们心地良善的份上就放过他们一马,让他们伸出右手,每人给了他们一颗金豆子,并且警告他们不要再去矿洞,否则他们小命不保。
三人被吓醒,醒来后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右手,那手里攥得哪里是金豆子,分明是死老鼠!
张家三兄弟被吓得不轻,当天就病倒了,之后连续多天高烧,眼看要一命呜呼,张仙师出现了。
张仙师一眼就看出来张家三兄弟是惹上了山里的邪祟,于是连夜带人在矿山附近修建了一座土地庙,打那之后矿山里也就没再闹过邪祟。
之后张仙师曾在大凉山停留了一段时间,在大凉山祖坟地周围点了几处风水宝穴,但凡把自家老祖埋在风水宝穴里的人家,现在都成了大凉山的富户。
所以这次张仙师来大凉山,家家户户都想要张仙师给指点一二。
我听母亲说得邪乎,半信半疑间也就来到了张宝家的大宅。
天已渐黑,大宅门口却依然围满了人,母亲带着我刚要向大宅内挤,却见一个老汉正牵着一头毛驴兴冲冲地赶来。
“找到了,张仙师,我家的驴找到了!”
这老汉叫刘老汉,是我们村出了名的老光棍,原来在半天前,刘老汉从村头闲聊回家发现拴在驴棚的驴不见了,找了半天也不见踪影。
这毛驴是刘老汉的命根子,焦急如焚的他就扯着嗓子挤进大宅,求张仙师算算他的驴在哪。
张仙师也没推辞,问了几句话之后取出三枚铜钱丢在地上,沉吟片刻说道:“是个乾卦,乾卦代表西北,未初时辰丢的驴,癸水背阴之地,你的驴,应该是掉进西北的山沟或者芦苇荡里了,去找找看。”
刘老汉听完就按照张仙师指明的方向去寻找,果真不多时就将毛驴牵了回来,一身泥泞不假。
众人直呼张仙师是活神仙,母亲亲眼所见更加确定张仙师的本事。
但此时张保来到门口说道:“各位乡亲父老,今天问卦就到这里了,张仙师年事已高,又舟车劳顿,一整天没休息,实在不能再劳烦他老人家了,大家有需要的明天再来,只要是咱们徐家沟的乡亲父老,卜卦看相,全部免费,还请大家今天先回吧。”
张保是大凉山首富,名声显赫,很有威望,大凉山没有他一句话办不成的事,所以也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纷纷退去。
母亲此时上前说道:“他叔,凉山放牛才刚回来,你让张仙师给他瞧瞧,改改命。”
“切~”
一名村妇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嗤之以鼻小声嘀咕。
“改成状元命都没强到哪里去,难不成改成皇帝命?”
母亲面色难堪,看向张保,眼神渴求。
张保叹了口气,走向大宅中坐在太师椅上的张仙师小声说了两句,张仙师闻言看了我一眼,眉宇微挑,就示意我进去。
“学生见过张仙师。”我拱手说道。
张仙师抚须点头,问道:“你叫徐凉,徐正道的儿子?”
“仙师认识家父?”我有些惊讶问道。
“倒也不算认识,十八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见他一身正气,不是寻常凡夫,你身为他的儿子,又头顶儒气高悬,是当了官儿吧?”
“仙师谬赞了,家父死得早,我也只是个放牛的,在家歇业有几年了。”
“嗯?”
张仙师面露疑惑,似乎有些想不通,说道:“你过来给我瞧瞧,左手伸出来。”
我闻言上前,将左手掌心摊在张仙师面前,张仙师面色一震,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状元之命?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沦落到在穷乡僻壤放牛吧。”
听到张仙师如此说,母亲连忙上前下跪道:“张仙师,您也看出来我儿子是状元命了,早些年孩子生了大病,喝过龙鱼汤,所以成了状元命,但是后来不知怎的一直考不上好大学。”
“还有这等事?”
张仙师疑惑间看向张保,于是张保就将当年我生病和被黄瘸子喂龙鱼汤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仙师听完,感叹道:“没想到这大凉山还有会望气寻龙的人物,不过改命一说虚无缥缈,不能尽信,这孩子掌纹断了几截,命相古怪,近日还有中邪之兆,这几天尽量在家不要乱跑,等我有空了仔细帮你瞧瞧,今天我累了,就先这样吧。”
母亲还要询问,却被张保示意打住,我只好拉着母亲走出大宅。
此时夜色已黑,我走到门口时,特意回头看了一眼。
张仙师面色凝重地看着张保问道:“怎么回事?”
张保则靠近张仙师耳边,不知在说些什么。
晚饭的时候,母亲说道:“张仙师说你这几天有中邪之兆,所以这些天你先别出去,牛我来放。”
“你这身体走几步就喘怎么放牛,我就在村子近边不走远。”
我扒拉几口饭没理会母亲就回了自己屋里。
晚上的时候,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本来以为当年龙鱼和状元命的事情只不过是黄瘸子编的谎话来骗人的。
可如今这个神乎其神的张仙师也一眼瞧出我是状元命,说明这事八成是真的。
我趁着夜色来到村后的黄瘸子家想问个究竟,却见黄瘸子家门口正站着一个人,刚犹豫要不要上前,黄瘸子家的大门打开了。
门内的光亮照在那人的脸上。
是张仙师。
七省状元。
我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如遭雷亟,呆在原地。
八年前高考成绩公布之后,我清楚的记得整个县只有同班的一个叫李伟的考上了燕京大学,何来的张龙?
作为高考强省,学生所学课本为加深版的教材,全国共有七个省启用,七省状元诞生在大凉山,竟然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黄瘸子见我发愣,吩咐王海将县志翻到下一年。
“七年前的高考状元……叫张虎。”
“六年前的高考状元……叫张豹。”
“这是张氏矿业集团张保家的三位公子吧,龙虎豹三兄弟?”王海富一脸震惊说道。
“一门三状元,啧啧,那么大的事情我竟然都没听说过,我就说嘛,有钱人家的教育也不会差,怪不得那么有钱有势,人家三代人的努力,凭什么输给我们十年寒窗?”
王海越说越兴奋,丝毫没有注意我和黄瘸子的脸色。
“走吧。”
黄瘸子说着,拽住我的胳膊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颠簸的大巴上望向窗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下车之后,徒步走了几公里山路回到徐家沟,临别前黄瘸子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放宽心,回去好好睡一觉。”
“我没事,我去了燕京大学的话,那边物价高,我妈生病了还需要钱治病,张保叔对我家也不错,以前逢年过节都拎猪肉给我家,我把张龙当兄弟,他也算有出息了。”我下巴翕动,有些语无伦次说道。
黄瘸子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回了家。
我走到张家的大宅时,见院子里张灯结彩,歌舞升平,很多大凉山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给张仙师磕头祝寿,好不热闹。
我胸中气结,呼吸急促,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球,瘫倒在地。
等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家的床上,母亲神色焦虑地守在床边,而在她身旁还站着黄素素。
“你这孩子怎么了,素素发现你昏倒在张家大宅门口,费了老大劲才把你背回来。”母亲说道。
黄素素有些脸红,说道:“伯母,既然徐凉醒了那我就回去了。”
我连忙叫住黄素素,说道:“素素,辛苦你了。”
“你的事情爷爷已经和我讲了,所以我才想出来找你的,木已成舟,别多想了。”黄素素说道。
黄素素这么说,我眼睛当即红了起来,哽咽说道:“差一点,你就可以当上状元夫人了。”
黄素素神色一怔,没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中午,我放牛累了侧躺在山沟里睡觉,迷迷糊糊中忽然觉得背脊发凉,像是有什么东西贴在我的背后。
我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弹不得,费了很大的力气转过脸来,却猛然发现身后多了人。
是个身穿灰袍的老太太。
老太太长相极丑,脸上的褶子沟壑纵横,鼻子和嘴巴也比常人突出很多,一双招子漆黑,直勾勾地盯着我脖子看。
这样的状态不知持续了多久,老太太忽然咧嘴一笑,抬手就抓向我的脖子。
一声惨叫传出,我猛然惊醒,冷汗已经将衣服湿透,不远处的草丛里一只黑影掠过,很快钻入山林里,看体型像一只大黑狗。
我气喘吁吁地爬起来,下意识地摸向脖子,刚好碰到了脖子上的六眼天珠。
这六眼天珠是我帮黄素素暖身的那晚黄瘸子送给我的,说是藏传宝贝,开过光,这些天我一直戴在脖子上。
可如今,这六眼天珠竟然裂开了一条口子!
传闻玉石宝珠开光之后可为主人挡灾,挡灾之后就会碎裂,失去灵性。
我暗自庆幸,心中感谢黄瘸子,见天色将晚,就连忙牵牛往家赶。
路过张家大宅时,正看见一群孩子围在路上起哄。
只见为首的张大象将手里的炮仗插在牛粪上,接着吩咐其他孩子将一个脸上脏兮兮的小男孩押过来。
这小男孩我认得,他妈死的早,打小又不会说话,所以村里人都管他叫小哑巴。
小哑巴挣脱不开,张大象点燃牛粪里的炮仗之后,那群孩子猛得把小哑巴推向炮仗,登时炸得小哑巴一身翔,脸上嘴里都是。
众人哈哈大笑,张大象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他见小哑巴哇哇大哭,脸上有些不高兴道:“这个臭哑巴哭起来真难听,把他按住,我把他的嘴炸了。”
几个孩子闻言上去就要按住小哑巴,我见状立马呵斥,将这些孩子赶跑。
张大象面色不悦,双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扬地斜视我道:“你算什么东西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有娘生没爹教的小东西。”我忍不住骂道。
正在此时,一群人从大宅里走出来,张家众人簇拥着一个身穿马褂的老者,为首的张保对老者说道:“老郭,张仙师已经返程龙虎山,接下来矿场的事情就得全靠你来掌舵了。”
“张老总放心,郭某人为张家办事,鞠躬尽瘁,有什么事情您随时来找我。”老者说完,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开。
“爸爸,这个人骂我。”张大象指着我,向人群中的张龙告状。
张龙面露愠色,看了一眼我和我身后一身翔的小哑巴,低头对张大象说道:“你又欺负人了吧?”
“没有,爸爸,是那个小哑巴……”
“好了大象。”张大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徐姓女人打断。“让你不要和这些乡下人靠得太近你不听,身上沾了味儿洗都洗不掉,快点上车回市里了,穷山沟里的味儿我是一刻也闻不下去,你回去后答应妈妈要好好读书,不然以后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把咱家基因都带坏了。”
“哦知道了妈妈。”
房车发动,驶向那条专供张家车辆走的山中公路。
车窗摇下,张龙一脸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满是轻蔑。
“你也快回家吧,以后他们再欺负你,你就跑,你爸爸要是不在家,就跑来找我,知道吗?”我摸着小哑巴的头说道。
小哑巴点了点头,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跑回了家。
小哑巴走后,我望了一眼张保家的大宅就牵着牛向家里走。
路过村中路口时,又看见了那个身穿马褂的老者。
“徐凉是吧,你胆子可真大,张龙那小子是个护犊子的主,你敢说他的崽儿有娘生没爹教。”
“怎么,我说句实话他还能弄死我?”我瞥了一眼老者说道,这才发现他的一只眼睛全是眼白。
老者说道:“他会不会弄死你我不知道,但看你现在这副模样,怕是活不过今晚,你中邪了。”
“中邪?”
我眉头紧皱,想起不久之前在山沟沟里发生的事情,几天前张仙师也说我有中邪之兆,如今看来是应验了。
“你怎么断定我中邪了?”
老者说道:“人的身上有三把阳火,一把在头顶,还有两把分别在两肩,这三把阳火主导人的精气神,如今你两肩的阳火行将熄灭,只剩火苗,导致你如今气血亏空,双目无神,印堂发黑,所以我断定,今晚你邪祟缠身,难逃一死。”
“先生既然这么说,那肯定是有破解之法。”我心里害怕,却强装镇定。
“我自然是有破解之法。”老者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枚黄符递给我。
“今天晚上无论你听到或看到什么都不要出门,有这枚镇魂符在,邪祟不敢近身。”
“可是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接过黄符问道。
“你是状元之命,也有状元之才,年轻时候,我也曾想通过读书改命,可惜后来只能窝在大凉山,救你全当惜才。”
“那你是谁?”我问道。
老者嘿嘿一笑。
“鄙人,郭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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